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在郎中身前走了好幾趟,但那老人家隻看病人不看她。
沒辦法,杏兒隻好把腰裡的玉佩抽下來放到了桌上。
“沒有錢,能用這個抵嗎?”
那老郎中看了一眼,道:“姑娘儘管收起來,沒錢也無妨。”
說完又對著正在磨藥的小夥計道:“小四,你去找一下掌櫃的,就說有女客,讓掌櫃的給找個女大夫看。”
那正在磨藥的小夥計答應了一聲,就跑到後麵去了。
老郎中笑著對杏兒道:“姑娘,你去後麵吧,後麵有女醫。”
杏兒起身往後院走。
老郎中忽然叫住她道:“姑娘,東西落下了。”
“這個拿回去吧,先看病要緊。”
杏兒回身,收回玉佩,就往後院去了。
後院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曬了很多藥材。
那叫小四的小夥計,路過曬枸杞的地方,還伸手拿了兩粒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杏兒跟著他來到後院,後院兒坐著一位中年男人,一身的團花緞子,是上好的料子,富貴卻不張揚。
“敢問姑娘,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杏兒道:“我想送幾封信給我的家人,還有,我希望我們能休息,休息個三五天再走。”
那人點點頭道:“姑娘放心。”
杏兒借來紙筆,匆忙的畫了一封信。“有人找我,就把這個給他,肯定會有人來找的。”
那中年人聽得直蹙眉。
什麼叫肯定會有人找你?
杏兒又道:“我還想一駕馬車,很貴很好的那種,可以逃命的那種。”
那中年人遲疑了一下,道:“行。”
“馬和車我就讓它們停在醫館後麵,貴客何時要用,何時來取。”
杏兒都安排完了,才出來。
果然那郎中正在給他們開藥方。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天一次就可。”
“毒素慢慢清空,就沒事了。”
老郎中好心的安慰著那領兒的。
“不過,可不能趕路了,等毒素清了再走,否則有性命之憂。”
開玩笑,剛才裡麵傳出消息來,說要讓這些人多在本地多住兩天。
他當然得說嚴重點,不說人就走了。
領頭兒的本來不怕,但被郎中嚇唬了一下,也就不敢冒險,當下答應了。
接著老郎中就給剛剛吐血的人都把了脈,有的人吃得少,有的人吃得多。
最後,一行人看完病,領頭兒的就讓人去找客棧。
然後帶著這些人去了客棧。
漠北娘娘和寶嬤嬤一間房,其他的都是隨意安排的,杏兒也是和一個老實巴交的姑娘一個房間。
有了雲記的幫忙,杏兒覺得事情簡單多了。
那領頭兒的見杏兒機靈,就讓杏兒把壞了的馬車輪子送去修理。
杏兒提著兩個大輪子去換輪子,回來又裝到馬車上。
反正她力氣大,隨時都可以弄斷。
一行人在這個鎮子上住了三天。
杏兒總是往領頭的身邊湊,想看看他把火銃放在哪兒了。
杏兒覺得隻有把那個東西偷出來才安全。
杏兒端著一大盆水,先是去領頭兒的房間擦地,又去彆人的房間擦地,最後,還要給他們洗衣服。
杏兒問領頭的:”你有沒有衣服要洗?“
”我拿去給你一起洗了,過兩天還要趕路呢。“
那個領頭兒的看看杏兒,心道你是我抓來的,沒有月例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恨我就算了,還要給我洗衣服?
但看著杏兒眨著兩個大眼睛,沒啥心眼的樣子。
可能這孩子都在彆人家乾習慣了。
領頭兒的道:“你說得有理,都拿去洗了吧。”
杏兒上前就抱衣服,那把火銃就夾在衣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