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馮天德還是錯估了陳淵,他當然不會放過馮永言,但卻不會親自出手,而是留給李青山親自報仇。
馮天德擔心他會對馮永言下手,隻是愛子心切,關心則亂。
但既然馮天德態度如此誠懇,又搬出了石屏山人的結嬰賀宴,陳淵也不能等閒視之。
他合上拜帖,抬眼看向李青山:“此事你做得不錯,那馮永言這番是來向為師請罪的,馮天德擔心為師會對馮永言下手,特來請為師赴宴,還要當麵向為師賠禮道歉。”
李青山冷哼一聲:“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馮永言貪婪成性,又奸猾狡詐,那馮天德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師父豈會對築基修士出手,馮永言自然會由弟子解決!”
陳淵淡淡道:“馮永言之事暫且放下,等為師去赴宴回來再說,若是這馮天德真的態度誠懇,想要息事寧人,也就罷了。”
“畢竟那馮永言的儲物袋落在了你手中,已經吃了一個大虧。”
“但若是馮天德並無誠意,馮永言的性命,還是由你日後親自去取。”
李青山聞言,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撫儲物袋,拿出一個玉瓶,雙手呈上,恭聲道:“師父,弟子整理馮永言儲物袋中的東西,發現了一粒丹藥,靈氣很是濃鬱,但弟子從未見過此種丹藥,不知有何功效,懇請師父為弟子解惑。”
陳淵眉頭一挑,抬手一招,將玉瓶攝入手中,打開瓶塞,微微一傾,倒出一粒丹藥。
此丹色澤純白,靈氣盎然,丹香滿室,隻是聞上一聞,就有一種心境空靈之感,似乎若有所悟,但細思之下,又全無頭緒,心中不免微微悵然。
陳淵目光微凝,仔細端詳著丹藥,緩緩道:“青山,你真是好運道,若是為師沒有看錯,這粒丹藥應該就是還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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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丹?傳說中的結丹聖物?”李青山瞳孔一縮,滿臉難以置信。
“還真丹確實稱得上結丹聖物,但卻不是傳說之物,隻是煉製還真丹的主藥素真花罕見了一些,若是有心,還是能找到的。”陳淵解釋了一句,將丹藥放回玉瓶,蓋上瓶塞,抬手一送,玉瓶緩緩飛向李青山。
李青山抬手接住玉瓶,緊緊攥在手裡,低頭看著,眼神中滿是驚喜。
他雖有著地靈根的資質,但結丹也是一道難關險隘,有還真丹相助,結丹幾率至少提升了三成,把握大大增加!
他收起玉瓶,正色道:“師父,那馮永言給弟子送來了一粒還真丹,損失慘重,足以抵消我兩人之間的仇怨,弟子以後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
“隻是馮永言行事如此肆意,那馮天德不定也是一個奸詐之輩,此番邀請師父前去赴宴,可能暗中包藏禍心。”
“不若還是弟子去一趟白鹿書院,告知那馮天德,師父並無針對馮永言之意。”
“如此一來,他忌憚師父在外,無論是何想法,都不會對弟子下手,師父也不必親身冒險。”
陳淵溫言道:“你不必擔心,那白鹿書院還稱不上龍潭虎穴,而且為師從一位道友口中得知,那馮天德為人圓滑,八麵玲瓏,並非陰狠之人,此番邀請為師赴宴,應該並無惡意。”
“況且那石屏山人的結嬰賀宴並非隱秘,一個月前便已定下日期,遍邀方圓千裡之內的結丹修士,馮天德就是想要暗算為師,也不敢攪了結嬰賀宴,否則石屏山人第一個饒不了他。”
“這次馮天德遣親子送上拜帖,言辭懇切,要當麵賠禮道歉,已是給足了為師麵子,若為師不去赴宴,就是與他結下了仇,是以此次結嬰賀宴,為師必須親去一趟。”
他與裴鬆閒聊時,曾聽裴鬆說起過,石屏山人回到白鹿書院之後,要舉辦結嬰賀宴,遍邀同道。
此乃修仙界的慣例,新晉的元嬰修士要彰顯自己的存在,要擴張宗門的勢力範圍,正好借結嬰賀宴震懾其他宗門家族,後續才好商談。
除此之外,新晉的元嬰修士為了答謝赴宴同道,還會講道三日,講述對結丹修士來說,極為寶貴的結嬰經驗。
原本此事與陳淵無關,他當時並未放在心上,但既然馮天德邀請他赴宴,就是為了那結嬰經驗,也要走上一遭。
李青山麵露赧色:“弟子思慮淺薄,差點讓師父平添一個仇敵,還請師父責罰。”
陳淵微笑道:“無妨,你也是擔心為師安危,為師豈會怪罪於你。”
“現下你得了那馮永言、程載銘的儲物袋,不缺靈石丹藥,那兩人的法器你也用不上,可去坊市中變賣了,換成丹藥,勤勉修煉,感悟分光化影之術。”
“隻有把修為提升上去,以後再遇到馮永言這等人,才可一劍斬之。”
李青山深深一拜,肅聲道:“是!”
他轉身走出洞府,陳淵也起身走入修煉室中,打坐修煉,靜待九日後的結嬰賀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