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麥還以為她會說‘再見’或者‘合作愉快’之類的,沒想到她就那樣直接掛斷電話,像和他有多大仇似的。
還真是個不講禮貌的女人呢。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給自己倒了杯滿是冰塊的水,靜靜的思量著這次的事件。
隻要她那邊能提供今天所有行動者的定位,那在公司外的那個肯定是小南所在地。
而且在此次行動中,在公司坐著等魚餌上鉤,明顯是更舒服的分工,而在暗處看守小南則是風險和難度更高的分工…
不過中村這個吃裡扒外的兩麵派,是肯定做不出帶頭攻堅克難。
留守的必定會是團隊中最不受歡迎的人,也許三井花音的金元炸彈可以用在這…
除非,他們裡麵有人是蘿莉控!
栗山麥剛想到這,一拳重重的砸到冰箱之上,時間已容不得他再拖延下去了。
他趕緊在衣櫃裡找到一頂黑色冷帽,把他那頭斑駁的金發完全包裹了起來。
接著在小南屋裡,換上她誇張的紅色美瞳,又用她的眉筆給自己添了幾道胡須。
這樣起碼能讓對方第一時間認不出自己,能多留一些時間拉扯。
他剛喬裝好,客廳裡的電話便準時響起。
“新宿區,高田馬場,紙和單人公寓A64號。”
“你確定?”
三井花音在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陣戲謔的冷笑聲,
“今天行動他們共計五人,現在隻有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其他人都在保安公司。”
“明白,能確定沒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女孩到保安公司嗎?”
栗山麥仍有些不放心的追問。
可電話那頭,卻是一陣不耐煩的口氣。
“當然,最後提醒你,彆想著救了你妹妹就走,你不去收拾中村的話,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知……”
他‘道’字都還沒說出口,電話又被乾脆的掛掉,不過無所謂,現在趕緊往那地方趕才是硬道理。
至於她什麼時候給錢都不重要,今晚就算自己墊錢也要找人去把中村收拾了。
可他剛打開家的大門,一位身著職業西裝,高挑帶著口罩的亞麻色卷發的乾練女性提著一個小皮包擋在了他麵前。
“這是大小姐托給你的。”
她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栗山麥剛接過皮箱,她就立馬轉身消失在了樓梯間,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果然,還是現金最不留痕跡嗎。
他回屋稍做打量,果然是一包印著福澤諭吉肖像的萬円大鈔,但他並未細數,約莫三四千萬円的樣子。
數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出現到小南身邊。
他提起包,飛快跑下公寓,攔住一輛計程車就往高田馬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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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上的三井花音顯得不太開心,儘管她據理力爭,氣勢淩人的駁倒了那些滿天要價的合作商。
但她沒想到關鍵時刻,唯一信得過的就隻剩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女仆了。
一年前爺爺開始交接一些業務給她時,她還真以為自己能言出法隨,隻手遮天,可沒曾想,現在竟要指望那混小子了嗎?
希望他能有點用處吧,她端著盛滿葡萄汁的高腳杯,冷豔的雙眼銳利的打量著酒會上的每一個人。
“你們終將都會跪倒在我的裙下!”
三井花音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眉梢眼角裡卻藏著掌控一切的野心,一襲黑紅色晚禮服的她,站在酒會中央宛如待登基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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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麥到了紙和公寓附近,並沒有選擇直接上樓,而是先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防狼噴霧藏到了褲包中。
這是一棟比較廉價的單身公寓,所以他很輕易地就混過門禁。
走到那家門前,他一隻手緊緊握住噴霧,另一隻手緩緩敲門。
“您好,NHK,您已經涉嫌違法,請開門。”
栗山麥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