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都cb內,音樂震耳欲聾,舞池中的男女衣著暴露,肆意舞動,儘情的釋放荷爾蒙。
沈越舟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腳步匆匆徑直朝樓上專屬包間走去。
一路上,侍者們瞥見他,趕忙垂下眼簾,側身避讓,生怕觸碰到這位爺的黴頭。
他帶著一身的低氣壓來到包間前,抬手猛地一推,門“砰”地撞在牆上。
震得門上的水晶掛飾晃個不停,發出一連串清脆聲響。
踏入包間,沈越舟整個人陷進沙發,一把抓起桌上備好的威士忌,仰頭猛灌。
辛辣的烈酒順著喉嚨一路燒下去,可他胸口那團怒火卻越燒越旺,怎麼也壓不下去。
程珺一路小跑跟進來,瞧著沈越舟這副借酒澆愁的狼狽樣,心裡歎了口氣。
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來了幾個平日裡一起吃喝玩樂的朋友
沒一會兒,人到齊了,包間裡卻安靜得有些壓抑,隻有沈越舟灌酒的聲音。
劉子辰端起酒杯,大踏步湊到沈越舟跟前,扯著嗓子喊:“沈少,彆擱這兒自己悶頭喝了,來,兄弟陪你走一個,把那些煩心事都甩了!”
沈越舟仿若未聞,麵無表情又悶頭灌下幾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領口。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小麥色的胸膛。
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上麵青筋微微凸起,帶著幾分野性的張力。
額前的碎發有些淩亂地散落下來,卻更襯得他眉眼深邃,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酒漬,無端增添了幾分慵懶與不羈。
褚飛宇用胳膊肘搗了搗程珺,挑了挑眉,目光看向沈越舟臉上的淤青,問道:“他這臉咋回事?”
程珺趕忙湊近褚飛宇,壓著聲音說道:“高祈安乾的。還不是為時允那檔子事兒。”
褚飛宇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快速瞥了一眼沈越舟,撇撇嘴低聲回道:“高祈安?那家夥啥時候回國的?這是擺明了為那姑娘撐腰啊。”
幾人都是同一個圈子的,對高祈安也不算陌生。
一旁的李昊哪壺不開提哪壺,扯著嗓子就問:“高祈安給時允出頭把沈少給打了?他吃熊心豹子膽了?”
沈越舟本正悶頭喝酒,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一頓。
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冷冷地掃了李昊一眼,眼神裹挾著冰碴,凍得人一哆嗦。
雙眸此刻因酒精和憤怒染上了幾分血色,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卻沒什麼笑意,隻是透著一絲嘲諷。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拿起酒杯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喉嚨滾動間,像是要把所有的煩悶都吞下去。
褚飛宇扯了扯李昊,示意他閉嘴,“高祈安那小子敢動手,咱得找個機會去教訓他一頓,給沈少出出氣。”
劉子辰也附和著:“就是,咱兄弟可不能吃這啞巴虧,得讓他知道動咱沈少的後果。”
程珺冷哼一聲,“當時要不是顧忌時允,沈少哪有那麼容易就放過高祈安。”
這時,李昊忍不住又開口道:“他不是不喜歡那時允嗎?訂婚宴上當眾把人給甩了,他在這傷心個什麼勁兒?”
程珺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聳聳肩,“感情這玩意兒,誰能整明白?沈少自己恐怕都沒想到,對那姑娘會這麼上心。”
李昊拿起酒杯,仰頭灌了一大口,咂咂嘴說:“女人嘛,要什麼沒有。”
說罷,他朝門口招了招手,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扭著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