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克大人。”
負責人表情凝重的看向圍欄邊的背影。
一個男人正站在圍欄邊緣欣賞著正在進行的角鬥,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顯然饒有興致。
男人正是塔爾克家族的族長。
他高貴到其他人不能以他的名字稱呼他,而隻能以他那尊貴無比的姓氏稱呼他。
“非常精彩的角鬥。”塔爾克轉過身,麵無表情的向負責人舉起酒杯。
塔爾克家族族長帶給負責人的感受就是冰冷,屹立如山,漠視一切的冰冷。
“你當初問我為什麼要隱瞞那個大塊頭是巫師的事情。”塔爾克說,“如今你應該知道了。因為我想讓他帶來這種突如其來的角鬥效果,如果我的侄子們知道他是個巫師,那他們就不敢上場了,這樣就沒意思了,不是麼?”
聞言,負責人表情凝重,趕緊點頭表示讚同:“是的,我認為您的想法非常正確,所以我就是這樣安排的。”
“我可真是太喜歡你了。上一任負責人就沒你這麼好用。”塔爾克麵無表情的點頭,冰冷的轉過身,繼續看著角鬥場上角鬥士們對剩餘奴仆騎士們的追殺。
“這是我和我祖先以及整個家族的榮幸。大人。”負責人臉上仍然是凝重的表情,像是在麵對一頭冷血的野獸一樣,得到誇讚並不能讓他感到高興,反倒是讓他汗流浹背。
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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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組織好了語言,再次開口:“按照慣例,巫師在被發現後會被送到尤裡烏斯家族那,但是您說這個巫師還有用,所以我就讓他們滾……”
“等等。”塔爾克轉過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負責人,“你說……你說按照慣例?”
負責人輕輕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塔爾克盯著負責人,語氣像是受到了驚嚇,“你怎麼……你忘記誰才是你的主人了嗎?你怎麼敢跟我說這個詞的?按照慣例?按照慣例我甚至當不了族長……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慣例這東西。”
負責人害怕到渾身顫抖。
“哈哈!”塔爾克突然笑了,換了一副看笑話的麵孔,“彆緊張,我不是個殘暴的人,你不用害怕因為一句話就被我殺死。”
聽到這句話後,負責人感覺自己得救了。
但隨後,塔爾克又恢複冰冷的表情:“但是犯了錯就應該受罰,包括我在內,任何人犯了錯都會受罰。”
護衛上前對著負責人的腹部來了一拳,然後又拿出藥物。
負責人的腸子都被打碎,但隨後塞進他嘴巴裡的藥物讓他恢複正常。
不過在被打了一拳的時候,負責人吐出一口血,濺射在塔爾克手中的杯子上。
塔爾克看著酒杯上的血。
那血紅的讓他眩暈,讓他畏懼。
貼身奴隸立刻上前將酒杯接下,放到塔爾克看不到的地方去。
為了不讓外人看出自己怕血,塔爾克擠出一個笑容:“小時候你服侍了我一整年,你該懂我的。我小的時候犯了錯誤也會受罰,所以你也應該如此。”
“是的,是的族長,我明白。”負責人連連點頭,“我不應該在您麵前提那個詞,這是我的錯,能為此受罰並得到您的寬容皆是我無上的榮幸。”
“很好。”塔爾克笑的更加燦爛,溫和。
但這份笑容又瞬間消失。
“角鬥士們今晚的狂歡改明天了是吧?”塔爾克冰冷的說,“明天讓你的妻子和女兒也去山洞裡。”
負責人幾乎要哭出來:“我親愛的主人,這……”
“噓,噓——”塔爾克豎起食指放在嘴邊,“你懂規矩的。”
處理完負責人的事後,塔爾克轉過身看著角鬥場,臉上突然浮現出狂喜的笑容:“我這令人作嘔的家族多了一個後代死乾淨的倒黴鬼,還多了很多個寡婦……全是因為我的一個好點子,選中了一個好人。”
“等角鬥結束我就去找我的兄弟,我想要欣賞這個絕後的老王八的表情。”
如精神病一樣自言自語著,塔爾克轉頭看向護衛。
“你聽見我說的了嗎?”
“現在就滾去我兄弟的家裡,讓他對著鏡子痛苦,然後再告訴他,他必須把他現在的樣子記下來,等我有時間去他那……”
“他要給我完完全全,原模原樣的把此時此刻的痛苦表演出來,否則我就把他全家女眷嫁給我的奴隸。”
聽到主人的命令,幾乎等同於鐵人的護衛撓了撓屠夫之釘在腦內延伸出來的鐵線纜,然後點頭:“是的主人,我這就去監督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