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錦點頭道:“不錯,過去數年之內,有大大小小共十一個修仙家族,覆亡在魔修手中,除了鼎州餘氏之外,還有紫陽宗、萬獸山下屬的兩個中型修仙家族,也是結丹修士早已身亡,不知魔修從哪裡探聽到消息,將其覆滅。”
說到此處,易錦頓了一下,才說道:“此外覆滅在魔修手中的皆是小型修仙家族,而死於魔修之手的散修,更是不計其數。不過我六大宗門也派出門中修士,全力追剿魔修,這些犯下過血案的魔修,大多都被打殺了,但卻有源源不斷的魔修冒出,繼續為禍四方。”
陳淵聞言,神情越發沉凝。
他早就料到,齊國修仙界定有變故發生,但未曾想,情勢竟已發展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這些魔修定是受魔道大宗派遣,禍亂修仙界,製造恐慌,削弱齊國元氣。
此輩之前如此肆意妄為,絲毫不遮掩行跡,看來再過不久,魔道修士就要正式入侵了。
這時,易錦忽然壓低聲音,道:“陳師弟可知,武國已經被魔道修士侵占了,其下一個目標,就是齊國,少則三五載,多則七八載,魔宗就要大舉入侵!”
陳淵目光一閃,沒想到這個消息已經傳揚了出去。
陳淵拱手道:“易師兄見諒,我早已知曉此事,隻是礙於師命,不得告知他人,方才隱瞞下來……”
易錦聞言,麵色不改,擺手笑道:“無妨,陳師弟有所不知,此事便是金長老兩年前告訴我的,易某能得長老相告,提前做好準備,已是萬幸,豈敢心有怨望?我本以為師弟閉關多載,不知此事,你既已知曉,易某就不多言了。”
陳淵心下一鬆,原來金落衡早有考量,如此一來,易錦倒是不會因此事,對他產生不滿了。
這時,易錦一撫儲物袋,拿出一枚玉簡,抬手送至陳淵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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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齊國境內肆虐魔修,大半都被我六宗修士滅殺,但也有一些格外凶悍之徒,手段高強,屢屢逃過追剿,甚至反過來襲殺我六宗修士,繼續為禍四方,六大宗門合力懸賞這些凶徒,至今還剩一十九人,均是築基修士。此為懸賞榜單,齊國修士可以說是人手一份,陳師弟可將這十九人記下,日後若是不巧遇到,當謹慎行事,若無把握,切勿與其交手。”
陳淵接住玉簡,神識探入其內,其中繪有十九名修士的圖影,但有幾個模糊不清,還有三個頭戴紗巾、麵具之人,看不出容貌。
不過這不重要,其後附帶著十九名魔修出手時的功法特征、靈器形製,才是重點。
這些東西是隱藏不了的,若是遇上,一眼便能辨認出來。
此外,六大宗門為這十九人開出了驚人的懸賞,為首之人名為柳凡,若有修士能將其擊殺,不拘身份,可得兩百塊中品靈石、一件極品靈器、三瓶築基後期丹藥的賞賜的。
如此厚賞,足以讓築基後期修士也為之瘋狂,但卻無一人能取柳凡性命。
此人有築基巔峰修為,魔功深厚,神通驚人,手中至少有三件極品靈器,三年前橫空出世,是覆滅鼎州蘇氏的主謀,之後又接連出手,聯合其他魔修,覆滅了兩個小型修仙家族,手下至少有二十幾條築基修士的亡魂,凶威赫赫。
其後十八名魔修,雖戰績皆不如柳凡,但皆是滿手血腥,排名最末之人,至少也殺了七名築基修士。
這還是為人所知的,其背後所殺之人,尚不知有多少。
易錦口中說讓陳淵謹慎行事,實則是委婉之言,本意是想讓他趕緊逃命。
陳淵將玉簡粗略看過一遍,麵色沉凝,收回神識,拱手道:“多謝易師兄提醒,我定會小心行事。”
易錦道:“陳師弟客氣了,這份榜單人儘皆知,便是我不說,師弟領取宗門任務時,善功殿也會發下。”
說到這裡,他忽然歎道:“可惜現在是正統一脈的寧長老掌管宗門俗務,簡單的宗門任務,一早便被其門下修士分走,陳師弟現在再去善功殿,隻能領取清剿築基魔修的任務,風險極大。”
陳淵淡笑道:“我能在魔修肆虐之時,安穩閉關八載,已是心滿意足,任務就是凶險一些,也是無妨。”
當初金落衡掌管宗門俗務時,也是把簡單的宗門任務留給門下弟子,若不是他要閉關修煉,也能借此賺取不少善功。
現在這位寧長老如此行事,實屬常理,陳淵心中並無怨氣。
易師兄感慨道:“陳師弟心誌堅毅,易某遠遠不及啊。”
他被築基後期的瓶頸卡住多年,又是執事弟子,雖有心修煉,也曾請陳淵煉丹,但常年為淩雲派俗務奔波勞累,這麼多年過去,修為還是停留在築基中期巔峰,道途早已無望。
此時見陳淵心誌堅凝,不為難免回想起當初築基成功,意氣風發之時,心中有些唏噓。
忽然,他眼前一亮,含笑道:“陳師弟,易某想起一事,也許你不用去對付築基魔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