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迎風便漲,化作丈許大小,原來是一方大印,雕著一條螭龍,散發出白濛濛的光芒,似是一顆流星,砸了過去。
曾姓修士不慌不忙,抬手一點花籃,粉色霞光大放。
伴隨著一股撲鼻花香,飛向曾姓修士的毛筆和螭龍大印被粉光一卷,顫動不止,竟然停在了空中,不得寸進。
袁世雄麵色大變,瘋狂催動體內真元,毛筆與螭龍大印的掙紮更加劇烈,眼看著就要掙脫這粉色霞光。
但曾姓修士抬手一拍胸口,噴出一口精血,融入花籃之中,血色光芒一閃,花籃吸力大漲,將兩件法寶全部收了進去!
噗!
袁世雄麵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欲墜。
法寶被破,他也受創不輕。
曾姓修士趁機祭出一柄飛劍,並指一點:“斬!”
飛劍激射而出,袁世雄身形暴退,匆忙祭出一麵藤牌,護在身前。
曾姓修士抬手掐訣,飛劍分出三十六道劍影,紛紛斬在藤牌之上,發出一聲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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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影一一潰散,但在藤牌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傷痕。
這柄飛劍是中階法寶,鋒銳難當,而藤牌隻是一件低階法寶,高下立判。
隻剩飛劍本體時,藤牌幾乎要被斬成了兩半,袁世雄心中駭然,高聲道:“我認輸!”
飛劍驟然停住,與藤牌僅僅相隔一寸。
袁世雄臉色極為難看,拱手道:“曾道友好手段,袁某自愧不如,此戰是我輸了,還請曾道友將法寶歸還。”
曾姓修士麵無表情地抬手一招,飛劍倒飛而回,花籃光芒一閃,毛筆與螭龍印飛了出來。
袁世雄急忙將這兩件法寶攝入手中,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隻是靈光稍有黯淡,並無損傷之處,方才長舒了一口氣,收入丹田之中。
他又然後轉身飛回山頂,對袁世雄抱拳一拜,麵露愧色:“我出師不利,請家主責罰。”
袁襄淡淡道:“二長老不必自責,若是我沒看錯,此人手中的花籃,是一件高上古遺留下來的高階法寶,威能極大,但卻會消耗精血壽元。”
“木宗主也許是擔心藏劍宮的真傳弟子無法取勝,才不惜犧牲一位結丹後期修士的道途,隻為在鬥法中逞威,二長老輸了,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空中的曾姓修士,隻見他本就花白的頭發,此刻又多了幾根銀絲,麵色蒼白,老態儘顯。
但他自己卻是停在空中,麵無表情,絲毫不以為意。
木宗主微微一笑:“我獅峰山修士鬥法時用什麼法寶,袁家主也要管嗎?袁家主有什麼手段,也可以使出來。”
袁襄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柳道人:“柳道長,有勞你出陣迎敵,袁某不求取勝,隻盼你能擊敗此人,挫一挫獅峰山的銳氣。”
柳道人正色道:“袁家主靜候佳音便是。”
說罷,他轉身離開山頂,飛到峽穀上空,對曾姓修士打了個稽首:“貧道柳汝元,道友請了。”
曾姓修士拱手一禮:“獅峰山曾仲良,請!”
柳道人祭出一柄桃木劍,抬手掐訣,喝道:“落!”
轟隆!
一聲驚雷憑空炸響,一道兒臂粗的銀色電弧從桃木劍劍尖湧出,劈向曾姓修士。
甫一交手,柳道人就拿出了壓箱底的神通,雷法可破萬邪,他就不信這花籃連天雷也能收取。
他收了浩然宗的好處,就算不敵藏劍宮真傳弟子,也不能敗在獅峰山修士手中,否則無法向浩然宗交待。
袁襄麵露笑意,連他也不知道,柳道人竟然掌握了雷法,看來這一陣,是袁家勝了。
木宗主眉頭一皺,但隨即舒展開來,也是嘴角含笑,似是胸有成竹,根本不擔心曾姓修士會敗。
曾姓修士與此前對陣袁世雄時一樣,依舊是不慌不忙,神情平靜,抬手一拍胸口,噴出一大口精血,融入花籃之中。
這一口精血離體,他的須發全部變成霜白之色,臉上皺紋彌補,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花籃吸收了精血之後,百花齊齊盛開,嬌豔欲滴,仿佛得到了甘霖澆灌,放出一片濃鬱的粉色霞光,一卷之下,竟然直接將天雷收入花籃之中!
不僅如此,粉色霞光來勢洶洶,又凝成一條粉紅色的長索,直奔桃木劍而去,竟是要收走這件法寶。
柳道人臉上一沉,抬手將一張銀燦燦的符籙拍在桃木劍上,喝道:“落!”
陳淵一眼就認出,這張符籙竟然是他曾經用過的天雷符,此刻貼在桃木劍上,化作一陣電弧,全部被桃木劍吸收進去。
轟隆!轟隆!
轟鳴之聲不斷,一道道天雷落下,縱橫交錯,一半劈向花籃,一半劈向曾姓修士。
一時之間,峽穀上方雷聲大作,曾姓修士被天雷籠罩,似乎下一刻就會被劈成灰燼。
但他依舊是毫無懼色,並指一點,花籃中湧出一陣血紅色的霞光,將所有落下的雷光,儘數吸納進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