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年歲月太久,隻有用千年玄玉髓製成的玉瓶,才能將丹藥保存這麼長時間。”
柳凡聞言,抬手將另一個玉瓶攝入手中,道:“既然這些玉瓶有些用處,那就平分了吧。”
隨後,陳淵與餘清分彆收起兩個玉瓶,三樓隻剩下空蕩蕩的木架。
三人又仔細搜尋了一遍,確定煉丹閣中再無他物,方才離開,沿山道下山。
他們在問天山上不能飛遁,神識也隻能離體十幾丈,若是離開山道,穿行山林,極可能迷失方向。
沿著山道行走,反而更加節省時間。
三人回到山腳,沿著右邊的山道,往山上行去。
這條山道蜿蜒向上,往右邊傾斜,小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半山腰的位置,同樣出現了兩條岔路。
他們隨意選擇了一條,奔行了約兩刻鐘時間,來到一處占地廣闊的大殿。
這處大殿與靈藥園一樣,位於懸崖邊上的一處平緩坡地上,約有數畝大小,牌匾上寫著“煉器殿”三字,銀鉤鐵畫,龍飛鳳舞,銳氣逼人。
三人都是一喜,紛紛加快腳步,走入大敞的殿門。
丹藥無法保存千年,法寶靈器卻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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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殿中央是一處丈許大小的陣法,與煉丹閣中的陣法相似,但要更複雜一些,中間是一處三尺大小的孔洞,旁邊放著一個陣盤,周遭插著二十八杆殘破陣旗。
煉丹火脈追求純淨穩定,煉器火脈則要求暴烈精純,才能精煉各種堅固靈材。
可惜的是,煉器殿中的火脈無人溫養,也早已熄滅。
在引火陣法四周,有十幾個木架,但上麵卻是空無一物。
餘清眉頭一皺:“煉丹閣中明明有數百個玉瓶,這煉器殿內,為何一件法寶也無?”
柳凡散開神識,仔細搜尋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陳淵心中也是頗為疑惑,但既然煉器殿中沒有法寶靈器,再待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
三人沒有停留,轉身走出煉器殿,原路回到岔路口,走上另一條山道。
這條山道儘頭是製符閣,但其內同樣一張符籙也無,僅有幾張殘破不堪的妖獸皮毛,以及幾十個玉瓶。
這些玉瓶中應是盛放著朱砂混合妖獸精血,調製而成的靈液,蘊含濃鬱靈氣,用來繪製符籙。
隻是千年過去,靈液儘數揮發,隻餘玉瓶存世。
三人將幾個百年玄玉製成的玉瓶分了,此外再無收獲。
離開製符閣後,他們一路回到山腳,沿著中間的山路,往上行去。
與另外兩條山路相比,這條山路格外漫長,而且沒有岔路,似是直通山頂。
一個時辰後,三人一路奔行到山頂,才來到山路儘頭。
峰頂是一處平坦空地,約有三十餘畝大小,三麵是懸崖峭壁,再往上數十處,就是灰蒙蒙的空間邊界,白色的空間裂縫閃爍不定,壓迫感極強。
空地中央建有一座大殿,飛簷鬥拱,丹楹刻桷,碧瓦朱甍,巍峨雄壯,四周雕欄玉砌,石階層疊,殿前匾額上,書有“問天殿”三字。
餘清見到這座大殿後,麵露喜色,立刻加快腳步,掠上石階。
陳淵與柳凡緊跟而上,來到大殿門前。
這裡就算不是慶幽真人居處,也定然藏有珍奇寶物。
三人走入大殿,放眼望去,殿內空空蕩蕩,九根朱漆大柱分散在大殿四周。
大殿深處,供奉著一座三丈高下的塑像,是一位中年文士,峨冠博帶,頜下三綹短須,麵容儒雅,手捧一卷竹簡,放在胸前。
在塑像之前,放著一張蒲團,一道人影正坐在蒲團上,背對殿門,麵朝塑像,似是在打坐修煉。
陳淵三人見此地竟有人存在,俱是心中一凜,目光立刻變得戒備起來。
餘清心中一動,拿出那塊令牌,捧在手心,行了一禮,高聲道:“餘氏後人餘清,持祖傳令牌進入此地,前輩可是慶幽先祖?”
他說完之後,等了一會,但人影一動不動,毫無回應。
陳淵目光一閃,道:“此人應該已經亡故了。”
柳凡頷首道:“魏道友言之有理,此地千年中從未有人進入,就是元嬰修士,也早已壽儘而亡。”
餘清目光複雜,緊緊攥著令牌,走了上去。
陳淵與柳凡跟在他身後,來到人影身前。
此人緊閉雙目,早已失去了生機,但皮膚依舊光澤緊致,麵容極為年輕,看上去隻有二十餘歲年紀,俊美無儔。
餘清看到此人麵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道:“不肖後輩餘清,拜見慶幽先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