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怎麼來了。”
晏澤寧衝劉季點頭示意,劉季受寵若驚地問了好。
“他們讓我來尋你,大家都很不耐煩,也很生氣。飛舟停的越久,耗費的靈石越多。”晏澤寧回道。
池榆一聽,顧不得再同劉季解釋了,招呼晏澤寧急急走了。晏澤寧跟在池榆的身後,走之前扭頭望了劉季一會兒。
……
在這之前,聚仙殿內,晏家的家主,晏澤寧的父親晏城子與一劍門掌門在談判著什麼。
“澤寧此次為了一劍門的利益仙根儘毀,隻給晏家一個金丹真人入室弟子名額,恐怕不夠吧。”
聞熠笑道:“晏家主,這你可就說笑了,一般金丹真人隻收兩到三名入室弟子,一劍門為著澤寧,無論你晏家人資質如何,都能保障你晏家一有人進入金丹真人的門下,這難道還不夠嗎?彆的世家可沒這樣大的麵子。”
“哼!要不是澤寧一時糊塗,我晏家可是實打實的有一名金丹真人。”晏城子怒道。
聞熠說:“說澤寧糊塗,我可不同意,澤寧是至正至善之人,為師門做出巨大的犧牲,他是心甘情願的。晏家主,吵是沒有用的,如果澤寧在這兒看見我們這副樣子,在師門與家門之間,可是會很為難的。”
“那聞掌門你說怎麼辦?這麼一點東西,我回晏家可不好跟族老交代啊!”
兩人就這樣爭論了許久。
到最後,聞熠提議道:“澤寧有一個徒兒,讓她跟著澤寧回晏家。明裡就是我們一劍門派去照顧澤寧的人,暗裡你們晏家就隨意支使她吧,她的資質也比一般人強點,是個三靈根,修煉出來也高低也是個築基期,你看如何。”
晏城子思慮了一番,想到晏澤寧已經是個凡人了,晏家沒有更多的籌碼,再吵也沒有結果,多個搭頭也是意外之喜,便點頭同意了。
……
晏家的飛舟上,池榆興奮地扒在舟邊看景色,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坐一次飛舟。
出了一劍門,飛舟下是一派凡間的熱鬨煙火氣,房屋林立,街道密布。池榆一邊看一邊驚呼。
晏澤寧笑了,“坐飛舟真值得你這麼高興嗎?”
池榆雖然在現代坐過飛機,但飛舟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這種瀟灑和夢幻是在封閉的空間中永遠也感受不到的。
她百般向晏澤寧解釋坐飛舟有多好,晏澤寧靜靜地聽著。
突然,飛舟上下顛簸起來,開始人還能勉強坐著,後來幅度越來越大,人連站著都很勉強。
池榆緊抓舟邊,害怕飛舟把她甩飛。
負責修檢飛舟的雜役從底層爬出來,說靈石不夠了,不僅到不了晏家,可能馬上要墜下去了,能想辦法走的都趕快走。
飛舟上一片兵荒馬亂,管家是第一個跑的,他用球狀的防禦法器裹著自己,直接跳出飛舟墜到地下,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為了活命,真是各顯神通。
這時的飛舟幾乎快要顛轉過來,池榆一隻手抓著晏澤寧,另一隻手握住小劍插到甲板上,這樣才勉強不讓兩個人掉下去。
“池榆,你放開手吧,這樣你還有機會活下去。”晏澤寧眼帶被風刮起,在天空中狂亂飛舞。
池榆這時候不想講什麼煽情的話,“你煩不煩啊,能不能閉嘴!我放開你又不是百分之百能活命,我放什麼放。我現在已經很辛苦了,你能不能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省點說話的力氣。”
說話的同時池榆還在心裡默默祈禱,小劍啊,小劍,我們兩個人的性命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紮根紮得深一點。
然而事與願違,小劍“哢嚓”一聲,被池榆拔出來了。現在的情況,拔劍意味著掉下去。
在掉下去的一刹那,池榆摟住晏澤寧翻麵,上下顛倒。
池榆被風刺得眼睛睜不開,張開眼皮艱難向下看了一眼,下麵是小溪和樹。
儘人事,聽天命吧。
她使出了煉氣三階所能擁有的全部真氣,配合著催木訣,催逼樹長大、長高、長出蓬勃的枝丫。
一道豎線從天空中劃過。
池榆與晏澤寧兩人團在一起衝進樹冠之中,砸碎了樹的枝丫,直直墜入小溪之中,最後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