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二人的話不置可否。
直接把兩人晾在了一邊,開始批閱奏折。
太子悄悄的蹭到秦長安邊上,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道:“你說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天心難測,我怎麼知道!老實等著吧!”
秦長安小聲回了一句,又向右邊挪了兩步和太子保持距離。
免得一會兒太子說了什麼不過腦子的話,牽連到他!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太子站的腰酸背疼,秦長安也快要睡著的時候。
陳芳帶著兩名影衛來到禦書房。
三人行禮之後,禹帝並沒有讓他們起來,而是直接問道:“說說吧!平山縣縣令是怎麼回事?”
來之前,兩名影衛已經知道召他們的來的目的。
二人感覺莫名其妙,他們二人一直堅守影衛的行事準則。
這麼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兩人如今已經是影衛指揮僉事。
趕緊拿出當年調查的筆記呈交。
陳芳這才起身接過筆記,小跑著交給禹帝。
禹帝接過之後,用眼睛掃了一下陳芳。
陳芳立刻意識到,陛下這是懷疑他和兩名指揮使僉事有勾結。
趕緊再次跪地:“老奴隻是詢問二人平山縣之事,二人對此人印象很深,所以就拿了當年這份詳細記錄給老奴看,老奴覺得事有蹊蹺,才讓他們帶了過來!”
“起來吧!朕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審訊本就是你的職責。”
禹帝本就知道陳芳的忠誠,又知道事有蹊蹺,這才說了一句,讓陳芳安心。
“謝陛下。”
陳芳再次扣頭,這才起身。
禹帝則是開始仔細看關於平山縣令的原籍記載。
兩人的筆記中,比檔案中更加詳細。
甚至還有一部分,此人尚未中進士前的一些事跡。
他利用自己舉人的身份,致力於為普通百姓奔波,讓很多無辜受害的家庭得以重生。
他幼年喪父,是老母親含辛茹苦的將他養大,教他讀書。
他對母親也極其孝順,甚至因為擔心娶妻之後,妻子會讓老母親生氣,二十好幾的人,竟然未曾婚配。
可是就這樣一個孝順到有些畸形的人,在中了進士外放縣令之後,竟然未曾回過老家一次。
也未曾派人將老母親接來平山。
甚至俸祿都未曾給老母親郵寄些許回去。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甚至禹帝懷疑,是不是真的平山縣令陳文昭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冒名頂替的。
可是後麵二人的筆記中也都說了,他們多次進行暗中觀察,將畫像拿給陳文昭原籍的百姓去認,大家一眼就認了出來。
“難道這是真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禹帝眉頭皺的都快要夾死蚊子了。
他想不明白。
所以看向太子和秦長安:“你倆也彆杵著了,過來看看這兩份記錄。”
兩人很無語,分明是陛下沒讓他們坐,現在嫌棄他們杵著了。
他倆咋就這麼難呢!
心中吐槽歸吐槽,兩人還是麻溜的去看筆記了。
太子看完之後和皇帝的想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