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他意識到了什麼，連連擺手：“是明安安啊。那當我沒說……”
“出去再去搜證應該不太可能了。”筱曉看了一眼完全封閉的禮堂空間。
沈雪走過來，看著他們。
“怎麼樣，明安。”她像是又燃起了希望，再度看向蘇明安，帶著深切的期許：“隻要你答應我，答應和我永遠在一起，留下來，我會放過其他人，讓其他的人得以完美通關……”
然後她發現，所有人都在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
彈幕都快笑瘋了：
【居然對著最不可能的人說這種話，對不起讓我笑一會……】
【換作呂樹楊長旭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答應，但偏偏對蘇明安說……】
【我已經看到明安哥的眼神了，他眼裡的鄙夷已經快溢出來。】
【我感覺她都快瘋魔了】
【彆聊了，我感覺不妙啊，這情景不是被卡住了嗎，又不能出去。線索沒收集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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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進入推論環節了……】
【……】
“怎麼辦怎麼辦……”汪星空急得原地跳腳，忽然看了一眼沈雪，表情一變:“對了，她不是說她什麼都知道嗎？那就打她，審訊她，嚴刑逼供!就不信她不說!”
筱曉有些意外，沒想到汪星空能提出這樣的建議。
蘇明安倒是沒有驚訝的意思:“還有線索，你們急什麼。”
“還有？”汪星空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呂樹，我之前交代你做的事，做了吧。”蘇明安對著一旁的呂樹說。
呂樹點了點頭，從背包欄裡翻出了一個東西。
在看到這個東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臉色劇變。
……那是一張完整的人皮。
在呂樹拿出它的那一刻，那張皮緩緩直立起來，空洞的五官，皺巴巴的，看上去是一張年輕人的皮。
“真是太殘忍了，呂樹同誌，這是哪來的？”一直沉默著的楊長旭神情凝重地看著這張皮，拳頭漸漸攥緊：“怎麼會有做這種事的人，居然剝同類的皮，絕對不能原諒……”
“我……我靠。”汪星空神情劇變：“這也太惡心了吧，我差點把先前在食堂乾的飯都吐出……”
“蘇明安，這就是你讓我做的事。”呂樹打斷了他的話。
筱曉側過頭看蘇明安：“第一玩家，你讓他去乾什麼了？怎麼整了張人皮出來……
蘇明安麵對著所有人。
他注意著每一個人的神情。
“——其實，早在一開始，我就一直對我們其中的一個人有所懷疑。”他輕聲細語地說：
“他的行為看似隻是一個正常的玩家……他知道玩家該知道的所有東西，做的也是玩家應該做的事情，他的所有表現，與一名正常的玩家沒有半點區彆……”
幾人臉色微變，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蘇明安看著幾人的神情，繼續說著:“但後來我注意到了。他的執著，太過驚人。他重複在做一件事情，每天每天，一次不斷……他的行為像極了我一個洗拖把的室友，重複且病態……即使出了事，也要日複一日執著去做這一件事——就像被改造過的那些學生們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筱曉愣神：“他是誰？我怎麼沒發現有人做了什麼很重複的事啊？”
蘇明安沒有正麵回答筱曉的問題，而是先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而且，在遊戲開始的第二天……沈雪問我身上為什麼有玫瑰香味。我的回答是，到那個人寢室裡去給他解答問題了。沈雪沒有表現出疑惑，就像是獲得了正確答案——這說明著，他的宿舍真的存在玫瑰香……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什麼樣的情景下，會存在玫瑰的香氣呢？”
幾人一時神情變幻。
答案其實很明顯。
……人皮之上。
被改造過的，皮囊之上。
“所以，早進入二樓辦公室之前，我便發私信讓呂樹去搜索了他的寢室……”蘇明安微微歎息：“在進入辦公室中，沈卓說了一句話，讓我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說了什麼？”汪星空望著他。
“他看著我說……【居然混進來了一個異類】。”蘇明安攤開手：“那麼，除了我之外，就全是【同類】，是與那些被改造了的學生性質相同的人。”
“是誰……和你一起進入辦公室的？”楊長旭麵色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