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他和犬飼硝子,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想想哦....”
睦月真白仰起頭,盯著春希的眼睛好一會,才確認了他的想法,可她也看出了他並不會逼她,就坐在他懷裡,拿起散亂在桌上的指甲刀,一邊想一邊哢嚓哢嚓地剪起了腳趾甲。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春希還是多少有點不大習慣,有人坐在自己懷裡做這種事....
雖然吧,他還是會忍不住去觀察她——
因為。看著懷裡嬌小的少女,輕輕捏起她那圓潤粉嫩的腳趾頭,沿著那條白白的,宛若月牙般的腳趾甲,發出清脆的哢嚓聲時,總會害怕她不小心剪太深、流出血。
而明明是在擔心她,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但一想到她萬一受傷了,就又會有一股對誕生出憐愛之情的期待感。
這種不希望她受傷,卻又期待著,萬一她受傷了,會有多可愛啊....的那種糾葛,仿佛正在我的內心深處徘徊。
而這令人難以割舍的齟齬感,一切的一切,恍若會在看著她剪腳趾甲時得到滿足。
好緊張、好刺激....
啊啊...。
因為她,我好像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卻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小時候,我偷偷拿指甲刀給家裡的小貓剪指甲時,也是這種感覺嗎?
記憶已有些模糊,但我想,這令人難以啟齒的感覺,應該更為強烈吧。
“春希哥哥,你每次都看得好認真呢。”
“哪、哪有!我又不是變態!”
其實我是。
被她點破,我有些狼狽地反駁。
而她,似乎也看破了我,忽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把指甲刀遞到了我的手心,她主動的,卻讓我感覺自己被她抓住了把柄似的,壞笑道:
“春希哥哥,那你來幫我剪吧,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她好壞....
明明能看透我的心思,卻還故意這樣子問。
好想拒絕她,可我總會不自覺地想,如果這次拒絕了她,下次豈不是得我主動開口,她才會讓我這樣子做了不是嗎?
畢竟主動提出要幫人剪腳趾甲這種事,也太奇怪了吧....
可一想到,萬一不小心把她剪疼的那個人是我,剛剛的那股緊張感,忽然倍增,有壓力卻是喜悅,讓人想跳入的懸崖,正在引誘著我縱身而下。
“剪到肉了,可彆怪我哦。”
我無法拒絕,本能的欲望戰勝了我的理性。
而她,卻把身子側著貼在我的胸口,像小貓一樣來回蹭了兩下,似撒嬌地道:
“弄疼我也沒關係的....”
——她第一次,衝破了我的道德防線。
“那、那我真要剪了哦。”
我說著,就把她的小腳捧在了我的手心,她那綿密細滑的腳底板,好像在故意地,輕輕踩踏著我粗糙的手心。
剛出浴的她,腳底板溫潤柔滑,隱約地好似還帶了點熱氣,她的體溫從她的腳心窩順著我的手心窩,溫暖著冬夜裡的我,我咽了下口水,又用大拇指輕輕按壓住她的腳背,防止這可愛的小精靈從我的手心滑走。
而她,也在這時,好似感受到了我的體溫,豔紅的花從她的雙頰,盛開到了她的脖頸,我不禁也被她吊起了情緒,壞壞地道:
“要不,算了?”
可我也知道,她不會放棄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