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坤道人道:“此事早有定論,這是一個誤會,祁長老是看到有結丹魔修追殺道友,才出手相助,絕無惡意。”
“而且祁長老早已身故,死者為大,又過去了一百多年,道友已經結嬰,何必再追究此事?”
陳淵雙目一眯:“既然祁遠山已死,那這件事暫且先放在一邊。”
“但在下和道友交談,貴宗謝長老貿然插話,若不懲誡一番,元嬰修士尊嚴何在,我淩雲派顏麵何在?”
眾人一聽,都覺得這番話有些耳熟,細細一想,終於反應過來,這不是剛才謝朝鴻反駁諸葛啟的言辭嗎?
謝朝鴻麵色更加蒼白,他死死盯著陳淵,緊緊咬著牙,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
這個曾經讓他在各派結丹長老麵前,大失顏麵的築基修士,剛才又差點殺了他,還稱他為小輩。
但他卻不敢還手,也無法反駁,甚至不敢表露出來。
這種奇恥大辱,就算是之前紫陽宗遠走異國,他也從未體驗過。
度坤道人眉頭緊皺,謝朝鴻剛剛才以此駁斥了諸葛啟,把話說得太滿,現在冒犯陳淵,自然應該受到懲誡。
他也不好為謝朝鴻開脫,隻能一語帶過:“小輩情急之下,貿然插言,確實冒犯了道友,實屬不該。”
“但他所言卻不無道理,諸葛長老已經答應讓出一成份額,豈能輕易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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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淡淡道:“陳某才是淩雲派太上長老,諸葛長老一時失言,算不得數。”
“秦長老、萬長老也是一時口誤,道友若是不信,可以自行詢問。”
不用度坤真人開口,秦綱就精神一振,出言附和:“陳前輩說得對,秦某一時失言,絕不會讓出一成份額!”
萬師魂也緊跟著開口:“冥陰穀也不會讓出那一成份額!”
諸葛啟對陳淵深深一拜:“諸葛一時失言,還請太上長老恕罪。”
陳淵擺了擺手:“無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三宗都不願意讓出礦脈份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度坤道友意下如何?”
度坤道人臉色很是難看,到手的礦脈份額又丟了,他能拿到的極品靈石一下少了許多。
但為了一成礦脈份額,和另外兩成份額中包含的極品靈石,就和同階修士對上,很不劃算。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當年蕩魔沙漠的決戰之中,陳淵施展出了一種神通,化身為八尺高下的青銅巨人,力大無窮,是一個體修。
而同階修士中,體修實力往往要強上不少。
度坤道人看了一眼戴傾,他就是體修,隻有結丹中期的修為,卻能和結丹後期修士匹敵,在齊國修仙界名氣極大。
陳淵一百三十多年前,還隻是一個築基修士,應該結嬰不久,但畢竟是體修,實力應該不弱。
他有了息事寧人的想法,但不能立刻表現出來,否則就顯得他怕了陳淵。
度坤道人眉頭微皺,沉默不語,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
在眾人的注視下,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既然三位小友是一時口誤,看在道友的麵子上,老夫退上一步,玉陽山礦脈的份額分配,依舊維持原狀。”
陳淵點了點頭,又看向萬獸山、歸元宗的結丹後期修士:“兩位道友意下如何?”
度坤道人都已經同意,他們自然不敢忤逆陳淵的意思,連忙出言讚同。
陳淵笑道:“既然六宗都無異議,此次六宗會盟,便到此為止。”
紫陽宗、萬獸山、歸元宗修士聞言,心中都有些不甘,但兩位元嬰修士已經做出決定,他們隻能遵從。
淩雲派、天罡劍宗、冥陰穀修士,則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本以為各自宗門的礦脈份額已經保不住了,靈石減少,修煉起來更加艱難,冥陰穀甚至要失去玉陽山礦脈的靈石供應。
但陳淵突然現身,力挽狂瀾,迫使度坤道人吐出到手的份額,讓三宗修士頗為感激。
度坤道人冷著臉道:“會盟結束,老夫就不久留了,告辭。”
他被陳淵削了不少臉麵,已經不想再待下去。
但他剛要轉身離去,陳淵開口道:“度坤道友留步。”
度坤道人一愣,轉過身來,眉頭緩緩皺起:“陳道友還有何事?”
眾人也有些納悶,度坤道人已經退讓,淩雲派三宗保住了礦脈份額,陳淵還要如何?
陳淵道:“按照六宗定約,隻要有三家宗門提出異議,就要重新商討玉陽山礦脈份額的分配,是也不是?”
度坤道人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道友此言何意?”
陳淵淡淡道:“陳某以為,紫陽宗修士在抵抗魔宗入侵時,畏戰不前,故意保存實力,過去念在六宗大局,不予追究,但現在六宗回歸齊國,卻不可不問。”
“且紫陽宗長老祁遠山、謝朝鴻屢次對陳某不敬,應當剝奪兩成礦脈份額,轉歸本宗所有。”
“秦長老和萬長老,也讚同此議,在下現在要發起六宗會盟,商討此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