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在他左側坐下,嘴角含笑,一言不發。
七日之後,淩雲派舉辦元嬰大典,慶祝金落衡、諸葛啟結成元嬰,並慶祝金落衡接任掌門之位,孫從耀回歸宗門。
申掌門、白衍稷、萬師魂親自到場恭賀,各奉上兩株千年靈草作為賀禮。
齊國境內所有修仙家族的家主全部到場恭賀,各奉上兩件上品靈材作為賀禮。
四大玄宗各有一名元嬰長老到場恭賀,各奉上兩株千年靈草作為賀禮,謙遜異常。
散修唐九公子到場恭賀,奉上一壇靈酒春意融作為賀禮,與陳淵把臂言歡。
金落衡和諸葛啟各自講道一日,依陳淵結嬰大典舊例,淩雲派弟子齊聚淩雲峰頂。
大典結束之後,金落衡和諸葛啟將收到的千年靈草,全部交給陳淵。
陳淵想要將白雲峰洞府讓給金落衡,但被金落衡拒絕。
他依舊住在降真峰上,諸葛啟將會前往紫陽山脈坐鎮。
在諸葛啟離宗之前,與陳淵、金落衡相聚三日,不知議論何事,方才率領百名築基弟子、五百名煉氣弟子,浩浩蕩蕩,前往紫陽山脈。
吳澤賢接任執法閣閣主之位,孫從耀得金落衡賜下丹藥,匆匆離開宗門。
陳淵進入地火殿閉關,三個月後,他走出地火殿,來到降真峰。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金落衡正在洞府中打坐修煉,見陳淵來訪,有些意外:“你找為師有何事?”
陳淵反手拿出兩個玉瓶,呈給金落衡:“這三個月來,弟子用那十四株千年靈草,煉出十八粒元嬰丹藥,特來交給師父。”
金落衡一怔,旋即笑道:“那些靈草本就是為師和諸葛師兄送給你的,你自行煉化即可。”
陳淵微微搖頭:“這十四株千年靈草,是各派同道恭賀師父和諸葛師弟結嬰的賀禮,弟子不能留下。”
金落衡淡淡道:“為師和諸葛師兄能結成元嬰,已是僥天之幸,將來能否更上一層樓,尚在兩說之間。”
“而你根基牢固,潛力無限,與其我二人搏那一線之機,不如將丹藥全部留給你。”
“若是你能突破中期瓶頸,甚至成就大修士,本宗一統齊國修仙界,也不在話下。”
陳淵眉頭一皺:“師父好意,弟子心領了,但弟子若留下全部丹藥,豈不是以舉宗之力,奉弟子一人之身……”
“此事為師已經和諸葛師兄商議過,”金落衡打斷了他,“他也是極為讚同,你休要再推辭。”
陳淵終於不再多言,抱拳一拜,收起玉瓶,轉身離去。
他回到洞府之中,開啟陣法,來到修煉室,盤膝而坐,拿出一粒丹藥,吞入腹中。
丹藥化作一股龐大精純的靈氣,湧入經脈之中,陳淵閉上雙眼,按照《真靈九轉》上記載的法門,默默運轉靈氣,氣息如潮水般起伏。
……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七年光陰,如白駒過隙。
自從元嬰大典結束,淩雲派威名大震,三名元嬰修士坐鎮,儼然是名副其實的齊國第一宗門。
七年之前,淩雲派更是舉辦了一次規模浩大的升仙大會,招收百名煉氣散修,兼收並蓄。
坐擁兩條中型靈脈,淩雲派弟子不需要為靈氣發愁,反而缺少人手鎮守山門坊市、靈石礦脈。
上千名紫陽宗煉氣弟子,在靈石礦脈采挖幾年靈礦之後,加入了淩雲派。
這些低階弟子對淩雲派恨意不深,對紫陽宗也沒有多少忠心,一心隻想修煉。
但那些築基弟子,在紫陽宗度過了幾十上百年,師父更是儘數死在淩雲派手裡,很難讓人放心。
其中大部分人被處死,隻有三十幾名築基弟子,在戴傾的擔保之下,加入了淩雲派。
紫陽宗的傳承,也讓淩雲派弟子大開眼界。
畢竟是傳承上萬年的宗門,底蘊深厚,無論修行功法、神通秘術,還是修真百藝,都勝過淩雲派自身的傳承。
從紫陽宗得來的修煉資源,繼續擴張的玉陽山礦脈份額,讓淩雲派一夜暴富。
原本供大於求的煉丹師、煉器師、製符師、陣法師,一下子變得稀缺起來。
在新任掌門金落衡的諭令之下,淩雲派各大殿閣從新入門的弟子中,篩選有神識天賦的弟子,悉心培養。
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又從紫陽宗修習修真百藝的煉氣弟子、築基弟子中,選出表現優異,誠心悔過之人,並招收了幾十名粗通修真百藝的散修,才填補上空缺。
這七年以來,淩雲派風光無限,一舉一動,都會引起齊國修仙界的震動。
而在洞虛山秘境開啟之前的一個月,金落衡忽然邀請另外三宗掌門,商議此事。
三大宗門不敢怠慢,萬師魂、白衍稷親自出麵,申掌門雖然沒有參加,但也派出了結丹後期修為的英挺道人。
四宗修士齊聚淩雲峰,金落衡端坐在主位之上,微笑道:“洞虛山秘境事關四宗根基,今日金某請三位道友前來,是想商議一下,如何派遣弟子進入秘境,采摘靈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