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邱卓瑞睡下,陳淵悄然離開房屋,避開仆役婢女,來到二層小樓中,在白玉神像麵前停下。
這座神像,應該就是魔教供奉的神靈。
陳淵散開神識,凝聚起來,由外及裡,一寸寸掃過白玉神像。
在神識近距離探查之下,白玉神像內隱藏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但陳淵一番探查下來,卻沒有任何發現。
這座神像就是由普通的羊脂白玉雕成,在凡間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但其不含任何靈氣魔氣,對修仙者沒有半點用處。
陳淵眉頭微皺,又用神識仔細探查了幾遍神像,還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座神像並不是關鍵……”
陳淵心中暗忖,離開小樓,回到房中,閉目打坐。
第二天,陳淵在邱行聰相邀之下,遊覽邱府園林景致。
邱卓瑞則是處理完一應俗務後,前往馬場,馴服那匹烏雲踏雪駒,傍晚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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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時,邱卓瑞說起今日馴馬之事,興致勃勃,稱烏雲踏雪駒性子極烈,需至少半月方能馴好,讓陳淵在府中多住幾日。
陳淵當即應允,實則這是他做的手腳,給烏雲踏雪駒渡入了一絲真元,激發其血氣。
接下來一個月內,這匹寶駒都會極為暴躁,休想馴服。
在此期間,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邱府中,探查魔教之事。
今日與邱行聰同遊邱府時,陳淵曾嘗試對他施展迷魂術,但卻受到那種遮掩法術的阻礙,沒有成功。
陳淵隻要催動真元,就可以衝破遮掩法術的阻攔,但卻有可能驚動幕後之人,打草驚蛇。
既然邱卓瑞的精血虧虛,不是祭拜神像所致,那定是另有原因。
邱府上下所有人,都是精血虧虛,命不久矣,魔教定是用了某種手段,才會造成此種現象。
陳淵隻需按兵不動,時刻關注邱卓瑞的動向,靜待時機,就能探查到魔教的隱秘。
接下來一連七天過去,邱卓瑞一直未能馴服烏雲踏雪駒,陳淵堂而皇之地住在邱府中,散開神識,嚴密監視邱卓瑞的一舉一動。
但他除了每晚祭拜白玉神像外,並無其他異常舉動。
陳淵極有耐心,並不著急,還悄悄回了恩濟莊一趟,加固了柯修德與魏氏身上的迷魂術,以防出現紕漏。
但迷魂術對同一個凡人,最多隻能施展兩次,若是次數再多,受術者神魂手受損,就會變成癡傻之人。
陳淵還有二十天時間,若是在此期間,還無法在邱卓瑞身上找到魔教線索,就隻能另尋手段了。
如此又是六天過去,這天晚上,陳淵吃過晚飯後,回到房間,照舊散開神識,籠罩整個邱府,監視邱卓瑞的一舉一動。
但邱卓瑞祭拜過白玉神像後,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來到正堂,來回踱步,麵色焦急,似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一會,與小妾行過房事的邱行聰也趕了過來,與邱卓瑞一起等候。
邱卓瑞、邱行聰的夫人小妾,則是來到會客廳旁的一處偏廳。
與此同時,邱府大門敞開,府中的仆役婢女、廚子花匠等所有下人,在劉管家的帶領下,聚集在二進院中。
陳淵靜靜旁觀著這一切,目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他悄然離開房間,在榮麗坊中轉了一圈,發現不僅是邱府如此,坊中各處宅院,都是同樣的情形。
他心知今晚就要見分曉了,回到邱府,來到正堂屋頂,繼續監視著邱府眾人的一舉一動。
子時四刻,一輛由馬車緩緩駛入邱府,邱卓瑞與邱行聰眼前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一名裹著黑袍,頭戴紗巾之人從馬車上下來,沉聲道:“人都到齊了嗎?”
邱卓瑞拱手一禮:“啟稟神使,邱府上下一百四十六人,全部在此。”
黑袍人微微頷首,舉步走入正堂,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碗,以及一個布袋。
他雙手托著這兩件東西,肅聲道:“靈神賜寶,還不跪拜叩謝!”
邱卓瑞與邱行聰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信徒邱卓瑞邱行聰),叩謝靈神賜寶,為信徒伐骨洗髓,祛除汙穢!”
隨後,兩人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盯著布袋。
黑袍人打開錦囊,兩人先後伸手入內,各拿出一顆黃豆大小的黑色丹藥,吞入肚中。
然後兩人閉上雙眼,神情舒爽陶醉,過了一會,才戀戀不舍地睜開眼睛,依次張開嘴,往玉碗中吐出一口赤紅色的鮮血。
鮮血落到碗中,頃刻間凝成兩顆米粒大小的赤色圓珠。
隨後,兩人將邱府中人依次叫來,服下黑色丹藥,往玉碗中吐出一口鮮血。
陳淵看到此處,目光一厲,喃喃道:“好大的手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