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短短幾息的威壓,就讓陳淵拚儘全力,才勉強扛住,好似經曆了一場激烈鬥法,法力消耗大半,肉身、神識也感到了明顯的疲憊。
但此時明顯不是恢複法力的時機,他深吸一口氣,先對金落衡、計彬深施一禮,然後依次對各派結丹修士施禮,道:“淩雲派外門弟子陳淵,見過金長老、計長老,以及諸位前輩。”
此言一出,各派結丹修士反應各異。
金落衡略略一怔,隨即麵露訝色,看向陳淵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計彬眉頭緊皺,喝道:“你既有築基修為,如何還是外門弟子?”
各派結丹修士都是冷笑不已,隻有謝姓修士臉色沉凝,始終不曾開口說話。
陳淵看著計彬,誠懇道:“在兩位長老與諸位前輩麵前,弟子不敢虛言相欺。弟子雖築基成功,但還未返回宗門,現在確是外門弟子。”
那名剛才出言譏諷的歸元宗長老冷笑一聲,道:“嗬嗬,還未返回宗門?莫非你是在洞虛山秘境中突破的不成?”
陳淵點頭道:“正是如此。”
歸元宗長老愣了一下,麵露怒色,喝道:“在本真人麵前,也敢胡言亂語!秘境開啟不過隻有七天時間,伱如何能在這七天內突破築基,並穩固修為?”
陳淵說道:“晚輩豈敢欺瞞前輩,不過晚輩並不是在七天內突破築基,而是在四年之前,就突破了築基。”
歸元宗長老聞聽此言,更加不耐煩了,轉頭看向金落衡,道:“金道友,你就看著你門中弟子,在此說這些瘋話,戲耍我等不成?照他所說,他豈不是在秘境中待了十年,不僅安然無恙,還突破了築基,這如何可能?”
最先看出陳淵是築基修士的冥陰穀長老陰惻惻道:“鄒道友所言甚是,金道友還是將實情說出來吧,莫要讓一後輩在此胡攪蠻纏,反而丟了臉麵。”
其他結丹修士都看了過來,就連計彬也是滿臉狐疑之色,覺得此事是金落衡瞞著他暗中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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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知道,這位金師弟不僅修為高深,而且心機深沉,讓人看不透其內心所思所想,明明是散修出身,卻僅用不到三百年,修煉到結丹中期,備受掌門玄元子賞識,絕對不容小覷。
麵對眾人懷疑的目光,金落衡微微一笑:“諸位道友稍安勿躁,十年之前,恰是金某與許師兄護送弟子前來秘境,陳師侄正在其中。他還曾在秘境中與幾位煉氣弟子聯手,以一敵八,闖入內環通道。但當時秘境關閉時,他卻沒有出來,在門中已是列入亡故弟子名冊,金某還覺頗為可惜。當時謝道友與張道友也曾護送弟子前來,應能記起陳師侄麵容。”
聞聽此言,各派結丹修士都微微變色,看向英挺道人與謝姓修士。
英挺道人低頭沉思片刻,微微頷首:“不錯,十年前秘境開啟時,陳師侄確在淩雲派弟子之中,與本門任師侄聯手硬闖內環通道,以一敵八,不落下風。”
眾人又看向謝姓修士,他麵色略顯沉凝,道:“謝某也想起來了,這位陳師侄當年確實在我眼前,進入了秘境。”
此言一出,再無人懷疑陳淵話語的真實性。
結丹修士神魂強大,過往所曆之事,皆記在心中,絕不會忘卻。
英挺道人與謝姓修士當年不會注意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但稍稍回想,便能回憶起陳淵相貌。
但陳淵以一敵八之事,在這些結丹修士眼中,就不算什麼了。
能一路修煉到結丹之人,哪個昔日不是門中天驕,在煉氣期幾乎都是同階無敵,莫說以一敵八,就是以一敵十,也有人做到過。
金落衡笑道:“諸位道友現在應該信了,陳師侄確實是在秘境中待了十年,今日方才出來。隻是他為何能突破築基,金某就不知道了,何不聽陳師侄自述?”
眾人再度將目光投向陳淵,各派從秘境中離開的煉氣弟子,更是緊緊盯著他,滿臉震驚之色。
那十幾名跟隨陳淵一起離開秘境的弟子,也是麵露好奇之色。
他們也很想知道,陳淵是如何在秘境中待了十年,依舊安然無恙,還能突破築基的。
陳淵再度向各派結丹修士行了一禮,道:“此事說來話長,弟子當年進入秘境後,與三名同門,以及天罡劍宗的任遊、楊采鈞、穆鵬三位道友聯手,闖入內環,搜集靈草……”
他將這十年經曆修改一番,隱瞞了秘境地圖、破除禁製、與杜宇一戰、修煉《真靈九轉》等事。
隻說自己是誤入了一處禁製完好無損的靈藥園,在靈氣風暴中僥幸活了下來,恰好靈藥園中生長著大量的陰陽芝、白芷花、七星草三味靈草,自己又是煉丹師,故而冒險煉出築基丹,方才僥幸築基成功。
這次秘境開啟,秘境禁製削弱,他才從內部打破靈藥園禁製,逃了出來。
待陳淵將自己這十年經曆講完,那名歸元宗長老眼珠一轉,問道:“你既是煉丹師,為何還要進入洞虛山秘境?”
不待陳淵回答,金落衡笑著說道:“鄒道友莫非忘了,陳師侄說了,他是外門弟子,乃是與金某一般,通過升仙大會拜入宗門的散修,若不進入洞虛山秘境,搜集靈草,換取築基丹,就要熬過十年,才能換取築基丹,自然要行險一搏。”
第一更,還有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