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淵如此猖狂,先殺昆鋒賢侄,再殺昆同妖王,著實可恨。”
“不過九仙洲畢竟是人族的天下,那陳淵剛剛結嬰,肯定不是昆同妖王的對手,他應該是糾結了不少元嬰修士,甚至布下了大陣,才能得手。”
昆鬆道:“那名將此事告知本族的人族元嬰並未現身,隻是送來了一枚玉簡,說得很是含糊,隻說那陳淵實力不弱。”
“但他到底有何種手段,昆同賢弟又是如何死在他手中的,卻並未明言。”
袁空聞言,沉吟了一會,神情凝重道:“若真是如此,昆兄不可大意。”
昆鬆眉頭一皺:“哦?此言何解?”
袁空道:“若是那陳淵實力不強,此人又和陳淵結怨,完全可以親自動手,殺了陳淵。”
“但他沒有動手,又在玉簡中語焉不詳,以此觀之,那陳淵的實力應該不弱,他是想借鯤魚一族之手,對付陳淵。”
昆鬆麵色微變:“袁兄言之有理,那人族元嬰在玉簡中寫明,下一次絕靈島開啟,陳淵也會進入其中,族長已經下令,在絕靈島中圍殺陳淵,為昆鋒賢侄、昆同賢弟報仇。”
“此人明明和陳淵結怨,但連陳淵的手段都不透露分毫,定是不懷好意,我回去之後,就把此事告知族長。”
他頓了一下,又有些擔心地看著袁空:“袁兄為本族出謀劃策,若是被蛟龍一族得知,會不會降罪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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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空冷笑一聲:“不瞞昆兄,蛟龍一族分成數脈,內鬥不休,藍蛟一脈日漸衰敗,我水猿一族作為藍蛟一脈的附庸,被赤蛟一脈數次打壓。”
“就算不提和昆兄的交情,我也早就想投靠鯤魚一族了。”
“隻是族長顧念蛟龍一族的舊情,還在猶豫,我也沒有辦法。”
昆鬆飲下杯中靈酒,放下酒杯,歎道:“本族已經準備好了一顆延壽果,怎奈袁炳妖王就是不點頭,有勞袁兄多勸勸袁炳妖王。”
袁空無奈道:“原本昆鋒賢侄橫空出世,大有衝擊化神之勢,族長已經動搖,可惜……此事我定會極力促成。”
兩人推杯換盞,談及往事舊誼,又說起萬妖海之事,足足說了三天三夜,昆鬆才起身告辭。
袁空勸道:“我不能讓昆兄白跑一趟,你還是帶一個人奴回去吧。”
昆鬆麵露為難之色:“那結丹初期的人奴得之不易,不瞞袁兄,我剛剛用極品靈石,買下了一瓶修煉丹藥,囊中羞澀,買不下一個人奴。”
妖族修煉時,吸納的靈氣大半都用來溫養肉身,雖然壽元長久,但修為進境要遠遠慢於人族,對丹藥的需求比人族修士更大。
袁空聞言,不好再勸,轉而說道:“那我送給昆兄一個築基中期的人奴,模樣比結丹人奴也是不差分毫,隻是修為稍低,但昆兄又不修煉雙修之術,並無差彆。”
昆鬆聞言,立刻來了興趣,拱手道:“那就多謝袁兄了,每次來袁兄府上,袁兄都要送我一個人奴,這怎麼好意思。”
袁空笑道:“昆兄和我就不要見外了。”
昆鬆哈哈一笑:“人奴的滋味,嘗過便忘不了,整個萬妖海中,唯有袁兄這裡的人奴,相貌最美,修為最高,著實讓人豔羨。”
袁空笑而不語,喚來一名年輕女修,並把一個玉牌交給昆鬆。
這是控製人奴的法器,手持法器之人,隻需念頭一動,就能操縱人奴的生死。
年輕女修有築基中期的修為,相貌姣美,身材也是極好,和那一名薄衫女子不相上下。
但與那名薄衫女子不同的是,她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雙頰泛紅,麵帶羞怯,不像是生死操於人手的人奴,反倒像是與情郎私會的少女。
她對昆鬆行了一個萬福之禮,輕聲道:“奴家青梅,還請妖王垂憐。”
昆鬆見多了對他百依百順,但心中極為畏懼的女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少女風情,不由呆了一下。
他目露奇光,一把將女修摟入懷中,辭彆袁空,飛向遠處。
為了照顧懷中的年輕女修,昆鬆遁速不快,還不忘上下其手,很快便讓年輕女修滿臉潮紅,嘴裡發出抑製不住的輕哼呢喃。
看著女修這幅模樣,昆鬆更是欲念大熾,顧不得趕路,來到一處荒島上空,就要降下遁光,先好好享受一番。
但他剛剛停下來,一道遁光從遠處飛來,停在他的麵前。
一名男子露出身形,滿臉疤痕,醜陋至極,渾身散發著濃烈的妖氣。
昆鬆麵色一變,心中的欲火立刻熄滅。
他剛才飛遁之時,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懷中女修身上,一時忘了散開神識,竟然沒有察覺到此人蹤跡。
他盯著眼前男子,沉聲問道:“你是何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