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短槍刺在白猿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白猿大怒,舉手抓了過來,但金色短槍比銀罡劍的速度還快,迅速閃開,然後又刺了過來,與銀罡劍一起,左右夾擊。
與此同時,陳淵從塵土中飛出,他的額頭上布滿冷汗,身上衣衫襤褸,染滿了塵土,兩隻手臂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舉在身前,手掐法訣,強忍著斷臂之痛,禦使銀罡劍與碎月槍,攻向白猿。
他與白猿對了幾拳後,法衣破碎,刻印的祛塵術失效,兩隻手臂也全部斷折,但與神魂受到重創的痛苦相比,斷臂之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陳淵此時隻感到萬分慶幸,碎月槍終於在白猿衝上來之前,凝聚成型。
他第一次感覺到,激發符寶所需的幾息時間是如此漫長,他差點就沒有扛過來,幾乎死在了白猿手中。
碎月槍蘊含兩成法寶之力,遠非極品靈器可比,陳淵終於有了能威脅到白猿的手段。
白猿衝向陳淵的腳步放緩了許多,躲避著碎月槍與銀罡劍。
但陳淵還是處於下風,白猿裹著白色火焰的雙手,不停地抓向這兩件寶物。
陳淵不敢有絲毫大意,禦使著碎月槍與銀罡劍不停躲閃,一擊不中,當即遠揚,再小心尋找機會,生怕自己的神識烙印再次被抹去。
而趁著白猿被纏住,陳淵駕起遁光,往天上飛去,很快就要飛出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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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猿看到陳淵又要逃走,怒火中燒,躲開碎月槍一擊後,雙膝一彎,就要故技重施,攔下陳淵。
陳淵死死盯著白猿,目光凶悍,喝道:“爆!”
他話音未落,近三百粒火雲砂轟然爆開,彙聚成一聲響徹雲霄的巨響,一股股紅色煙氣炸開,頃刻間布滿山穀,擋住陳淵身形。
白猿突然間失去了目標,與此同時,一股股拉扯之力從四麵八方傳來,白猿身形不穩,無法發力。
但白猿畢竟是真靈後裔,很快就擺脫了紅色煙氣的乾擾,發現了陳淵的蹤跡。
陳淵自爆所有火雲砂後,神魂再度受創,肉身跟著受到重傷,噴出一大口精血,身前的火雲葫蘆裂成幾片,往下落去。
但他還是沒有逃離險境,這些火雲砂自爆的威能稱不上多大,隻是數量眾多,聲勢極大,將混淆神識之能發揮到極致,稍稍攔阻了白猿追擊的腳步。
陳淵催動真元,碎月槍與銀罡劍不停攻向白猿。
白猿做出躲閃的動作,但突然發現,碎月槍竟然直直飛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飄忽靈動,速度雖然快了很多,但卻不留任何餘地。
它大喜過望,立刻伸出右手,抓住碎月槍,白色火焰迅速往金色短槍上延伸。
就在這時,陳淵目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暴喝一聲:“爆!!”
碎月槍驟然間光芒大放,轟然爆開,無數道金光射向白猿。
白猿躲閃不及,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抓住碎月槍的右手變得血肉模糊,身上被金光射中,出現了無數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噴出,將渾身毛發全都染成了血色。
尾巴尖端赤色毛發上燃燒的白色火焰,如同遭遇一陣狂風吹拂,猛烈晃動了幾下,然後黯淡下去,似乎隨時要熄滅一般。
陳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頭顱猛地往後一仰,似是被一柄無形的鐵錘狠狠砸了一下,七竅流血,身形晃動,差點就從空中摔落下來。
他先是主動放棄一部分神識,然後又自爆一件極品法器、一件上品靈器、一張符寶,神魂接連受到重創,神魂之力接近枯竭,頭痛欲裂,眼前所看到的的一切,都出現了殘影,似乎下一刻就要徹底昏死過去。
但符寶畢竟不是靈器,更類似於符籙,禦使碎月槍所需的神識,比禦使極品靈器要少許多,神魂受創也輕了不少。
他勉強控製住身形,咬著牙,強忍著神魂劇痛與斷臂之痛,禦使銀罡劍最後一次斬向白猿,然後搖搖晃晃地往山穀外飛去。
他已經來不及祭出渡雲舟了,隻能施展出最快的遁速,全力逃遁。
已經變成血猿的白猿抓住銀罡劍,僅餘薄薄一層的白色火焰延伸上去,將陳淵留在銀罡劍中的神識烙印毀去,然後順著陳淵與飛劍的神識聯係,蔓延過去。
灼燒之感再一次襲來,但陳淵早有準備,果斷切斷這一部分神識,頭顱中的劇痛變得更加強烈,他眼前一黑,差點就要從空中摔落下去。
神魂接連受到重創,他終於到了極限。
我還未得長生,豈能死在此處!
陳淵心底發出一聲怒吼,瘋狂催動體內真元,勉強控製住身形,飛出山穀,遠遁而去。
白猿抹去陳淵的神識烙印後,不顧身上的傷勢,猛地一蹬地,高高躍起,雙手抓在山壁上,從布滿山穀的紅色煙氣中衝出,三兩下攀至山壁頂端,看著已經飛出幾百丈的陳淵,仰天怒吼一聲,追了上去。
它在幻月山脈中橫行幾十年,還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隻有將陳淵生吞活剝,方能解心頭之恨!
陳淵聽到這聲仿佛從遠古洪荒傳來的怒吼,心中莫名一顫,回頭望去,隻見白猿正以驚人的速度追上來,短短幾息之內,就追近了兩百餘丈。
白猿雖然不能飛遁,但他的肉身太過強悍,在山林之中如履平地。
而陳淵神魂受創極重,雖然憑借強大的意誌力,還能在空中飛遁,但遁速極慢,很快就會被白猿追上。
他一咬牙,忽然降下遁光,落在一片山林之中。
落地之後,陳淵腳下踉蹌了兩步,差點就要跪倒在地。
他大口喘息幾下,顧不得其他,一撫儲物袋,拿出羅煙紗,往身上一披,瘋狂注入真元。
下一刻,他的身形消失在空氣中,氣機也隱去不見。
幾息之後,白猿從天而降,重重落在陳淵降下遁光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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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