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畢竟是元嬰修士,行走修仙界幾百年,心性謹慎。
在發怒之前,他下意識地散開神識,從年輕修士身上掃過,卻沒有任何發現。
度坤道人心中一凜,上下打量著年輕修士:“你是何人?”
他的神識稱不上多強,但也不弱於同階的元嬰修士,卻無法看出年輕修士的修為。
此人絕不是普通的結丹修士,他強行按捺住心中怒火,出言試探。
但麵對度坤道人的發問,年輕修士絲毫沒有理會之意,舉步走向淩雲派六位長老。
一眾結丹修士也在用神識查探年輕修士,但連度坤道人都沒有發現,他們更是無功而返。
眼見此人連度坤道人都不理會,心中更是驚訝。
淩雲派長老見他走來,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連諸葛啟,也皺著眉頭,退到了一旁。
隻有金落衡站在原地,注視著年輕修士,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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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走到金落衡身前,深深拜下,沉聲道:“弟子陳淵,拜見師父!”
陳淵……
淩雲派其他長老聽到這個名字,都愣住了。
他們幾天前,才剛剛說起過這個名字。
計彬看著陳淵,心中浮現出了那個在各宗結丹修士麵前,據理力爭的築基修士,喃喃道:“真的是陳淵……”
諸葛啟想起了當年和魔修決戰時,祁遠山突然出手對付的那一名築基後期弟子。
他還曾因此事,質問了紫陽宗當時的主事之人冷暉。
任遊和英挺道人也認出了陳淵,任遊驚訝道:“陳……陳道友?”
另外一邊,謝朝鴻聽到陳淵自報姓名,也想起了當年洞虛山秘境和蕩魔沙漠之事,驚疑不定地看著陳淵。
度坤道人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傳音道:“朝鴻,你識得此人?”
謝朝鴻深吸一口氣,傳音回道:“太上長老,此人名為陳淵,是淩雲派弟子……”
他將自己所知之事和盤托出,卻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戴傾盯著陳淵,也是滿臉驚訝。
金落衡微微一笑:“不必多禮,且先解決眼前之事。”
“弟子明白。”陳淵點了點頭,直起身來。
他對諸葛啟等人拱了拱手,眾人遲疑了一下,方才舉手還禮。
陳淵又對任遊行了一禮:“任道友,許久不見,稍後再與道友一敘。”
任遊抱拳還禮,神情還有些恍惚:“好說。”
陳淵又看向英挺道人,抱拳一拜:“多謝前輩當年所賜劍光。”
英挺道人麵上露出一絲笑意,還禮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陳淵目光又落在謝朝鴻身上,雙目一眯:“謝前輩,真是好久不見。”
度坤道人眉頭一皺,陳淵這般從容不迫,已經惹怒了他。
他抬起手來,屈指一彈,一團核桃大小的紫色靈火飛向陳淵。
“你這小輩,在老夫麵前,也敢這般放肆!”
就在陳淵與眾人見禮時,謝朝鴻已經把自己所知的陳淵之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度坤道人也想起來,當年與魔宗決戰時,祁遠山曾經對陳淵出手。
當時正魔雙方的元嬰修士,就在萬丈高空上觀戰,都注意到了此事,他還因此和玄元子在言語上交鋒了幾句。
一百三十多年前,陳淵還隻是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度坤道人心中忌憚儘去。
雖然還是看不出陳淵的虛實,但短短一百多年過去,他還能結嬰不成?
紫色靈火蘊含著恐怖的高溫,瞬息之間,便飛到陳淵身前。
在眾人凝重的目光中,陳淵不閃不避,右手一抬,抓住紫色靈火,一把捏碎,紫焰飛濺。
陳淵緩緩鬆開手,手掌完好無損,淡淡道:“玉陽山礦脈份額如何分配,道友說了不算!”
話音落下,一股不亞於度坤道人的磅礴威壓,從他身上轟然散開!
兩股威壓相撞,無形無質,卻又攪動漫天風雲,烏雲彙聚,天光黯淡。
眾人麵色一變,齊齊後退數步,度坤道人正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死死盯著陳淵,滿臉難以置信:“你……你是元嬰修士?”
其他人也是極為震驚,特彆是淩雲派、天罡劍宗修士和謝朝鴻。
冥陰穀、萬獸山、歸元宗修士,隻以為淩雲派突然出現了一個元嬰修士。
但他們卻知道,與魔宗大戰時,陳淵還隻是一個築基修士,短短一百多年過去,他竟然已經結成了元嬰!
陳淵沒有回答度坤道人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諸葛啟,問道:“諸葛長老,陳某離宗百年,今日回歸宗門,不知門中是否接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