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旋轉的火雲砂擊在這些血靈之上,隻是一穿而過,讓其身軀上的血光稍微黯淡一分,但卻無法留下任何傷痕。
血靈宗修士見此情形,微微一笑,心中擔憂散去許多。
他與大多數血靈宗修士一樣,將所有心血精力,都用在了培育血靈之上,手中並無其他法器。
這三十餘頭血靈皆是由築基修士精血煉成,嗜血吞魂,身軀似實似虛,尋常靈器難傷,就是上品靈器,也隻能一點點磨損血靈元氣。
但在這些赤砂將血靈消磨乾淨之前,他早已憑借血靈尋找到那名淩雲派弟子所在,將其精血吞噬一空,留下頭顱,回去領取宗門賞賜了。
血靈宗修士極為自信,又放出六頭血靈,尋找對手蹤跡。
他看得分明,陳淵隻有築基中期修為,先後拿出兩件上品靈器,一攻一守,應該沒有其他手段了。
除非是那些身家極為豐厚,或者天資橫溢,體質特殊之輩,才會有比上品靈器還要強橫的手段。
但據他觀察,陳淵行事畏縮,刻意落在同宗修士之後,定是貪生怕死之輩,才選定此人作為對手。
陳淵能拿出兩件上品靈器,已經讓他頗為驚訝了,但不可能還有更厲害的手段。
否則他根本不用這麼小心,直接大開殺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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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六頭血靈,足以護佑己身。
這還是因為他處於千人戰場之中,行事謹慎了許多。
若是放在平常時候,他早已放出所有血靈,吸乾對手精血,尋找下一個對手。
血靈宗的凶殘魔名,正是由這些吞噬精血神魂的血靈鑄就。
很快,兩頭血靈就找到了陳淵的身影,他的神識附在血靈身上,同樣看到了陳淵。
但讓血靈宗修士驚訝的是,陳淵竟然收起了玄水旗,身周沒有任何防護,朝自己飛來。
但下一刻,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心念一動,二十頭血靈一齊撲向陳淵。
他不知道陳淵為何主動收起守禦靈器,但卻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要將他一擊斃命。
二十頭血靈從四麵八方撲來,陳淵卻是麵色淡然,接連擊出數拳,將最先撲來的五頭血靈,生生轟爆!
血靈宗修士將血靈當做本命靈器一樣祭煉,與其心神相連,五頭血靈心神被毀,他的神魂也隨之受損,麵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
但神魂受損還不算什麼,陳淵竟然能徒手轟爆血靈,讓他心神俱顫,頭腦幾乎一片空白。
他經曆過幾十上百次鬥法,手下亡魂無數,也麵臨過數次絕境,但卻從未見過不用法器,僅靠肉身之力,就能轟爆血靈之人!
他想起了僅存在於典籍中的一種修士,驚恐道:“你是體修?”
陳淵沒有回答,又是擊出數拳,將剩餘血靈全部轟爆,身形一晃,來到血靈宗修士身前。
噗!
二十頭血靈儘毀,血靈宗修士麵色慘白,連續噴出數口精血,身形搖搖欲墜。
成也血靈,敗也血靈,血靈是血靈宗修士最強的手段,也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隻有修行《血神經》之人,才不懼血靈被毀。
血靈宗修士精血大損,神魂也受到重創,戰意全無,咬著牙驅使六頭血靈撲向陳淵,攔阻他的腳步,自己則是抽身後退,欲要逃命。
但這六頭血靈隻是稍稍攔阻了陳淵片刻,便被全部轟爆。
陳淵身形一晃,來到血靈宗修士身前,幾乎要與他貼在一起,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抬手抓住他的脖頸。
哢嚓!
陳淵微微用力,扭斷他的頸骨,同時放出一道真元,將其體內神魂攪碎。
血靈宗修士眼神黯淡下去,四肢無力垂落,身死當場。
陳淵左手一招,將他腰間的儲物袋攝入手中,然後並指如劍,將他頭顱割下。
血靈宗修士屍身往下落去,被紅色煙氣纏上,燃起暗火,無聲無息間化作灰燼。
從兩人交手,到陳淵擊殺血靈宗修士,僅僅過去了十息。
在這千人戰場之上,陳淵直接施展出體修之力,將他生生轟殺。
他要擊殺五名同階修士,才能回宗修整三年,時間耽擱不得,必須速戰速決。
陳淵收起血靈宗修士的儲物袋,散開神識,尋找下一個對手。
沈丹湄實力不俗,已經在與那名合歡宗男修的鬥法中占得上風,不用陳淵出手相助。
其他淩雲派修士也正與對手鬥得如火如荼,一時分不出勝負,但大多都落在了下風。
淩雲派隻是齊國六宗之一,而對手卻是兩大魔宗出身,功法詭異,血靈難纏,靈器品質都要好上一些。
但報名參戰之人,都是對自身實力極為自信之人,即使處於下風,一時片刻也不會落敗。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下去,一名距陳淵七百丈遠的築基中期修士,就被血靈吸乾精血,僅剩頭顱與一張人皮。
在他對麵,一名血靈宗修士麵上露出舒爽之色,此人身邊還有另一名血靈宗修士,微微搖了搖頭,目光頗為不甘。
陳淵目光一閃,抬手一揮,十幾粒火雲砂從赤色雲團中飛出,帶著長長的紅色煙尾,朝兩人飛了過去。
雙方相距七百餘丈,超出了陳淵的神識覆蓋範圍,火雲砂飛到半途,已不受陳淵操控,軌跡僵硬,被兩人輕鬆閃過,才憑借與火雲葫蘆之間的聯係,飛了回來。
兩人循著火雲砂看了過來,陳淵譏諷一笑,朝兩人勾了勾手指,將火雲砂收入火雲葫蘆中,轉身遁走。
兩名血靈宗修士受此嘲諷,麵色驚怒,立刻駕起遁光,追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