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道友行的是全真的古禮節,看來道友去的諸天副本的年代十分久遠啊。”
虛嚴道長微微一笑。
他的學識淵博,一下子就看出來陸塵使用的也是道門古禮。
陸塵點頭:“這是春秋時代的道家古禮。”
虛嚴道長一愣,旁邊離得近的一些正在看書的人聽到了聲音都不禁將頭轉移了過來。
春秋時代的道家古禮?
春秋時代,連道教都沒有呢!
虛嚴道長雖然看出來有些與古禮類似,但也沒有想到這古禮古的,一下子就跑到兩千多年前去了。
不由得心中對於陸塵十分好奇,是對陸塵去過春秋戰國時代的諸天副本的好奇。
眾所周知,道家的祖師老莊可都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
他自然想要和陸塵好好聊一聊,詢問一下是否見過這兩位傳說中的祖師爺?
雖然隻是諸天副本世界中的祖師爺,不是現實世界的,可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不過,虛嚴道長也知道此時此地,卻不是一個好時機,也隻是心中想一想。
不過,他卻也道:“若是道友短時間內不準備離山,貧道想與道友好生聊一聊。”
陸塵輕笑道:“正有此意。”
虛嚴也善意一笑,給陸塵指著方向:“最西邊一排,後數第一架上便有著我全真道脈的典籍,道友可儘數觀覽,有不明之處,可來詢問我。牆壁上掛著的一些也是藏經樓與太和山中的一些秩序規則,道友也可看一看。”
“多謝道友告知。”
陸塵稽首,隨即走向西側書架。
接著他也看了眼牆上的一些守則之類的掛畫。
就和《中小學生守則》一樣的東西,掛在牆上,上麵所謂的規矩,其實也都是十分簡單的,類似於不能大聲喧嘩,不能無故交戰,不能損壞公物之類的守則。
隻要不是故意的,牆上的這些守則規則其實都是很簡單就能做到的。
陸塵掃了一眼後,便來到了最後一排,看著架子上的書冊,一排排的經典位列其上。
《道德經》、《清靜經》、《孝經》、《心經》、《全真立教十五論》……
各種典籍都有,有的書皮都已經乾枯蠟黃了,不知道是在這裡存放了幾百年的時間了。
典籍同名的很多,可是版本卻不儘相同。
像是一本《道德經》就足有整整三大排,每一本都是不相同的,大部分上麵都有著太和山數百年來無數先賢的心血注釋。
一位道家先輩留下一本,一代代下來,就變得十分的多了。
這也是為何許多天選者喜歡去名門大派借閱書籍看的緣故。
網絡上的道家經典也不少,可是想要看諸多先賢們的注解,那是不怎麼可能的。
都是各家各派的密藏,必須要親自登門才有可能一觀真容,這些都是在網上查詢不到的知識。
陸塵也看了一下其他書架上的典籍,除了全真道脈典籍之外,其他道脈的也有不少,有符籙派的,正一的的,亦有已經消失的神宵的,甚至於還有一些儒學,現代學,佛門……
各種知識數不勝數,哪怕是西方世界的聖約都有,簡直是五花八門。
“不愧是主張儒、佛、道三教合一的全真道。”
陸塵看著也不由得咋舌不已,全真,亦為三教圓融、識心見性、獨全其真的意思。
而三教的三字,是名詞,也是虛指。
不是專門的指道,釋,儒,其中也代指天下各個不同的思想派係。
其根本是求道,雖然現在的全真被稱之為丹鼎派,但其實全真的含義並不隻是丹鼎,而是融萬家為保真的意思。
全,為廣,為圓,為一切。
簡單來講,全真其實就是追求一切真理的意思。
追求真理,手段隻是輔助,能走到最終的目的地,尋到最深處的‘真’,那手段是何種,都是次要的了,所以全真教名義上道教一派,可是各家典籍都在上麵。
陸塵不由得心中感歎,不虛此行,來的真值了。
隨後隨手拿下一本經典書冊便開始看了起來。
就在陸塵如癡如醉的看著典籍之時,太和山純陽宮內,一名須發皆白,可是麵色紅潤,皮膚比之青年也不差多少的老道看著麵前的一對中年夫婦,緩緩開口道:“武道司方才傳來了消息,確實有扶桑忍者來尋你們了,武道司的人在山林中發現了諸多蹤跡,更是有四具忍者屍首,三人是重傷後自裁,而唯有一人應該是受到了審訊手段後而死,是你們的手段嗎?”
中年男子剛開始還有些驚訝,但越聽越是疑惑:“掌門,我們夫妻兩人一路上山,也未曾碰到過什麼扶桑忍者,從哪裡有空殺人去?”
“不是你們殺的?”
老道士皺眉,他正是太和山這一代的統合者,全真道脈的代言人之一,亦是如今太和山的掌門,清虛道人。
“真的不是。”
中年男人搖頭,隨後將自己與妻子為何山上的緣由說了一遍:“我們隻是碰到了一個人,看著怪異,所以便上山來,沒有碰到所謂的忍者。”
說到這裡,他又停頓了一下:“若是真的是扶桑那些該死的臭蟲過來的話,我肯定不會輕易離開的。”
“幸好伱不知道。”
清虛道人聽到了中年人的話不由得冷哼一聲道:“逞什麼英雄,武道司說了,來的人可能是柳下小次郎,這是扶桑武尊柳下雄信的次子,雖然實力比不過柳下雄信那個老家夥,可是也不容小覷,而且他們可能和境外的那些洋鬼子有了牽扯,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跟著一起過來了,你以為就憑借著你,能敵的過他們?”
“雖不能殺光,但總能拉一些人陪葬!也算是給我爺爺報仇雪恨了!”
中年男人語氣堅定的道。
“蠢話!”
清虛道長聞言不由得怒目圓瞪,嗬斥出聲:“你以為這還是七十多年前嗎!我們大夏人的命現在沒有那麼不值錢了。為了一些畜生就賠上自己的性命,你以為很值?真的跟你爹一個熊樣子!還有,以後不許再和朗青岩混在一起了,那個家夥就是個殺星,走到哪裡殺到哪裡,以後的路必然不好走,你學他的路?能學的過來嗎!”
說到這裡,他又轉頭看了一眼男子身旁的女子:“宛銻啊,你和這混小子是夫妻,以後多盯著他點,彆讓他動不動就舍命的,他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還有未來你們的孩子著想吧?”
石碗銻臉色一紅,害羞的點點頭。
隨後又拉了拉中年男子的衣袖:“鬆哥。”
中年男子廖鬆見狀,也無奈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掌門,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去西廂房了。”
說完,便轉頭就走。
“哼!我說就不行,宛銻一說你就同意了?這小子……”清虛道長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石宛銻聞言沒有跟著走,連忙道:“掌門真人誤會了,鬆哥其實也想好了不過問是是非非的,隻是想要和我一起隱居起來。”
“嗬嗬,老道還沒有老糊塗呢。”
清虛道人和善的笑了笑,隨後又無奈的說道:“話說,你們兩個現在已經領了證了,你還叫掌門?彆跟著混蛋小子一起叫,雖然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當年是他爺爺把我從死人堆裡麵救出來的。他爹,還有這個混蛋小子,都是我看著長起來的,雖然沒有血緣,可是其實也和自己的親孫子差不多了,這小子啊,被他爹教育的也是一個倔性子,要不是有你在,我真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衝動就死了。”
清虛道人說著說著,也不由得感覺一陣心累。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拚武力廝殺啊?
人家拿著槍過來,就能將所謂的後天境武者掃成馬蜂窩。
“掌門……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看好鬆哥的。”石宛銻有些臉紅,但還是十分認真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不少了,其實彆看老道我是出家人,可是在國仇之上,不一定就比你們年輕人要少,要不然老道我年輕那會也不會下山殺鬼子去了,隻是啊,現在不是那個年月了,咱們大夏蒸蒸日上,搭上自己的命,不值當的,真想要做啊,就做的嚴密一點,要謀而後定,像是這混小子和朗青岩他們做的事情,爽快是爽快了,可若是沒有國家兜底的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怕是有官方兜底,後患還是有著不少的……咱們大夏人的命,可金貴著呢,就拉幾頭畜生陪葬,這不是做虧本買賣的嗎?”清虛道人如此說道。
石宛銻緩緩點頭。
這樣一聽的話,確實也是如此,是老成之言。
清虛道人見狀笑了笑,隨後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們說遇到了一個可疑的人找到了你們,你還記著那人的長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