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來的是宋韞。
徐璟接通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
他鬆開呂輕歌,“我有事出去一趟,吃完飯等我來接你。”
呂輕歌直接掙開他的胳膊,一溜小跑沿著走廊跑了回去。
呂輕歌在門口站了一分鐘,等臉上熱氣散了些,才進來。
方芷童故意說:“瞧這麵如桃花的,知道的知道你去上廁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偷情了。”
宋清:“輕歌,彆聽她胡說,見阿璟了嗎?”
呂輕歌:“徐……教授說臨時有事先走了。”
方芷童挑了挑眉,心裡有了打算。
她注視著那一瓶酒,眼神有些變化,叫服務生去拿了兩瓶酒,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乾吃飯有什麼意思,我們玩兒個遊戲吧。”
方芷童叫服務生拿來一副撲克來,“最簡單的,比大小,輸了的喝酒。”
雖然是個老套的遊戲,但是做遊戲的人都是新人。
抽牌,然後兩兩比大小。
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遊戲,拚的就是運氣。
沒有人永遠被幸運之神眷顧,三輪下來,喝的最少的呂輕歌都喝了兩杯了。
呂輕歌不會喝酒。
因為家教森嚴,她從小到大,除了同學生日聚會的時候,她喝過幾口啤酒之外,她沒有喝過酒。
酒的味道並不算很好,酒精味很濃,咽下去從喉管一路辣辣的到胃裡,嗆的她咳了兩聲。
許柯給她盛了一碗雞蛋湯,讓她解酒。
等到呂輕歌又一次喝酒的時候,許柯攔住了她。
“我替你喝。”
“不……用,我能喝。”
呂輕歌腦子已經完全不轉動了,站起來能看見眼前的三個酒杯,伸手去拿還握了個空。
方芷童看差不多了,就叫服務生去叫車。
宋清扶著呂輕歌:“輕歌要回學校嗎?”
呂輕歌搖了搖頭,走路一步三晃,“不,不,我……回家。”
宋清:“天太晚了,那我叫一輛車送你吧。”
一旁的方芷童拉住宋清,朝著那邊幫呂輕歌拿背包的許柯努了努嘴,“彆忘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宋清:“瞧我給忘了。”
方芷童親自幫許柯拉開了出租車後車座的門,特彆叮囑道:“一定要把輕歌送到地方,彆辜負我的一片好心。”
喝酒喝的也不少的昭昭在一邊跳起來跟她揮手,“輕歌拜拜!明天見!”
出租車後座。
呂輕歌醉醺醺的靠在車座上,輕輕地蹙著眉閉著眼,雙頰暈染上一層醉酒後的紅暈,嘴唇因為酒精的刺激,鮮豔的好似是水蜜桃,引誘人的采擷。
許柯看著她,意識恍惚。
有在洗手間方芷童的那番話作為積澱,他知道,她這個遊戲,擺明了就是在為他鋪路。
呂輕歌因為沒喝過酒,甚至都不需要方芷童往酒裡下點彆的什麼藥,她就已經醉了。
她就這樣,入了方芷童的圈套。
而他,也是這個圈套之中的一環。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司機師傅又提醒了一句:“到了。”
許柯掃碼付了錢,才扶了呂輕歌下車。
他抬頭看向路邊快捷酒店的招牌,扶著她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