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歌從洗漱台上找出漱口水,擰開蓋子,遞給他。
漱口過後,她又接了一杯溫水給他。
她沒見過他這樣。
他半靠在沙發上,額頭的發絲淩亂,眼睛微微闔著,眼角都暈上了紅,叫呂輕歌感覺到一絲傾頹。
她驀的想起了在酒吧走廊上看到的那一幕……
鬼使神差的。
她手裡拿著紙巾,去幫他擦額頭上的浮汗。
做這樣動作的時候,她是緊張的,眼神卻異常的專注認真。
他微闔著眼瞼,眯著眼睛看她。
她避開他的目光,最後實在是被他看的毛了,把紙巾丟進一旁垃圾桶裡就要起身。
“那我走了。”
手腕被一下握住。
在呂輕歌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翻轉手腕,將她給壓在了沙發上。
“小輕歌。”
酒精的氣息,夾雜了一絲薄荷的清涼。
“今天晚上彆走了。”
他貼著她的唇,喃喃的說。
他額頭淩亂的碎發貼著她的鬢角,呂輕歌第一次體會到書裡看到過的一個詞語——耳鬢廝磨。
正是這種美好感,叫呂輕歌腦袋一片空白的點了頭。
也完全忘了家裡的門禁時間。
徐璟的主臥臥室是極簡的法式風。
是她喜歡的那種風格。
雖然簡單,卻溫馨。
大床,地毯,風景裝飾掛畫。
以及在窗台上的一束插在奶油色花瓶裡的粉色鬱金香。
他站在落地窗前,自背後擁住她的頸肩,大掌掌控著她。
她匍匐在他的身下,一遍一遍的哀求著叫他的名字,那細碎的聲音,把掉落在地毯上不斷震動的手機鈴聲徹底湮沒。
夜風微涼,輕輕拂動著窗簾。
女孩側身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累的極了,睡得很熟,從曖昧的痕跡從頸肩,一直向下蔓延到搭著毯子的纖腰。
男人踩在地毯上,撿起地上的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
18個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