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大笑道:“這就是柳道友令人聞風喪膽的血靈嗎?不過如此!”
柳凡淡淡道:“休要聒噪,有何手段,儘數使出來吧,若你連血靈都應付不了,絕不可能殺掉凝碧,更不可能破掉她的血種秘術。”
陳淵喝道:“好,既然柳道友一心求死,那就讓你瞧瞧魏某的手段!”
他手中法訣一變,玄武獸影飛回深藍色小旗的旗麵上,身周水球不再有水流注入,很快便被血靈儘數汙穢,泛著淡淡血色,往地上落去,所到之處,生機全無。
而三十六頭血靈隻是身上血光黯淡了些許,並無大礙,繼續撲向陳淵。
陳淵冷冷一笑,不退反進,衝向血靈,舉起拳頭,重重擊出!
血靈不甘示弱,同樣揮拳迎擊。
這些魔物不僅飛遁迅捷,有汙穢之能,還力大無窮,堪比二級妖獸,遠勝修士。
砰!
雙拳相擊,血靈倒飛而出,半邊身軀裂開,陳淵餘勢不減,繼續揮拳擊向其他血靈。
接連數頭血靈倒飛而出,半邊身軀碎裂,雖然馬上就恢複如初,但體內血光卻是明顯黯淡了幾分。
陳淵接連與十幾頭血靈交手,卻是毫發無損,隻有手上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正遭受血光腐蝕,泛起淡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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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凡一向淡然的神情,終於變得凝重起來:“你竟是體修?”
他作為血靈宗真傳弟子,見多識廣,曾在北地見過一名體修,其強悍的肉身之力,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但體修對修士肉身要求極為苛刻,還需耗費大量珍稀靈藥,強化肉身,極為罕見,沒想到在貧瘠的齊國修仙界,竟然也能見到體修。
陳淵大笑道:“怎麼,柳道友怕了?魏某一雙鐵拳之下,亡魂無數,從無敗績,道友最好束手就擒,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他身形一晃,直奔柳凡而來,連續擊出數拳,將途中攔阻的血靈,儘數擊退,很快便欺近到柳凡十丈之內。
此時那三百六十粒赤砂已經被血靈儘數汙穢,沒有赤砂作為依托,赤色雲團煙消雲散,那三十六頭血靈騰出手來,撲向陳淵,攔阻他的腳步。
在七十二頭血靈的圍攻之下,陳淵的腳步終於慢了下來。
他一拳震碎血靈半邊身軀,但緊接著就有數頭血靈攻來,他擊出數拳,才能前進幾尺。
與此同時,血靈放出了幾十道汙穢之光,落在陳淵身上,雖無法侵入體內,但卻留下一道道血色痕跡,讓他的腳步越發緩慢。
陳淵陷入重圍之中,怒吼一聲,猛然揮出幾拳,將幾頭血靈震退,往前衝出兩丈,但很快就又被血靈重新圍攏起來。
柳凡盯著陳淵,仔細看了一會,忽然笑道:“原來隻是一個空有肉身之力的花架子……”
他抬手一揮,又是二十一頭血靈從體內飛出,加入圍攻陳淵的行列。
這些血靈的加入,令陳淵壓力陡增,前衝之勢徹底被遏製住。
他此刻風度全無,怒吼連連,將一道頭血靈身軀擊碎,但緊接著就是更多的血靈湧來,前赴後繼,永無止境。
他每一拳下去,血靈體表的血光就黯淡幾分,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卻沒有一頭血靈潰散。
而陳淵身上卻是被血靈放出的汙穢之光,留下一道道血色印痕,緩緩侵入體內,動作越發僵硬。
柳凡淡淡道:“魏道友不要白費力氣了,柳某血靈皆是用築基後期修士的精血煉成,極難毀去,道友最好束手就擒,還能免受煉魂之苦。”
他把陳淵的話,全都還了回去。
陳淵大喝道:“柳凡,你休要得意,體修最善久戰,我倒要看看,你這些血靈能堅持多長時間!”
柳凡冷冷道:“是嗎?柳某可沒時間陪魏道友耗下去,這就送魏道友上路!”
他一撫儲物袋,祭出一道十丈長的血河,分化成九十餘道,注入九十三頭血靈體內。
血靈體表血光大放,幾道身形虛幻,快要潰散的血靈,驟然變得凝實起來,比全盛之時更加強悍。
陳淵麵色一變:“穢血河!”
柳凡微微一笑,抬袖一揮,九十三道注入穢血河水的血靈,齊齊撲了上來。
陳淵揮拳相擊,但卻隻能將經過強化的血靈擊退數丈,再無剛才一拳碎軀之威,眼看就要被血靈淹沒。
他麵露懼色,喝道:“柳凡,今日暫且饒你一次,來日再取你性命!”
他猛地擊出數拳,將血靈逼退,然後一撫儲物袋,祭出一艘青色飛舟,遠遁而去。
柳凡冷笑一聲:“想逃?”
他抬袖一拂,將血靈收入體內,祭出一艘朱紅色飛舟,緊緊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