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允緩緩起身,慢慢地走到門口,湊近貓眼往外看了看,瞧見是一個快遞員抱著包裹。
她打開門,接過包裹,低聲說了聲謝謝,便迅速關上門。
時允將包裹放在桌上,眼神有些擔憂地看向薑知雨。
不想她因為自己的事,如此動怒。
薑知雨坐在直播設備前,看著依舊毫無停歇跡象的評論區,氣得直咬牙,深吸一口氣後,伸手關掉了直播。
“我真服了!這些黑粉一天啥事也不乾,淨讓驢踢腦子了!”
薑知雨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氣呼呼地拿起桌上的剪刀,開始拆快遞,剪刀在她手中開合的動作都帶著幾分火氣。
時允站在一旁,眼睫微垂,聲音帶著些沙澀,“知雨,對不起,因為我的事連累你了。”
薑知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看著時允,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心疼。
她放下剪刀,起身走到時允身邊,雙手握住時允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我的好寶,你說什麼傻話呢?
我們是閨蜜啊,這不是你的錯,那些人就是見不得人好,亂咬人。”
時允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遞給薑知雨,眉頭緊皺,“我本想著清者自清,不理會這些胡言亂語。
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瘋狂到這種地步,今天墨儒堂也被人給破壞了。”
薑知雨聽到這話,接過水杯的手猛地一抖,著急地問道:“什麼?墨儒堂被破壞了?這是不是那些黑粉乾的缺德事?”
時允無奈地歎了口氣,“估計是吧,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誰這麼恨我。”
薑知雨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水花都濺了出來,氣得直跺腳,嘴裡不停地罵著:“這些腦殘粉,整天一口一個甜甜寶寶,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為了那白蓮花,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簡直不可理喻!”
時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雙手無力地搭在扶手上,目光隨意地一掃,落在薑知雨拆到一半的包裹上。
她眉頭微微一蹙,身體不自覺地前傾,開口問道:“怎麼有股味啊?你買啥東西了?”
薑知雨湊近包裹嗅了嗅,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鎮定,說道:“估計是品牌方寄來的樣品吧,最近有幾個合作,可能是新的護膚品之類的。”
說著,便拿起剪刀,繼續沿著包裹的封口拆下去。
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期待,想著會不會是哪個心儀的品牌寄來的好物。
當剪刀“哢嚓”一聲劃開最後一層膠帶,她緩緩打開包裹。
瞬間,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氣味撲麵而來,彌漫在整個房間裡。
薑知雨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眼睛瞪大,往包裹裡看去。
隻見包裹裡躺著一隻死老鼠,老鼠的身體已經僵硬,皮毛上還沾著一些不明的汙漬,圓睜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看,讓人不寒而栗。
旁邊還有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用紅筆寫著:時允,鳩占鵲巢不得好死!
薑知雨嚇得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啊”的一聲尖叫劃破了屋內的寂靜,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幾步。
手中的剪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