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麵對撲來的血靈,冷笑一聲,臉上再無半點陰沉慌亂之態,連續擊出數拳。
幾頭血靈被陳淵擊中,承受不住二十萬斤的巨力,轟然爆開,化作漫天血雨。
但柳凡血靈是用築基後期修士精血所煉,其體內更是注入了完整的穢血河水,遠強於凝碧的血靈。
這幾頭血靈爆開之後,所化的漫天血雨有一半煙消雲散,但餘下一半,卻是受到無形之力牽引,重新凝聚起來。
隻是這幾頭血靈的身軀變得虛幻透明,遠不及其他血靈,最多隻能再承受陳淵一拳。
隨後撲上來的十幾頭血靈,也是被陳淵一拳轟爆,若不是體內有穢血河水,僅憑本身精血,早已煙消雲散。
但在四十餘頭血靈的攔阻之下,陳淵前衝之勢也被迫放緩。
這些血靈悍不畏死,前赴後繼,若不將其儘數滅去,他休想威脅到柳凡。
柳凡見到自己精心煉製的血靈,竟不是陳淵的一合之敵,不由心中一驚。
但此時他無暇分心,隻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被血靈擋下的陳淵,真元一催,腳下朱紅色飛舟驟然加速,跟在穢血河之後,往山穀外遁去。
餘清與柳凡有滅族之仇,豈會讓他離開,不計消耗,往陣盤之內注入更多真元,陣法光幕形成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隻是中階靈陣繁複,餘清又不是陣法師,縱使有陣盤陣旗,也需要幾息時間,才能布下陣法。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此時陣法光幕已經籠罩大半個山穀,正往中間靠攏,隻剩頂端最後一塊缺口,才能凝成一體。
那半條穢血河來到山穀頂端,如蟒蛇盤繞一般,環成一團,血光大放,撐住光幕。
但中階靈陣威能何等強大,陣法光幕不斷往中間收縮,穢血河竭力抵禦之下,仍是不斷往中間收縮,河水不斷消散。
柳凡神情冷峻,全力催動真元,朱紅色飛舟遁速暴增,在陣法光幕即將形成的最後關頭,從穢血河中間僅餘的空當逃了出去。
下一刻,陣法光幕凝成一片,半條穢血河隻剩不到四丈,被留在陣法之內。
餘清看到柳凡逃出風火陣,麵露不甘之色,手中法訣一變,大喝一聲:“風來!”
陣盤上亮起青色光芒,一陣微風吹過,那四十餘道與陳淵纏鬥的血靈身形一僵,與那半條穢血河一起,無聲無息間如琉璃般碎成千百片,化作數千滴精血。
餘清手中法訣再變:“火來!”
緊接著又是無數道白色火苗燃起,將這些精血全部吞沒。
隨著精血蒸發,一陣陣腥臭味道傳出,餘清冷哼一聲,往陣盤中注入一股真元,一陣狂風吹過,將這些腥臭味道儘數帶走。
當餘清動用風火陣之力,滅去血靈時,陳淵解除巨靈身秘術,身形恢複如常。
他抬袖一拂,收起渡雲舟,來到山穀頂端,轉頭看向餘清:“餘道友,放我出去。”
餘清點點頭,真元一催,陣法光幕上出現一個孔洞,陳淵身形一晃,從孔洞中飛了出來。
柳凡逃出陣法後,並未遠離,而是停在陣法光幕上空,盯著滅去血靈與穢血河的餘清,目光幽深莫測。
陳淵飛出陣法後,他轉頭看了過來,讚歎道:“魏道友竟有如此手段,不愧是世所罕見的體修,若非柳某果斷,今日恐怕真要栽在道友手中!”
柳凡逃出陣法後,又恢複了之前那副從容模樣。
陳淵看了一眼他腳下的朱紅色飛舟,淡淡道:“可惜魏某終是棋差一著,沒能留下柳道友。”
剛才柳凡逃出陣法時,這架飛舟爆發出來的遁速,竟堪比結丹初期修士,與他全力激發渡雲舟時,不相上下。
若非如此,就算柳凡果斷舍棄一半血靈與穢血河,也不可能逃出風火陣。
現在沒有陣法圍困,已不可能再擊殺柳凡,他憑借這架極品靈舟,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柳凡笑了笑,轉頭看向陣法之內的餘清:“這位便是餘清餘道友吧?柳某已尋你三年之久,今日終於得見,幸會幸會。”
他對餘清拱手一禮,餘清冷冷道:“柳凡,算你運氣好,僥幸逃出了風火陣,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柳凡嘴角含笑道:“柳某運氣一向不錯,今日不僅逃得一命,還見到了餘道友,真是血靈聖祖眷顧,那塊令牌,就在道友手中吧?”
餘清冷冷道:“不錯,那塊令牌就在我手中,伱待如何?”
柳凡微微頷首,又看向陳淵:“魏道友實力高強,柳某自問沒有把握擊殺道友,再從餘道友手中奪來令牌。但兩位想奪取柳某手中令牌,也是難以如願。不如我們三人聯手,共探慶幽真人洞府,如何?”
感謝夜不白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