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也回到了鎮長的房間,但故事似乎已經說完了,連鎮長和重要目標茉莉也不見人影。
在蘇明安搜集著線索時,他看見了從旁邊走過來,抱著一個牌位的愛德華。
他看見愛德華對他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
“你沒有完整聽完鎮長的故事。你遺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蘇明安。”愛德華輕聲低語:“這會成為你這一局的敗筆——你贏不了我。”
“挑釁的話說的越多勝算越低。”蘇明安說:“彆再給自己立fag了。”
“你真以為我在白天不敢殺你?”
“你不敢,也不能。”蘇明安說:“因為你看清自己的底牌,你知道你自己不是預言家,所以你承認呂樹是預言家,承認我是女巫。你殺了我,呂樹必然不可能放過你,無論你贏還是他贏,神職一死死兩個,你沒有獲勝的希望。”
“隻要在所有人眼中殺了你,陣營的勝利又與我何……”愛德華說。
“——愛德華。”右方傳來清冷的女聲,水島川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這裡,腳步輕得似黑貓一般:“不要說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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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也發覺自己失言,他閉上了嘴,沉沉的眼神定在蘇明安身上,側身朝著水島川空走去。
蘇明安微微冷了眼。
愛德華居然敢說隻想殺了自己,不顧整個陣營的勝利?那幫上層人士究竟給愛德華灌輸了什麼?
在獲得裝備供給的同時,愛德華似乎也被無數道絲線操控著,這就是來自命運的代價。
“你活不過今晚了,所有人都公認你是女巫。”愛德華冷冷地說。
“會比你活得長的。”蘇明安說:“不過,一個和預言家搶位置的獵人……你的大局觀被他們塑造的相當之弱,你是那些人很成功的人造“最強者”,我承認。”
愛德華麵上閃過慍怒。他一般很少生氣,可蘇明安卻像是每句話都擊在他的痛點,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引炸,但一旁的水島川空伸了手,一把拽走了他。
“……走,彆在直播之前和他爭吵,他的影響力太大了。”空氣裡隱隱傳來她壓低了的聲音。
愛德華和水島川空一齊走入陰影,一瞬融入了其中。
蘇明安盯著那道身影一眼,反身繼續去鎮上找線索。
在下午時間,接過一個大嬸送來的水果籃後,他突然看見躺在籃子裡麵的,一張泛黃的紙條。
【獲得關卡線索·守衛線索】
【守衛線索):她的生活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一切看起來都明媚如春——可她卻從未想過,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都已在背後標好了價格。】
【線索已計入線索欄,可隨時查看。】
【獲得探索積分10點。】
“她?”蘇明安將紙條收進線索欄,心中隱有猜測。
……
盛日餘暉輕淡,夕陽緩至。
廣場上的絞刑架仍然掛著安德烈的屍體,晚風帶著一股輕淡的血氣。
一個全身罩在鬥篷下的鬼鬼祟祟的人,靠近了這具屍體。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格外清麗溫婉的臉,濃密劉海下是一雙有著黑沉眼袋的眼。
她緩緩地靠近上去,染著豔紅蔻丹的手貼上那具冰冷的屍體,臉貼在屍體吊起的大腿上,神情含著深沉的沉醉:
“真是,太好了,太美了,絕妙的素材……”
夕陽愈發濃厚,濃稠的血色灑在她的麵上,含著股靡麗的美。
“——喂!你在做什麼!不要靠近被放逐的罪人!”有路過的鎮民發現了這個人奇怪的行為,立刻走上前來。
女人的手中,銀白的刀刃閃著光,在劃過安德烈的身體時,輕薄的皮便被剝落了下來,在夕陽下暈著一層輝光。
“你,你——!”鎮民嚇得臉色蒼白。
“正好,你和他一起被剝皮吧?”鬥篷人手中刀光一閃:“反正以你們村子的‘大義’來說,你們這種人多死一個少死一個,也無所謂的吧?”
“你,你怎麼可以——救,救命——!”鎮民轉身就跑,腿肚子顫個不停。
血光一瞬閃過。
刀麵劃落,纖薄的皮一絲絲割裂開來。
鬥篷人輕輕笑了,很滿意今天的收獲,她將安德烈的屍體輕鬆地解下,而後拖著鎮民的屍體,沐浴著血色的夕陽,走入了街道的陰影之中。
被夕陽籠罩的廣場上,
隻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染血的絞刑架。
……
隨著夜色寸寸降臨,玩家們的係統界麵都出現了提示。
黑夜來到,圓月升起,整座小鎮都陷入死寂。陣陣狼嚎響起。
“叮咚!”
【即將進入黑夜環節,請儘快回到各自號碼所對應房間。】
水島川空在自己的房間中,睜開了眼。
“叮咚!”
她聽到了來自係統的提示聲,黑刀被她仔細擦拭乾淨,刀麵上泛著光,她看見自己眼裡如火焰般泛起的赤紅。
【五號·水島川空,你的身份為——狼人陣營,狼人。】
【狼人)身份玩家,請行動。】
【你與你的狼隊友有十分鐘時間商量戰術,並選擇今夜襲擊對象。請注意,確認今晚襲擊對象需要多數狼人認可,平票則不進行襲擊。】
“走吧。”她對著自己的黑刀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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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世界·目前身份:
4號呂樹女巫)
5號水島川空狼人)
8號安德烈未知)放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