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涼啊。
想要更多。
晏澤寧臉上爬滿紅潮,如一尊白玉人像抹上胭脂。
他低下頭。
輕憐眼中夾雜著欣喜與無趣,雙手摟住晏澤寧的脖子,正待他吻下。
晏澤寧把頭埋進輕憐頸脖之中,他的發冠打到輕憐的玉簪之上,頓時環佩作響,輕憐口中吐出一絲嚶寧,正待享受。
突然,一陣劇痛侵襲了她的耳朵,她的頸脖邊傳來低低的悶笑聲。輕憐心中一陣暴怒,從晏澤寧身上彈起,起身一看,晏澤寧的唇邊沾染著她的血。
他竟然想把她的耳朵咬掉!
“好啊!”輕憐一巴掌打歪了晏澤寧的臉,晏澤寧倒在梨花小桌上,盲劍滾到他的腳邊,“叫你一聲公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王子王孫,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娘的手段。”
說著,輕憐扯掉晏澤寧的腰帶就把他衣服往外扒。
晏澤寧笑了,笑得越發大聲,唇邊沾著鮮血的他這樣笑時頗有一副鬼魅的姿態。
“你笑什麼,臭瞎子。”
晏澤寧笑過後臉色平和,與剛才不同,他這時全然又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我笑輕憐姑娘自詡姿色無雙,想要得到一個男人也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想要激我放你走,省省吧。肉的滋味隻有吃到嘴裡才知道,我用下作手段得到你又怎麼樣,到了床上,你會恨不得把整個身體都塞進去。”
輕憐半跪下來,捏住晏澤寧的下頜,“你如今不願意,是因為看不見老娘的花容月貌。”說著,往下一摸。
於是晏澤寧又挨了一巴掌,“怎麼軟下去了。”
輕憐走到裡間檢查了鼎內的引春散,仍然是在靜靜燃燒著。
走回房間,輕憐眼含鄙夷,“死瞎子,你不會不行吧。”
晏澤寧冷然:“在下身體康健,落到姑娘手中受如此磋磨,而輕憐姑娘你又實在令人作嘔……這實在不是在下的問題。”
輕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晏澤寧跟前,“老娘令人作嘔!”她扯起晏澤寧的頭發,“你再說一次!”
晏澤寧被迫揚起頭來,“姑娘現在的動作,不是令人作嘔又是什麼。”
輕憐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好啊,死瞎子,你很好。”
她雙臂環胸,“今天老娘就看看你這個裝模作樣的東西是什麼成色。”她又鑽進晏澤寧的懷裡。
“好哥哥。”說著,就要吻上晏澤寧的唇,晏澤寧偏頭躲開,輕憐眼神一厲,忽又放鬆下來,“你躲我做什麼,好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奴家都能為你變成那個樣子。”
“溫婉的,賢淑的,嬌俏活潑的,還是冷豔逼人的,隻要你說,奴家就做。”
書上是怎麼說的。
晏澤寧眼簾低垂,“在下自然是喜歡賢良淑德、端莊優雅的大家閨秀。”
“你喜歡跟你一樣的女人啊。那你看這樣行嗎。”
輕憐拿著紗帕,擦拭晏澤寧額間的冷汗,“夫君,你冷不冷,餓不餓,憐兒替你暖暖身子好不好,再給你煮一碗薑湯好不好。”
“你看看你這樣子,多可憐,憐兒真是心疼極了”。
輕憐一番噓寒問暖,想著以前見過的世家女子,皆力模仿她們的語氣和一舉一動。
“夫君這樣子,都是憐兒害得,隻要夫君好起來,憐兒折了性命也是甘之如飴。”一番抽抽噎噎,大有嬌弱的姿態。
一刻鐘後,輕憐裝得不耐煩了,見晏澤寧不為所動,咬牙道:“你騙我!”
“在下並不是騙輕憐姑娘,隻是輕憐姑娘流落風塵已久。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紅唇萬人嘗,一個卑賤的□□,又怎能模仿得來皎皎如明月般的世家貴女,畫虎畫皮難畫骨。”晏澤寧淡淡回道。
不出所料,晏澤寧又挨了一巴掌。
輕憐眼中泛著恨意,語氣前所未有的森然,“看不起老娘是吧,果然男人床下嫌女人不端裝,床上嫌女人端莊。”
晏澤寧道:“輕憐姑娘又何必與在下過不去,在下著實乏味無趣,放過在下吧。”
輕憐“哼”了一聲,收住情緒,恢複了纏纏綿綿的嬌媚語調。
“為什麼要跟你過不去。”她陡然覆在晏澤寧耳邊,她現在隻想讓這個男人感到害怕,說道:
“因為你殺了老三和老四啊,我要替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