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
“這……”夜侯語塞住,說不出所以然來。
關鶴冷笑道:“喚大夥前來分羹,你是怕損害自己的原本利益吧,但彆忘了,年油僅有一滴,誘捕機會隻有一次,中途出現差錯導致失敗,你能賠我年油?”
夜侯立即換了副嘴臉。
“說的有道理,一切依你。”
年油他可賠不起。
一斤年獸肉價值十金,年油是年獸肉提煉出來的,雖說是殘渣,但也不是他能承擔的。
“黎洛呢?”想起黎洛剛才對自己的態度,夜侯氣不打一處來,“他是名新人,經驗和實力皆無,讓他也分一杯羹對其他人不公平。”
關鶴內心冷笑。
夜侯的算盤打的可真響,一言一行皆為自己利益,但他並沒挑明,捕捉那隻特殊劫獸還用的著對方。
隨即關鶴拉響鳴鏑喚大夥前來,然後淡淡地說。
“放心,他不會參與進來,他已離開鳳梧山。”
夜侯聞言,得意笑了起來。
從始至終他不同意黎洛進隊,但關鶴執意堅持,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好一路上各種刁難對方,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忽然神情一愣,抬頭迫切問道:“突兀離開?莫非他捕到不少的金蟬?”
絞儘腦汁,唯有這個緣由方能解釋的通。
此刻的他已蠢蠢欲動,可他的小心思豈能瞞過老辣的關鶴,“他沒捕到金蟬,之所以離開鳳梧山是覺得夏至會提前到來。”
夜侯捧腹大笑。
“夏至提前到?哈哈!”夜侯捧腹大笑,皆是嘲諷之意,“他覺得自己是誰?天衍道宮弟子?還是七十二侯?曆年節氣具體時間皆是道宮推衍,由七十二侯核實無誤後,方能流傳出來,以供守歲人對照節氣應對劫獸,百姓農耕種植,他算什麼東西?竟敢揚言夏至提前,真是好笑。”
與此同時,被鳴鏑喚來的捕蟬人紛紛前來,共有六人,得知事情原委的他們眉飛鳳舞,對那隻特殊劫獸垂涎欲滴,可對黎洛離去緣由皆是不信與質疑。
“他也真敢說,這話傳到道宮耳朵中,勢必會引來殺身之禍。”一名身材火辣的婦女玩昧笑道,舉手投足之間散發淡淡狐臭味,惹的其他捕蟬人皺鼻後退。
“一路看他挺機靈的,誰能想到竟敢大放厥詞,夏至提前也敢說,豈不是咒咱們早點死。”麵帶刀疤,壯碩如牛的捕蟬人如是說道,對夏至提前所引發的一係列事件是知曉的。
夜侯陰陽怪氣附和著,“也許是想嚇跑我們,隨後來個回馬槍,此地金蟬將歸他所有。”
他的話瞬間煽動在場人的不滿情緒,嘴裡嚷嚷著要教訓黎洛,最後還是關鶴以捕捉劫獸為由轉移話題。
…………………………
六月二十,距醜時還有一刻鐘。
九黎城外。
衣衫襤褸,形如乞丐散發惡臭的黎洛從灌木叢竄出來,這一舉動嚇得過往行人拔刀相向,但看到其衣著樣貌後嘴裡喊著晦氣一類的話,捏鼻或屏住呼吸各自離開。
反觀黎洛駐足原地,抬頭望向,一座聳立於天地間的城池充斥在他的視野中。
城牆由巨大的赤岩鑄造,每一塊都渾然天成,紋理交織如神秘的脈絡,湧動著澎湃的熱浪,宛若即將噴發的火山。
而在城牆中間刻有‘九黎’二字。
“終於到了。”
彆看他衣著狼狽不堪,可麵色紅潤,聲如洪鐘,氣息平緩綿長。
一路奔波。
累了吞服金蟬寶液,口渴再來一滴。
經過寶液淬體,身軀早已脫胎換骨,氣血如爐,骨若銅鐵。
而遊曆麵板從未停歇,此刻還在進行一則則遊曆事件。
【五月三日,金蟬因先天受損,儘管破土而出,可使出渾身解數無法破開蟬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