耿老頭聞言,麵上當即露出笑容,抬手朝玉瓶一招手:
“陳師侄厚意,老夫就卻之不恭了。”
玉瓶飛到他手上,打開一看,果然是玉華丹,而且丹丸圓潤靈動,品質上佳,臉上笑容更盛,一張老臉,如菊花綻放一般。
他翻手將丹藥收入儲物袋中,又拿出殘碑,抬手一推,送到陳淵麵前,道:
“師侄請看。”
陳淵盯著碑麵上的文字,目光閃動,緩緩點頭:
“此碑靈光閃爍,著實不凡,說不定真隱藏著什麼秘密,不過這碑麵上的文字生僻難懂,似是上古修仙界的文字,若是不識其意,卻是無用……”
耿老頭得意一笑:
“師侄勿憂,老夫既然拿出此碑,自然識得碑上文字,否則其與山石無異,有何用處?”
陳淵拱手道:
“還請師叔教我。”
耿老頭見陳淵又吞下一餌,心中更加歡喜,笑眯眯道:
“不瞞師侄,我那孫兒資質太差,隻是突破後期瓶頸,就用去了數百靈石,老夫囊中羞澀,連修煉丹藥都不能為他備下,作為祖父,心中有愧,夜不能寐,若是師侄能再拿出一瓶玉華丹,我必將碑文之意,儘數相告。”
陳淵毫不猶豫,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瓶,放到桌案上:
“請師叔賜教。”
耿老頭笑容滿麵,忙不迭地收起玉瓶,拿出一枚玉簡,遞給陳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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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侄猜得不錯,殘碑上的文字,確實是一種上古修仙界的文字,曾經在上萬年前,流傳甚廣,但時移世易,這種文字漸漸失傳,現在已少有人知。”
“不過我看守藏經閣,得地利之便,將閣中古書典籍,仔細翻找了一遍,卻是找到了一本記載著這種上古文字的古籍,將其內容拓印到玉簡之中,師侄細心研讀一番,便能學會這種上古文字。”
陳淵接過玉簡,微閉雙目,神識探入其內,神情凝重,細細查看起來。
耿老頭也不著急,靠在躺椅上,麵帶笑容,顯得極有耐心。
他言語中雖多有誇大之詞,但卻並沒有欺騙陳淵。
這塊殘碑確實是他從洞虛山秘境的靈藥園中得來的,隻是沒什麼用處,否則早就被淩雲派長老收走了,豈會一直留在他手中。
陳淵欲通過殘碑文字,一窺洞虛山之秘,隻是癡心妄想而已。
這種人傻錢多的煉氣弟子,他可是好久沒遇到了,一下就榨出兩瓶玉華丹、三十靈石,賺得盆滿缽滿。
兩刻鐘之後,陳淵終於收回神識,放下玉簡,道:
“多謝師叔指點,弟子可否將碑文拓印下來?”
“師侄請便。”
陳淵一撫儲物袋,拿出一枚空白玉簡,貼在殘碑上,注入法力,將殘碑上的文字,全部拓印到玉簡中。
隨後,他拱手告辭,離開藏經閣。
陳淵走後,耿老頭重新拿出那兩瓶玉華丹,將二十顆丹藥倒出,一一檢查起來,麵露譏諷之色,自語道:
“小子,老夫都不知道是自己如何進入的靈藥園,若是你貪心不足,死在禁製之下,可彆怪老夫……”
……
陳淵走出藏經閣後,駕起飛舟,不顧法力消耗,隻用一刻鐘的時間,就趕回了洞府。
他將所有禁製全部激發,快步回到修煉室中,將從耿老頭處得來的兩枚玉簡與地圖拿了出來。
隨後,他將神識探入另一個存放雜物的儲物袋,搜尋片刻,拿出一個卷軸。
卷軸質地似絹絲帛,又非絹非帛,觸之有一股暖意,似是在撫摸質地細膩的珍奇古玉一般,極為奇特。
卷軸展開之後,是一張地圖,長、高在一尺左右,密密麻麻,繪著山峰、穀地、密林、湖泊、河流等地。
在這些地方上,還會指著走獸飛禽、昆蟲草木圖影,極為傳神,每一個旁邊都寫著幾行小字。
此圖正是他從謝全藏寶的洞府中,得到的那張奇異地圖。
而圖上所寫的文字,與刻在殘碑上的上古文字,竟然一模一樣!
陳淵得到此圖之後,一直看不懂圖上內容,將其束之高閣,一放就是二十年,幾乎將其遺忘。
但他有過目不忘之能,看到殘碑文字後,產生了一種熟悉之感,稍一思索,便想起了這張奇異地圖。
他深吸一口氣,將耿老頭給他的那張簡陋地圖,和這張奇異地圖擺在一起,看了兩眼,隨即麵露狂喜之色。
耿老頭地圖上所描繪的地形,在奇異地圖上全都能找到!
無怪乎他在看到耿老頭的地圖後,也會產生熟悉之感,原來他在二十餘年前,就曾見過圖上地形。
這張奇異地圖,極有可能是洞虛山秘境的地圖。
陳淵看著奇異地圖上無比詳儘的地形描繪,心中極為振奮。
若是他猜測為真,此次洞虛山之行,將會大不相同。
耿老頭自以為得計,從他手中騙去了兩瓶丹藥,其實讓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陳淵微微一笑,拿起那枚記載著上古文字的玉簡,仔細研讀起來。
明天要出門一趟,更新時間可能會晚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