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英鬆了一口氣:“陳道友哪裡話,道友遠道而來,為我袁家助拳,本該由家主出麵接待,隻是家主正在閉關,才先由袁某接待兩位道友。”
“還請兩位道友暫歇一日,袁某這就稟告家主,明日家主再來迎賓峰,拜會兩位道友。”
張武山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袁家家主乃是元嬰修士,他親自接見,禮數已經做足了。
陳淵笑道:“那就有勞袁長老了。”
袁世英嘴唇無聲蠕動幾下,又看向張武山:“張道友此來,也是要為我袁家助拳?”
張武山淡淡道:“袁長老說笑了,張某是浩然宗真傳弟子,如何參與鬥法,此番前來,隻是奉師命與陳兄同行而已。”
袁世英點了點頭,再看向陳淵時,目中多了幾分鄭重。
過了一會,一名煉氣修士走上三樓,袁世英吩咐他引兩人去安頓下來。
陳淵和張武山跟在煉氣修士身後,走出迎賓閣,沿著石階,來到半山腰處的兩座庭院,住了下來。
兩人一路飛遁,真元消耗不小,各自打坐修煉,恢複真元。
與此同時,袁世英在兩人離開後,來到一處幽靜的山穀,落下遁光。
穀內山壁上有一座洞府,石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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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英拜見家主。”
過了一會,石門緩緩敞開,袁世英邁步走入洞府,沿著一條嵌滿夜明珠的通道,來到一間寬大的石室之中。
這裡是豐元山脈中的靈脈源頭,靈氣最為濃鬱,也是袁家曆代家主的閉關修煉之地。
石室中很是空曠,隻擺著一張的玉床,上麵端坐著一名中年修士,穿著一身寬大舒適的白袍,頜下長髯垂胸,淡淡道:“大長老有何事?”
他就是袁家家主袁襄,元嬰初期修士。
袁世英抱拳一拜,神情凝重:“啟稟家主,我剛才見到了要參與鬥法的陳淵,他身邊還跟著青柳居士的親傳弟子張武山。”
“張武山?浩然宗的真傳弟子?他怎麼來了?”袁襄眉頭微皺。
浩然宗每一名真傳弟子的名字,仁州各大宗門家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袁世英道:“他說他是奉青柳居士之命,專門與陳淵同行。”
袁襄臉上一沉:“他當真是如此說的?”
袁世英點了點頭:“千真萬確,家主,青柳居士對陳淵定然極為重視,才會讓親傳弟子隨行。”
“但顧紹文卻遣人來告訴我們,陳淵得罪了青柳居士,二人反目成仇,才會來參加這場鬥法,這是在挑撥我們與青柳居士的關係!”
袁襄臉色冷了下來:“仁州皆知,顧紹文與青柳居士不睦,他這麼做,實屬常理。”
“隻是青柳居士如果真的極為重視那陳淵,為何會讓他來參與這場鬥法?”
“藏劍宮派出了兩名真傳弟子,此次鬥法我袁家必輸無疑,那陳淵無法奪回靈礦,還如何借浩然宗靈脈結嬰?”
袁世英眉頭緊皺,低頭思索一會,方才說道:“顧紹文是元嬰中期,青柳居士隻是元嬰初期,他也許是鬥不過顧紹文,陳淵才被迫來參加鬥法,就是要讓他無法借浩然宗靈脈結嬰。”
袁襄微微頷首:“八九不離十。”
“家主,那我們該如何自處?”袁世英問道。
袁襄道:“無論是顧紹文,還是青柳居士,都不是袁家能得罪的。”
“顧紹文修為固然高出一層,但與青柳居士交好的心齋散人、承禮先生先後結成元嬰,聲勢大漲,不可小覷。”
“若是這陳淵孤身前來,不過是一個棄子,隨便打發了就是。”
“但現在他身邊跟著張武山,就不能輕慢了……你是如何與他們說的?”
“我沒有親自迎接,擔心張武山心中不滿,已經賠禮道歉,並已說明,家主明日就會親自去見他們。”袁世英道。
袁襄點了點頭:“此事你處理得不錯,但還稍顯不夠。”
“既然陳淵要參與鬥法,那就要加入袁家,擔任客卿長老。”
“你去族中寶庫,選一種上品靈材、三百塊上品靈石,送給陳淵,作為供奉。”
袁世英一怔:“那陳淵隻是臨時擔任客卿長老,這次鬥法也贏不了,我們送上如此重禮,會不會有些過了?”
袁襄道:“這些供奉是多了一些,但我們本就有失禮之處,隻能以重禮彌補。”
“青柳居士身邊多出兩個元嬰修士,在浩然宗的影響力,勢必要增加不少,不能得罪。”
袁世英歎了一口氣:“可恨我袁家勢弱,本來能從靈石礦脈中分一杯羹,但卻被浩然宗看中,隻能以鬥法定歸屬。”
“隻是浩然宗讓兩個散修參與鬥法,對上藏劍宮的真傳弟子,哪裡會有勝算?”
袁襄淡淡道:“這樣一座富礦,浩然宗當然要摻上一腳,就算沒能得手,也絲毫不虧。”
“這次靈石礦脈之爭,最吃虧的就是我們袁家,但不能再陷入浩然宗內部的爭鬥之中,全當破財免災吧。”
袁世英道:“也罷,我這就去挑選上品靈材,送到家主手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