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
他很迅速地選擇了【是】。
失重感傳來的瞬間，他的麵前出現了新的彈窗。
【完成支線任務：拯救妹妹，讓她打消自殺的念頭。】
【恭喜玩家趙潯獲得200x的積分，和200x的生存時間。】
【完成隱藏任務：在蘇妹妹感受到幸福之後，讓她再次陷入絕望的深淵。】
【恭喜玩家趙潯獲得200x的積分，200x的生存時間，特殊物品[懦弱的枷鎖]。】
下一秒，他真實地感覺到自己躺在無儘列車的包廂裡的床鋪上。
“這次運氣果然不錯！”蘇甜甜坐起身，臉上帶著大大的笑臉，她轉頭看向還躺著的趙潯，“雖然和你平分了積分跟生存時間，但收獲我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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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潯也坐了起來：“嗯，我也滿意了。”
這次的隱藏任務和支線任務，能夠有200積分，除了本身的難度之外，應該還有兩個任務互相矛盾帶來的難度。
可能同時完成這兩個任務才有這麼多的積分，分開完成就不會是這麼高的積分了。
“對了，你要連續請我吃六頓飯，彆忘了。”趙潯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今晚就請你第一頓。”蘇甜甜很大方地揮了揮手，“六點吃晚飯？”
“可以。”趙潯同意了。
兩個人先後下了床，看到了躺在趙潯下鋪的吳威。
蘇甜甜轉頭看向另外一個床鋪，原本躺著的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
看到蘇甜甜的目光，趙潯說：“他們比我們進夢境遊戲早，應該是在昨晚十二點多的時候回來的。”
“嗯，這幾個誌願者，到現在都還挺團結的，”蘇甜甜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進夢境遊戲還輪流守著，信任感很強啊。”
像她這樣的人，是很難理解這種信任和團結的。
倒是讓她有點佩服。
“他們一直都挺團結。”趙潯隨口接了一句，又說，“你該走了。”
“你有急事？”蘇甜甜看向趙潯。
“沒有。”趙潯搖頭。
“那你趕我走乾什麼？”蘇甜甜露出甜甜的笑容，“反正剛吃過午飯又不餓，而且也沒什麼事情要做的，就讓我在這裡玩一會兒唄。”
“這裡有什麼好玩的？”趙潯攤開雙手。
既沒有遊戲機，也沒有電視機，除了坐著發呆，還能乾什麼？
“這三個誌願者就讓我覺得挺好玩的啊，”蘇甜甜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一看就沒想什麼好事。
但她沒有說，像是想到了彆的什麼，她十分高興地對趙潯說：“你看，他們三個是同一類人，我們倆也是同一類人，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我不覺得這之間有什麼邏輯關係。”趙潯的反應淡淡的。
蘇甜甜依舊是興致勃勃的模樣，她壓低聲音問：“你應該和我一樣，心理狀態不正常是天生的吧？我能感覺到。”
“嗯。”趙潯坦然承認。
“那我們就是天生一對啊！”蘇甜甜對趙潯眨了眨眼，“我們注定是應該在一起的！”
趙潯的表情有一瞬的無語。
他問：“你這樣的人，會產生愛情這種感情嗎？”
“唔，不清楚……但說不定會有那麼一點的呢？”蘇甜甜俏皮地笑，“反正你對我來說，和彆人不一樣。”
“對同類的歸屬感，和對愛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趙潯十分淡定地提醒，“你可彆混淆了。”
“怎麼，你愛過彆人？”蘇甜甜好奇地追問。
“沒有。”趙潯果斷否認。
像他們這樣的人，很難產生愛情這種情感。
蘇甜甜繼續追問：“那你怎麼知道對同類的歸屬感，和對愛人的感覺不同？”
趙潯抿了抿唇，眼眸轉向了窗外：“我看彆人愛過。”
他六歲以後的生長環境，和蘇甜甜截然不同。
相較之下，他很幸運，遇到了那樣的養父母。
如果沒有他們，他可能會變得和蘇甜甜一樣。
雖然他自身很難對情愛有所感知，但看到養父母的相處，時間久了，在邏輯上多少能夠理解一點“愛情”、“親情”這些情感。
蘇甜甜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服氣地說：“就算歸屬感和對愛人的感覺不一樣，那也不妨礙我們嘗試在一起啊。”
趙潯冷淡地拒絕：“沒這個興趣。”
“好吧……”蘇甜甜既不失望也不惱怒，反而湊近了趙潯，用甜膩的語調問，“那你要不要試試睡一覺？”
趙潯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在發什麼神經？”
“哎，你果然是個木頭。”蘇甜甜嘖嘖兩聲，“沒一點反應，也太無趣了。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逗逗普通的男人才有意思。”
趙潯沉默地看了蘇甜甜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我之前就有所懷疑，現在看到你的反應，倒是讓我更加確定了。”
“什麼？”蘇甜甜一雙貓瞳眨了眨，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樣。
趙潯一字一句地說：“蘇妹妹這個角色，應該是你自己內心某一處的具象化吧？”
蘇甜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也就是說，蘇妹妹表現出來的對父母的依賴和自身的軟弱，也是你的一部分——至少是你曾經有過的一部分。”趙潯繼續說，“當然，這個角色應該把你軟弱依賴的那部分無限放大了，所以蘇妹妹看起來格外的沒用。”
蘇甜甜的臉色微沉，依舊沒有開口。
“你看到你爸媽那樣對待蘇妹妹，難免會想到自己曾經的經曆。”趙潯聳了聳肩，“顯然，這影響到了你的狀態，你才突然對我說那些奇怪的話，想找點刺激轉移一下注意力。”
沉默良久的蘇甜甜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地把這口氣吐了出來。
“我的軟弱和依賴，早在我爸媽死的那一天就徹底消失了。”她歪了歪腦袋，笑容格外的甜，“畢竟，他們可是我親手殺死的，在我10歲生日那天，作為我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似乎短短的時間裡，她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又重新變回了平時的模樣。
蘇甜甜的話剛說完，包廂門就打開了。
阿傑和倩倩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蘇甜甜和趙潯站在包廂裡，阿傑愣了一下，隨即迅速低下頭，一副不準備打招呼的模樣。
倩倩則禮貌地對趙潯和蘇甜甜點頭：“你們也從夢境遊戲裡出來了。”
他們之前一同進入過一個站台遊戲，也算互相認識，不打個招呼感覺不太禮貌。
“對啊。”蘇甜甜主動搭話，“姐姐醒過來，看到我在這裡，是不是有些驚訝？”
“對。”倩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們倆剛醒的時候，看到你倆在一張床上，嚇了一跳。”
頓了頓，她問：“你們為什麼躺在一起，是想合並夢境遊戲嗎？”
“這你都猜到了。”蘇甜甜豎起大拇指，“姐姐真聰明。”
“合並夢境遊戲和一般的夢境遊戲有什麼區彆嗎？”倩倩緊跟著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明顯的區彆哦。”蘇甜甜笑眯眯地回答，“最明顯的區彆就是玩家數量不同了嘛~”
“這倒也是。”倩倩笑了笑，沒有在問什麼。
蘇甜甜卻饒有興致地問倩倩：“姐姐，你和兩個男人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彼此還互幫互助，感情應該很不錯吧？”
“對。”倩倩沒有多想，很實在地回答，“我們是很好的隊友，彼此信任。”
“那你喜歡誰多一點呢？”蘇甜甜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聲音卻沒有壓低，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趙潯頓時就明白，蘇甜甜在他這邊調侃沒有討到好處，便轉移目標到彆人身上去了。
可能這就是蘇甜甜發泄自己情緒的一種方式吧。
隻要不煩他，什麼都好說。
趙潯往後退了退，斜倚在牆邊，給蘇甜甜留出足夠的發揮空間。
站在倩倩身旁的阿傑聽到蘇甜甜的話，忍不住抬頭看向蘇甜甜。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你在胡說什麼啊？”
“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蘇甜甜無辜地看向阿傑，“好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個最喜歡的人的吧？就像一隻狗狗一胎生下八個寶寶，總有一個是狗媽格外偏愛的。”
阿傑：“……”
好吧，是他想歪了。
但是這舉的什麼例子，也太亂七八糟了吧。
“甜甜說的對，這種情況確實經常出現。”倩倩打圓場的同時，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我對我的兩個隊友都是一視同仁的，他們在我心裡一樣重要，都是我前進中不可或缺的夥伴。”
蘇甜甜露出遺憾的神色：“啊，那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對其中某個人產生愛情呢。”
倩倩：“……”
好端端的，怎麼又提到愛情了？
阿傑：“……”
看吧，他根本就沒有想歪，這丫頭就是這個意思！
蘇甜甜朝著倩倩走近兩步，拉住倩倩的手：“那你既然沒有喜歡他們，我挑一個好不好？”
不等倩倩開口，阿傑懷疑地問蘇甜甜：“你該不會是那個綽號叫‘彩虹’的人建立的組織裡的成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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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