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越過圍著陳淵盤旋環繞的飛雲劍,落在陳淵身上,朱唇微抿,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在兩人身後,是三名結丹中期修士,唯兩人馬首是瞻。
陳淵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人,是如何知道這島上有金鱗果的?”
與此同時,他向呂歸三人傳音道:“小心內應!”
在傳音的同時他也在仔細觀察三人的反應。
呂歸麵色如常,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隻是緊緊盯著黑衣修士。
而魏長宏與鬆石先生麵色微變,目光戒備地看向對方。
陳淵心中一動,魏長宏與鬆石先生的表現很正常,他們可能是剛剛反應過來,也可能是內應在偽裝。
但呂歸不為所動,似乎對此早有所料,但他又不可能是內應……
等等!
陳淵忽然想起一件事,再看向呂歸時,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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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衣修士淡淡道:“王霖。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呂歸依舊是麵不改色。
魏長宏與鬆石先生卻是麵露驚容,看向黑衣修士的目光中,甚至帶著一絲懼意。
王霖在墨海凶名遠播,結丹初期時就能生撕六級妖獸,甚至活生生打死一名結丹中期的正氣盟長老。
現在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莫不是已經能力敵結丹後期修士?
陳淵道:“原來是王道友,久仰大名。”
“聽聞王道友行事磊落,竟然會行黃雀之事,就不怕為人所不齒嗎?”
魏長宏與鬆石先生精神一振,王霖名聲太大,他們竟然一時忘記了陳淵的存在。
這可是力斬七級金羽雕的猛人,王霖不過與他修為相當,難道還能比他更強?
麵對陳淵的質問,王霖坦率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我是魔修,金鱗果我要定了,但我不會要你們的命。”
呂歸冷笑一聲:“原來大名鼎鼎的王霖,竟是一個不知廉恥之人。”
王霖還未說話,白衣女子輕笑道:“呂道友此言差矣,寶物唯能者居之,道友行事不密,怪得誰來?”
陳淵看向白衣女子:“這位仙子與王道友並肩而行,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白衣女子美眸一閃,竟然對陳淵行了一禮:“妾身天機門敬舒涵,見過陳道友。”
陳淵神情一肅,還禮道:“原來是敬仙子,未曾想天機門這等大派,竟然也對金鱗果感興趣。”
看來今天是難以善了了,天機門乃是玉清海魔道第一大宗,僅比鎮海宗稍遜一籌,還要強於正氣盟。
敬舒涵輕笑一聲:“陳道友不也是正氣盟客卿長老嗎?”
“有機會得到淬體靈藥,本門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妾身無意與道友為敵,隻要道友交出金鱗果,便可安然離去。”
陳淵不置可否,呂歸雙目一眯:“敬仙子知曉老夫姓名,對陳道友也了如指掌,看來我們四人之中,果然有你們的內應。”
他轉過頭來,看向鬆石先生,冷冷道:“鬆石道友,我說得可對?”
鬆石先生皺眉道:“呂兄為何懷疑在下?”
呂歸冷笑一聲:“我與陳道友相識是一個偶然,魏道友是鎮海宗長老,不是你,還能是誰?”
鬆石先生沉默下來,敬舒涵道:“鬆石道友,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遮掩的。”
鬆石先生終於點了點頭:“不錯,是在下向敬仙子透露了我們的行蹤。呂兄,對不住了。”
他對呂歸一拱手,退到敬舒涵身邊。
呂歸冷哼一聲,剛要說些什麼,場中的金磊忽然雙翅一振,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下一刻,它的真身已經出現在數十丈外,眼看著就要逃出眾人圍困。
鬆石先生這一退,對金磊的圍困立刻出現了一個缺口,它當機立斷,從缺口往外逃去。
天機門、鎮海宗、正氣盟,玉清海人族三大宗門齊至,金磊即便身為妖獸王族,也是心中大震,鬥誌全無,隻想遠遠逃開,請來族中化形大妖,滅掉這群人修。
但它剛剛有所行動,就引來一聲怒斥。
“孽畜,找死!”呂歸並指一點,覆海戈重重劈下,一道十丈長短的光刃落下,封住金磊去路。
他一直留意著金磊的舉動,是在場修士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第二個對金磊出手的是王霖。
他身形漲大至兩丈高低,遍體銀燦燦的鱗片,額頭生出一支寸許長短的黑色獨角,渾身彌漫著漆黑魔氣,仿佛魔神降世。
他往前一步邁出,似緩實快,眨眼間來到金磊身前。
金磊長嘯一聲,渾身金光大放,暗金色的羽毛朝四麵八方爆射開來。
在這等搏命神通下,覆海戈凝成的光刃不堪一擊,破碎成萬千碎片。
但王霖卻毫不在意,無數道金羽射在他身上,發出嗤嗤之聲,射穿了銀燦燦的鱗片,留下無數道恐怖的傷口。
但這些傷口中不見一滴鮮血,漆黑魔氣往傷口中狂湧而去。
片刻之後,這些傷口全都消失不見,銀色鱗片恢複如初。
金磊瞳孔一縮,急忙抽身躲避,但其他人的攻擊全都到了。
鬆石先生禦使宣筆,魏長宏放出浩蕩長河,敬舒涵身後的三名結丹中期修士,也祭出了各自的法寶神通。
眾人都很清楚,絕不能讓金磊離開,否則無人能離開萬妖海。
隻有兩個人沒有出手。
敬舒涵嘴角淺笑,似是毫不擔心金磊能夠逃走。
陳淵則是冷眼旁觀,他巴不得金磊逃走,引來金羽雕一族,把水徹底攪渾。
但在眾人圍攻之下,金磊尚未撐過幾個回合,就死了。
王霖接下它的搏命神通,擊出數拳,金磊倒飛而出,被眾人法寶神通擊中,當場斃命。
王霖維持著魔神形態,轉頭看向陳淵,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中煞氣四溢:“礙事的已經死了,交出金鱗果,我可饒你一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