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發現了情況不對....
那是睦月真白一大早為了不吵醒我,靜悄悄地爬起來,趕在我上班之前,一個人拿著食材,在天色未亮的公共廚房裡做好的菜肴。
隻為我一個人,精心烹飪的菜肴。
可我卻沒有吃完,而是和前女友去了員工食堂,有說有笑地吃了由半成品加工的員工餐。
可是....
不應該啊。
為什麼會是這種感覺?
明明我對她又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我跟我前女友去吃飯,又關她什麼事呢?
如果硬要說的話,我明明對犬飼硝子的奶....身子更感興趣的才對啊。
即使是現在,讓我選擇與誰共度一夜良宵,那我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犬飼硝子,而不是睦月真白。
但是....
為什麼我會萌生出這種類似於背叛了她的愧疚感?
是因為和她在一起生活太久了嗎?還是因為我傲慢地覺得她離開了我,就沒有人會再願意照顧她,所以才有良知在如此作祟?
越思考,越是焦躁。
越思考,越是沒有答案。
不知不覺間,春希站在走廊邊緣,久違地抽起了煙。
“春希哥哥,外麵冷,你進屋抽吧,我不要緊的。”
回頭望向屋內——睦月真白已經把便當盒裡的剩飯剩菜重新分裝到盤子裡,再用保鮮膜打包好,準備放回小冰箱裡了。
她,還是那麼的摳搜。
但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
春希掐滅了煙頭,回到了屋內。
睦月真白做完家務以後,並沒有繼續跟他糾纏關於香水味的事,可能是覺得上班會接觸到女性也很正常吧。
也可能是單純地很信任他,總之完全沒有剛遇見她時那樣敏感了。
而春希在前不久,為了分散她對自己的注意力,在吃完晚飯之後,也在她的筆記本電腦裡安裝了《暗黑破壞神2》,兩人通過撥號上網,搭建局域網的方式,一起聯機玩起了這款全新的遊戲。
令人意外的是,春希玩的是在後方輸出的女巫,而睦月真白玩的卻是在前方保護隊友的聖騎士。
總有種,身份和立場對調了的感覺。
而她也意外地有點沉迷這款遊戲,不會在洗完澡之後就傻傻地盯著春希不放了。
——本該如此。
可能是因為今天香水味的事,睦月真白在洗完澡之後,就又開始纏著春希了。
“春希哥哥,身體乳,幫我擦擦,我夠不著後背那裡。”
而遵照醫囑,剛吃完精神藥物的春希,也迷迷糊糊地答應了她。當然,也不排除睦月真白是看到他吃了藥才故意找上來的可能性。
總之,他發現,以前搓衣板的手感消失了,長肉了是好事,但一想到犬飼硝子的棉花糖,就又隱隱約約地感到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
我記得以前的她,老是說自己肩膀酸,睦月真白應該沒有過這種煩惱吧。
“春希哥哥....疼。”
“啊,不好意思,我太用力了?”
不對!
我擦的是後背,怎麼說得那麼奇怪!
“真白,我剛吃了藥,頭有點暈,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春希把身體乳還給了睦月真白,她也就好吧好吧地乖乖去擦了。
呼...。
春希也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那個久違的機械音再次從他的耳邊響起:
“救助對象:犬飼硝子。任務目標:阻止她自殺。獎勵:50w円。”
50w円,這麼多?
而且....
棉花糖要自殺?
她白天不還活蹦亂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