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兄看著陳淵遠去的背影,輕捋胡須,笑著走回陣法閣中。
……
陳淵離開陣法閣後,沒有回雲隱峰洞府,而是往鎖龍峰飛去。
馬執事最後那一番話,絕不是無的放矢。
他既然將陣法閣中有高階靈陣之事說出,定然是有心賣給陳淵,隻是不能直接與陳淵進行交易,才以這種方式進行暗示。
陳淵對此也是心領神會,最後那句話就是在告訴馬執事,會找到合適的方式,與他完成交易。
之前他通過孫從耀,才能從連灩處兌換靈草,此事也是一樣。
他與馬執事沒有交情,就算給再多靈石,馬執事也不會將高階靈陣賣給他,必須找到一個馬執事信任的中間人,才有機會購買高階靈陣。
陳淵不知道馬執事與誰有交情,但易錦在門中人脈頗廣,消息靈通,找他詢問,也許能有所收獲。
他來到鎖龍峰,在易錦洞府前降下遁光,發出一張傳音符,但卻沒有回音,隻能站在洞府之外,安靜等待。
漸漸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圓月升起,灑下如水銀輝,染白了大地。
約莫過去了一個時辰,一道遁光落下,現出易錦身影,看到陳淵在洞府外等候,驚訝道:“陳師弟,你什麼時候回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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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拱手一禮,笑道:“易師兄,我兩月前就已回宗,隻是一直在府中閉關修煉,今日方才出關,特來拜訪師兄。”
他兩個月前回到山門後,不欲將神識傷勢顯露於人前,是以一直留在洞府中養傷修煉,易錦並不知曉他早已回宗。
易錦恍然,拿出身份玉牌,開啟洞府禁製,將陳淵邀入洞府,分賓主落座,奉上靈茶。
兩人寒暄幾句後,陳淵切入正題:“易師兄,你與陣法閣執事馬援之間可有交情?”
“馬援?”易錦微微搖頭,“我從未聽過此人名字,陳師弟為何打聽此事?”
陳淵心中略略有些失望,沒想到交情廣泛的易錦,竟然連馬援的名字都沒有聽過,看來隻能再去找王然打聽一二了。
他解釋道:“我想從陣法閣兌換一道陣法,但這道陣法有些特殊,不好直接兌換,隻能私下交易,但我與馬援沒有交情,需要一個掮客,從中牽線搭橋。”
易錦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開口道:“我築基之後不久,就主動向門中提出申請,轉為執事弟子,就在門中不出,極少與陣法閣打交道。”
“本派執事弟子大多都是如此,核心弟子從陣法閣兌換陣法之人,也是少之又少。你若是想找與馬援熟識之人,不妨去煉器閣一試。”
“煉器閣?”陳淵一怔,“易師兄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易錦沉聲道:“本派每一道陣法的陣盤陣旗皆是由煉器師煉製而成,再由煉器閣執事送到陣法閣,刻印上禁製紋印。”
“若是我沒有記錯,陣法閣一共隻有兩名執事,煉器閣執事與馬援打的交道應當不少,其中不定便有與其關係親近之人。”
陳淵深覺此言有理,不住點頭,隨即問道:“易師兄可識得煉器閣執事?”
易錦搖頭道:“若是換成其他殿閣,我都有一二熟識之人,但在陣法閣、煉器閣、煉丹閣中,卻是無能為力。”
“這三大殿閣中的執事,權勢極大,我隻是一個問心殿執事,沒有拜入結丹長老門下,手中又缺少善功,如何與他們相交?”
陳淵麵露歉意:“小弟一時失言……”
“無妨。”他話音未落,易錦便哈哈一笑,“此事有何不能與人言?問心殿執事也有問心殿執事的好處,不用前往蕩魔沙漠參戰,這三大殿閣的執事平日風光得意,但有不少人死在魔修手中,也算是因果循環了。”
陳淵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執事弟子雖然不用出戰,但也不是絕對安全。
王然、莫驚春說起過,經常有魔修潛入到綠洲附近,截殺六宗弟子,其中就有不少是執事弟子。
他與易錦又閒聊了一陣,然後起身告辭,回到雲隱峰洞府。
第二日清晨,陳淵拿出一張傳音符,放在嘴邊說了兩句,然後頓一下,又補上一句,才抬手擲了出去。
過了一個時辰,另一張傳音符飛入洞府,陳淵查看過後,露出一絲笑容,起身走出洞府,駕起遁光,往南邊飛去。
一刻鐘後,他來到一座酷似雄獅的山峰,在一處幽靜的山穀之前,降下遁光。
穀中彌漫著濃濃白霧,將其內情形儘數遮掩起來,在陳淵落下遁光後,方才緩緩往兩邊散開,露出一條通道。
在通道儘頭,是一座洞府,石門徐徐敞開,一名身著玄色長衫的修士從中走出,正是與陳淵打過交道的黃思培。
他來到山穀入口,將陳淵請入洞府。
兩人分賓主落座,黃思培奉上靈茶,開門見山道:“陳師弟來黃某府上,不知有何要事?”
說話時,他麵色如常,但看向陳淵的目光中,卻透出淡淡的疑惑。
黃思培在打坐修煉之時,接到了陳淵的傳音符,言稱今日要上門拜訪,禮數周到,但卻沒有說出用意。
雖然黃氏與陳淵之間恩怨已了,但陳淵殺死黃允尚、黃允道,還是令黃霖夜極為不快,否則當初也不會用下品靈石,來換取陳淵手中的築基丹,隻是礙於金落衡的麵子,才不再追究此事。
黃思培也因此從不與陳淵來往,陳淵今日突然上門,他自然是一頭霧水。
陳淵笑道:“陳某想與黃安鶴黃師兄見一麵,但卻苦無門路,還望黃師兄能從中牽線搭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