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坤道人沒有說話,謝朝鴻上前一步,笑道:“時移世易,齊國遭逢大變,六宗遷離齊國,又回到齊國,玉陽山礦脈也封存了二十年。”
“過去的礦脈份額分配方式,已經不適宜現狀,應該重新商議才是。”
諸葛啟也上前一步,淡淡道:“玉陽山礦脈關係重大,過去皆是由各宗掌門定約,這次也不應該例外。”
“貴宗想要更改礦脈份額,在下並無意見,但應當等到各宗掌門回歸,再做計較。”
謝朝鴻搖了搖頭:“諸葛道友此言差矣,各宗過去定約之時,何時說過,必須六宗掌門到場,才能商談礦脈份額?”
“隻要有三家宗門提出異議,就要重新商議,本宗和萬獸山、歸元宗一並提出異議,符合各宗約定。”
諸葛啟眉頭一皺,他看過各宗定約的玉簡,確實沒有硬性規定,必須掌門到場,才能商談礦脈份額。
玉陽山礦脈和洞虛山秘境一樣,關係到各宗命脈,每次更改礦脈份額,必定是掌門到場,進行商議。
六宗先輩也不會知道,各派掌門會一齊離開齊國,隻留下結丹長老。
謝朝鴻環視一周,見無人反駁,微笑道:“既然諸位道友都沒有異議,那謝某就說一下,本宗和萬獸山、歸元宗道友認為合理的礦脈份額分配方式。”
他頓了一下,看向萬師魂,聲音冷了幾分:“魔修入侵時,六宗約定,聯手抵抗。”
“但戰事不利時,冥陰穀曾有投降魔修之意,魔修不納,才與我等一起遷離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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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陰穀搖擺不定,置六宗大局於不顧,這一成份額,應當剝奪,轉歸在抵抗魔修時,門中弟子靈獸死傷眾多,貢獻極大的萬獸山所有!”
萬師魂聞言,當即越眾而出,辯駁道:“本宗並未真正投降魔修,門中弟子在抵抗魔修入侵時,死傷眾多,貢獻絲毫不差於萬獸山!”
秦綱原本最看不慣冥陰穀的所作所為,此刻卻第一時間出言相助:“蕩魔沙漠決戰中,冥陰穀死戰不退,貢獻極大,不可無故剝奪其手中礦脈份額。”
謝朝鴻對此早有所料,淡淡道:“兩位道友且慢,謝某還未說完,待謝某說出提議,兩位再反駁也不遲。”
萬師魂還想再辯,但看到謝朝鴻身旁的度坤道人,還是閉上了嘴。
謝朝鴻笑了笑,目光掃過秦綱和諸葛啟,緩緩道:“抵抗魔修入侵時,天罡劍宗、淩雲派弟子畏戰不前,故意保存實力,過去念在六宗大局,不予追究,但現在六宗回歸齊國,卻不可不問。”
“且天罡劍宗屢次對本宗太上長老不敬,秦道友還曾同貴宗林長老,挑釁太上長老,應分彆剝奪一成礦脈,轉歸本宗和萬獸山所有。”
秦綱早就知道紫陽宗要打礦脈份額的主意,但聽到謝朝鴻親口說出,還是勃然大怒。
但他顧及一旁度坤道人,不敢發作,隻是怒視著謝朝鴻:“我天罡劍宗弟子從不畏死,更沒有故意保存實力。”
“秦某和林師弟向度坤前輩討教,也是為門下兩名身亡的築基弟子討個公道,絕非挑釁,還請度坤前輩明察!”
度坤道人淡淡道:“爾等小輩,竟敢對元嬰修士出手,膽大包天。”
“老夫念在你們修為不易,手下留情,但若不懲戒一番,老夫顏麵何在?此事不用說了。”
他一發話,秦綱縱有滿腔怒火,卻不敢再言,甚至不敢顯露出來,慢慢低下頭,籠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攥了起來。
劍修修煉艱難,天罡劍宗一共隻有兩名結丹後期修士,林師弟重傷後,隻剩他一人支撐大局,絕不能意氣用事。
諸葛啟開口道:“謝道友,六宗遷離齊國時,曾有過決議,不追究戰敗之責,今日道友突然提出此事,恐怕難以服眾。”
“秦道友、林道友挑釁度坤前輩,也是事出有因,就算有錯,也不應該拿走玉陽山礦脈的一成份額,這等懲戒,實在是重了一些。”
謝朝鴻笑道:“今時不比往日,當時六宗戰敗,情勢危如累卵,本宗顧全大局,才沒有追究各派戰敗之責。”
“但現在魔宗退去,六宗遷回故地,已經穩定下來,自然要為慘死在魔修手中的六宗弟子,討回一個公道。”
“至於秦道友、林道友挑釁太上長老,更是毫無來由。”
“天罡劍宗死去的兩名築基修士,先對本宗弟子出手,本宗弟子為了保全己身,不得已之下,才出手將其擊殺。”
“秦道友、林道友卻以此為理由,對太上長老出手,若不施以重懲,元嬰修士的尊嚴何在,我紫陽宗的顏麵何在?”
諸葛啟冷冷道:“道友之言,請恕在下不能苟同,既然說不攏,那就按宗門表決吧,淩雲派不認同礦脈份額改動之議。”
“我天罡劍宗也不認同!”
“冥陰穀附議!”
謝朝鴻微微搖頭,轉身對度坤道人抱拳一拜:“太上長老,請恕弟子無能,三宗認同,三宗否決,更改玉陽山礦脈份額之事,無法談妥。”
度坤道人淡淡道:“無妨,既然三位小友如此頑固,那就按照修仙界的規矩,也是六宗定約,實力為尊。”
“各宗派出一人,切磋鬥法,最後取勝的一方,可決定玉陽山礦脈份額的分配方式。”
秦綱聞言,當即應道:“好,就依度坤前輩之言,秦某代本宗出戰!”
萬師魂站了出來:“不知誰與萬某切磋一番?”
諸葛啟並未立刻作答,目光掃過萬獸山和歸元宗的兩名結丹後期修士,眉頭一皺。
這兩人都不是各自門中的主事之人,實力也要差上一些。
諸葛啟暗歎一聲,看向度坤道人:“敢問前輩,貴宗是何人出陣?”
度坤道人淡淡道:“自然是老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