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戰敗
第209章戰敗
陳淵自然不會回答許非卿的問題,催動真元,一縷縷紅色煙氣如靈蛇一般,纏繞在許非卿的殘軀上,將其灼燒成灰燼,連頭顱都未留下。
許非卿用出噬魂之術後,殘魂自燃,不過片刻,就煙消雲散,身邊隻留下了一個精致的儲物袋,以及雲薇的屍身。
許非卿逃遁之時,不想帶著累贅,用左手捏碎了雲薇脖頸,滅去她的神魂。
沈丹湄受魅惑之術影響不深,此時已經恢複了許多,雖然依舊渾身綿軟無力,但神智卻極為清明。
她被陳淵緊緊摟在懷中,身軀緊貼在陳淵胸膛上,臉頰微紅,輕聲道:“陳師弟,還請你鬆些力氣……”
她還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異樣感覺。
陳淵猛然反應過來,立刻拉開了一段距離,隻是虛虛攬住她的肩膀,歉然道:“此人極為難纏,我為防此人對師姐下手,隻能出此下策,還請師姐見諒。”
沈丹湄搖了搖頭,神色黯淡:“若不是師弟出手相助,我現在已經與雲師姐一般,落入此人魔爪之中,豈會責備師弟。可惜雲師姐最後還是沒能活下來,不過此人已死,也算是為雲師姐報仇了……”
“這位雲師姐是師姐的舊識?”
沈丹湄道:“不錯,我與雲師姐交情匪淺,可憐她死在這登徒子手中,臨死之前,還……還遭到此人褻瀆。我無法調動真元,可否請師弟將雲師姐屍身收起,待回去之後,我再覓地安葬。”
陳淵自然不會拒絕沈丹湄的請求,將雲薇屍體收入儲物袋中。
沈丹湄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恨恨道:“便宜了這個登徒子,可恨未能將他千刀萬剮!師弟不打算留下此人頭顱嗎?”
陳淵道:“此人修為高深,手中寶物眾多,在合歡宗中地位應該不低,我若是將他頭顱帶回,太過顯眼。”
沈丹湄驚訝道:“師弟真是謹慎,連一萬善功也能舍棄,難怪無人知曉你還是一個體修。”
陳淵沉吟片刻,低聲道:“這是我最大的底牌,平日極少顯露於人前,還請師姐為我遮掩一二。”
沈丹湄笑道:“師弟放心,我不會與任何人說起此事,便是在師父與林師兄、孫師兄麵前,我也不會提起。”
“不過你也不必如此擔心,哪一名築基修士沒有機緣在身,體修又不是什麼壞事,紫陽宗就有體修功法傳承,隻是修煉極難,對資質要求又高,幾十年也難有一個體修。”
“師弟法體雙修,進境還如此之快,能越階擊殺築基巔峰修士,真是天縱奇才!”
她看向陳淵的眼神異彩連連,語氣中滿是讚歎之意。
陳淵輕描淡寫道:“我隻是幼時服下了一枚異果,肉身比同階修士要強一些,此番能勝,主要還是依靠那三顆火雷珠,以及天罡劍宗張真人所贈劍光……”
他之前拜金落衡為師後,曾向沈丹湄與孫從耀講述過在洞虛山秘境中的大致經曆,但沒有說起過英挺道人相贈劍光之事。
趁此機會,陳淵岔開話題,將此事粗略說了一遍。
與此同時,他散去巨靈身秘術,身形恢複如常,抬手一招,碎月槍碎成點點金色流光,重新化作金色符籙,隻是光澤黯淡了許多。
碎月槍符寶原本能用三次,今天用去了一次,按理說應該還剩兩次。
但這次碎月槍的激發時間有些長,消耗甚大,最多隻能再使用一次,就會耗儘符寶之力。
陳淵將符寶收起,又將玉鐲、飛劍兩件極品靈器,以及許非卿的儲物袋攝入手中。
那張美人圖在三道陰魂自燃之時,也無火自燃,化為灰燼,不存於世。
做完這些,他才將火雲砂收入火雲葫蘆,赤紅雲團徐徐散去。
陳淵與沈丹湄的身影重新暴露在其他修士麵前,他立刻駕起遁光,往後退去。
陳淵已經擊殺五名同階修士,達到目的,沈丹湄又無再戰之力,不便再與魔修廝殺。
此時戰況極為焦灼,雙方修士糾纏在一起,各色靈光閃耀,劍氣往來縱橫,血靈漫天飛舞,靡靡之音蕩開,異獸靈禽嘶鳴,放眼望去,方圓十裡之內,烽火處處,亂成一團。
這些築基修士大多都是捉對廝殺,偶有聯手對敵者,也是少之又少。
他們神識覆蓋範圍又頗為廣大,交戰之人往往相隔百丈,再分散開來,方圓十幾裡之內,處處都有修士身影。
但即便如此,覆蓋百丈的赤紅雲團在戰場中也是頗為顯眼。
陳淵剛剛散去雲團,就被一名築基中期的合歡宗女修盯上了。
沈丹湄麵色潮紅,身軀綿軟,合歡宗女修隻是看了一眼,便知她是中了合歡宗的魅惑之術,尚未恢複。
她眼神一亮,朝陳淵衝了過來,同時發出一張傳音符,呼喚自己的雙修道侶。
合歡宗修士最重采補,爐鼎是必需之物,陳淵帶著一個拖累,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可以一次得到兩個爐鼎。
合歡宗女修的雙修道侶就在數百丈之外,與她修為相當,收到傳音符後,立刻趕了過來。
陳淵看到兩人朝自己撲來,眼神四下一掃,立刻轉身遁走。
沈丹湄驚訝道:“陳師弟為何要逃?”
陳淵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需換一個地方,再料理這兩人。”
他在這裡連續擊殺了六名魔修,雖然其他修士都在與人對敵,但他表現出的實力如此驚人,肯定會有人注意到他。
剛才他隻是掃視一圈,就發現有三名魔修看向他的目光驚疑不定,甚至刻意扭過頭去,不與他對視。
這些人或是看到他用符寶擊殺了那兩名合歡宗修士,或是看到他擊殺了一名築基巔峰修士。
他若是留在此地,再將這兩人擊殺,過於顯眼,這些人上報之後,定會引起兩大魔宗注意。
最好的辦法,就是如之前引走那兩名血靈宗修士一般,將這兩人引到遠處,再動手殺人。
這是陳淵早就定下的策略,但沈丹湄被許非卿盯上,逼得他底牌儘出,大大出了一次風頭。
但沈丹湄是陳淵同門師姐,平日對他又極為關照,驟然遇險,他豈能坐視不理,雖然有違他低調行事的本意,也是無可奈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