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信收了起來,拽著大姐夫就走:“這事兒裝瘋,死不承認都解決不了,我們必須去找陛下,隻有陛下才能解決此事。”
“可是……這種事情說不清,萬一信裡有栽贓的話,咱兩家都很難脫身。”
大姐夫正是想通了這一點,才會邊跑邊大喊殺人了,就是讓人以為他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
一個瘋子,拿了莫名其妙的信。
也算是給了皇帝台階,隻要皇帝不想北邊出問題,就不會下死手。
“若是此事不清不楚,那些禦史言官,還有布局之人就會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更加被動。”
秦長安沒想到臨到大事,大姐夫想的竟然如此簡單。
所以根本不聽他的話,拉著他前往車馬行,上了馬車前往皇宮而去。
路上,秦長安叮囑大姐夫如實陳述事情經過,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要說!
……
禦書房中。
禹帝看著放在桌案上的密信。
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永安伯世子趙熙。
這才把目光看向氣的臉色鐵青的秦長安道:“長安,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大禹都是忠臣良將,絕不可能出現勾結蠻族的敗類!這封信,必是蠻人左賢王的陰謀,想要挑起我大禹內部的爭鬥。”
見皇帝如此說,秦長安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剛剛皇帝已經表明態度,不會因此而懷疑將領的。
同時也暗示秦長安此事到此為止。
免得打草驚蛇,引起朝堂不穩。
秦長安自然聽懂了,可是這等事情,就不能藏著掖著,否則以後更加被動。
“皇帝伯伯所言甚是,隻是此事過於巧合,若有風言風語傳出,禦史台必聞風而走,給皇帝伯伯帶來困擾,與其如此,不如在他們上奏之前,調查清楚此事!”
禹帝若有所思。
秦長安說的不無道理。
隻是這等事情,無論派誰去調查,都會非常麻煩!
畢竟這等事情隻是要一個交代,而不是真相,適可而止才是最好的。
可這等事情,又不能明言。
於是他看向秦長安:“長安,你說此事若交給你,你該如何做呢?”
“當然是將此毒瘤拔出,竟然敢勾結外地,陷害為國戍邊的將領,其心可誅。”
秦長安義正言辭道。
禹帝一陣無語,這長安性子太直了,跟他爹一個德行。
沒再搭理秦長安,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大姐夫:“趙熙,此事你怎麼看?”
“微臣一切聽從陛下定奪。”
大姐夫誠惶誠恐。
他這是第一次見陛下,頭都不敢抬,跪在地上低著頭道!
這一刻,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小舅子了,在陛下麵前,竟然能夠如此坦然自若。
“嗯,朕自會還你們一個真相的,你們退下吧!”
皇帝對於大姐夫的回答還是滿意的。
揮手讓二人離開。
二人謝恩離去。
除了皇宮,大姐夫還是感覺在夢中,死死的掐了自己一把,這才對秦長安道:“長安,我們這是過關了嗎?”
秦長安本想說是的。
可是看到大姐夫身上的氣,正常之中還是帶著些許的黑氣,這說明此事可能還有波折。
隻能道:“沒那麼簡單,姐夫隻需要記住,以後無論誰問你此事,你隻需要敘述事實即可,切不可加入個人情緒和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