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嚇了一跳,“輕歌。”
呂輕歌麵皮本就偏白,一巴掌扇下去,就浮起了紅痕。
呂母語氣很嚴厲,“你最好是有什麼理由。”
呂輕歌低著頭,沒讓母親看到她紅了的眼眶,“對不起媽媽。”
呂母氣的向前走了一步。
昭昭急忙把呂輕歌往身後拉,“阿姨,你彆打人,有話好好說,這是派出所。。”
警員走了進來,讓呂母簽了字,就叫兩人離開了。
昭昭的電話響了幾次,是輔導員的電話。
昭昭瞥了呂輕歌一眼,“……沒事,輕歌回來了……嗯,我知道,現在我們就回去上課了。”
她掛斷電話,小心翼翼的對呂母說:“阿姨,今天上午有專業課,那我們先……去上課……吧?”
“可以,”呂母說,“課不能耽誤。”
聽到這話,昭昭鬆了一口氣,忙拉著呂輕歌去攔出租車了。
其實,呂輕歌的失蹤,本無傷大雅,可偏偏被呂母鬨的人儘皆知,現在整個院係都給傳開了。
到教室的時候,班上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看向呂輕歌,低頭竊竊私語著。
“聽說昨天晚上半夜,她媽鬨了院領導。”
“不是報警了嗎?巡邏車就停在我們宿舍樓下,那個燈晃的很。”
“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麼,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了。”
“鬨的這麼大,還真以為被綁票了。”
這些聲音時不時的就竄入到呂輕歌的耳朵裡,一直持續到下課。
下課後,昭昭陪著呂輕歌到院係寫情況說明。
副院長也是差不多一夜沒睡,頂著兩個跟熊貓眼似的黑眼圈,語重心長,“呂同學,每個人的家庭情況不一樣,我也不便多說什麼,隻是也儘量不要影響他人,凡事多考慮一點是吧?”
這話說的足夠委婉了。
呂輕歌朝著副院長深鞠躬,“給您添麻煩了。”
出來後,昭昭察覺出來呂輕歌的情緒不對,“昨天晚上你從寢室出來,你去哪兒了?”
呂輕歌抬起頭來,眼眶很紅。
昭昭已經猜到了。
呂輕歌:“他來找我了。”
聽到所謂的“女朋友”,昭昭一下拍桌子站了起來,氣的都語無倫次了,“混蛋!有女朋友還來招惹彆人,渣男!王八蛋!腦子有泡!”
昭昭幾乎是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國罵臟字全部用上了。
“輕歌……”
呂輕歌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意,搖了搖頭,“沒事,我好了,如果早晚都要知道……”
不如早點知道。
早點抽身。
但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會這樣……難受,就像是在回南天裡把永遠乾不透的衣服裹在身上,憋脹到發痛。
一個下午,呂輕歌都不在狀態。
她幾次看手機,不管是微信對話框還是通話來電,全部空空如也。
早上的時候,他沒有追來。
甚至現在一天了,一句解釋都沒有。
她甚至在心裡為他開解,他興許是忙。
忙著做什麼呢?
那位姓方的小姐,是不是還在他家裡?
忽然,樓梯拐口,迎麵有一個衝撞過來的高個子男生。
“啊!”
呂輕歌向後退了一步,台階一下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