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團座。我川軍團昨夜在南天門殊死拚殺10個小時,全殲日軍兩個步兵大隊與一個炮兵中隊。”
“擊殺中佐副聯隊長立花奇雄,擊斃中佐大隊長2名,少佐尉官無數。繳獲大量武器裝備,可提供各類日軍軍官信物以證其實。報告完畢!”
孟煩了挺起胸膛自豪地高聲說道。這幫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以前不是看不起我們川軍團嗎。現在知道了爺爺們有多厲害了吧。
虞嘯卿眾人被嗆得毫無脾氣,皆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這一波信息量太大了,一時間讓人難以消化。
“這位就是廖團長吧,哎呀,今日一見,當真是一表人才啊,國士無雙啊!”
笑容滿麵的唐基看著逐漸尷尬的氣氛,趕緊上前打著圓場,不管人家樂不樂意,先是一頓亂捧再說。
“嗯?你可是唐副團長?”
廖銘禹故作不知的問道,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軍裝的胖老頭,他大概也猜出了唐基的身份。
“哎呀,沒想到廖團長還知道我這個老頭子的,真是倍感榮幸。”
“哪裡哪裡,您老可是老當益壯啊,軍政界的常青樹。我早已耳聞多時,今日一見,倒是三生有幸。”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廖銘禹也麵色一變,對著他也是一通奉承。對付這樣的人,就是得讓他摸不清你的底細。
“不敢當不敢當,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廖團長意氣風發在南天門上痛殺日寇,當真是我輩之楷模,果然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誒客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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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廖銘禹和唐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吹捧著,眾人都驚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叔侄,虞嘯卿才是那個外人呢。
唐基一邊和廖銘禹打得哈哈,一邊心裡也是震驚不已,剛剛還怒發衝冠,轉眼間就能笑臉相迎,這收放自如的手段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看來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啊。
“今天就到這吧,我的部下勞累了一夜,該回去休整一番了,告辭。”
聊了兩句,有些不耐煩廖銘禹不高興再和唐基打太極了。趕緊借口跑路。
路過虞嘯卿身旁的時候,廖銘禹悠悠地說了一句:“虞嘯卿,請記住你的身份。軍人,是保家衛國的利劍,而不是某個家族的私有品。”
“……我不需要你來說教,管好你自己吧!”
剛剛還因為心裡的些許愧疚有點難為情的虞嘯卿,此刻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又黑了下來。
雖然知道他說的在理,但或許是出於對這個人的反感和那脆弱的自尊心在作祟,虞嘯卿就是覺得心裡十分憋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氣得快要吐血,這個人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收拾他的克星嗎?
看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團長,虞嘯卿心裡那股不服氣的情緒被激發起來。
我虞嘯卿怎麼會比你差?哼!等著瞧吧。
行走在回禪達的路上,廖銘禹在腦海裡不斷思索著。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這個固執的家夥如果聽不進去那他也沒辦法。
廖銘禹有時候也真的搞不懂虞嘯卿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出身將門,是一個有熱血有理想的軍人,是一個極端理想主義的化身。因為出身的問題,他沒有接觸過社會底層的黑暗與痛苦,所以他心中始終充滿了單純的報國熱忱,渴望著浴血疆場,殺敵報國,馬革裹屍。
因為沒有真正接觸過死亡,所以根本無懼死亡,也漠視生命,包括自己的,他人的,和敵人的生命。
他不理解為什麼中國軍隊會一敗再敗,不了解基本的人性,所以將一切都歸罪為軍人的怕死,所以他厭惡一切怕死的人。總的來說,他是一個道德潔癖者加無腦的憤青,可以說如果不是虞父的關係和唐基輔佐,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民黨軍隊中混的風生水起。
其實虞嘯卿並不是一個虛偽的人,他熱血表現是完全是出自內心真實的表達。但同樣麵對家族和官場體係,他又變得十分軟弱。
唉,希望你以後有所改觀吧。廖銘禹在心裡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