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預料。
隻是想再嘗試看看罷了。
按理說“唯一僅有”就是隻能有一個玩家擁有這種特殊能力的意思,那麼原本擁有這個特殊能力的武師傅死了,他再使用【吞噬】就有可能得到這個特殊能力。
這樣算來,他成了唯一擁有這個特殊能力的玩家,並不違背“唯一僅有”的限製。
但既然【吞噬】失敗,那就隻能證明一點。
在武師傅死亡的瞬間,【空間移動】這個特殊能力,就重新回歸到備選庫之中,會在未來等待一批又一批新人玩家登上列車的時候,碰運氣成為某個玩家的新人大禮包。
因此,備選庫裡已經存在【空間移動】,將來會有彆人擁有,他如果能夠【吞噬】這個特殊能力,就會有兩個擁有者,不符合“唯一僅有”的限製。
他【吞噬】不了,也正常。
這也意味著,所有稀有度為“唯一僅有”的特殊能力,哪怕是殺死擁有者,趙潯也無法【吞噬】得到。
還真是有些可惜了。
趙潯站起身,直接離開了這裡,完全沒有處理屍體的打算。
條件有限,他如果非要處理,就隻能【控火】燒屍。
就算三昧真火能夠把屍體燒得就剩下渣渣,燒毀屍體也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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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時間,足夠引起府邸各處的人的注意了。
在有人趕過來之前,不太可能毀屍滅跡,不如什麼都不做,儘快離開現場。
幸好這隻是座普通的府邸,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也就沒有安排護衛巡邏。
加上西廂房這一帶都是客人的住處,相較之下冷清很多,經過的婢女和小廝都很少。
當然,趙潯和武師傅花費的時間也不算長,這讓趙潯有了全身而退的機會。
被其他玩家發現武師傅的屍體,肯定會引起其他玩家的騷動。
不過,隻要不知道是他殺的,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和懷疑。
要是能夠影響其他玩家的判斷,讓他們以為這是玩偶下的手,那就更好了。
不管是誤導玩家們的思路,還是激發玩偶們的行凶,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就算什麼後果都沒有產生,那也不要緊,隻要不是懷疑到他的頭上就行。
趙潯輕手輕腳地回到廂房,直到在床邊坐下,他才揚聲喊了一句“春桃”。
不一會兒,耳房裡傳來聲響,春桃快步跑了過來。
她福了福身,這才問:“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我口渴了,幫我弄壺茶來。”趙潯說道。
“好,奴婢馬上去。”春桃快步走回耳房,拿小爐子現場燒起了熱茶。
趙潯看春桃的反應,就知道春桃壓根兒不知道他離開過。
他放下心來。
下午的時間,他沒有再出門,就這麼吃吃鹹口的零食,喝喝茶水。
他出門的太頻繁,又不肯帶著春桃,就容易讓春桃對他起疑心了。
可如果帶著春桃,他又不方便像其他人打聽事情。
不如先待在屋子裡。
反正他有彆的得到消息的途徑。
到了傍晚,他陸陸續續接收到了來自靈長類動物們的意念溝通,掌握了錢老爺、錢夫人、大公子和甄大夫在這個下午的全部行蹤。
錢老爺一個下午都在書房,他會見了幾個友人,談談時政,喝喝小酒,聊聊詩詞,最後還聊起了哪家青樓的姑娘最有滋味。
他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言行舉止,看著就是個正常人的模樣。
錢夫人去了一趟大公子的房裡,商量娶妻的事情,但談得並不順利,最後她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一生氣,錢夫人就有了頭疼的症狀,下午剩餘的時間裡,她其它事情都沒乾,就躺在床上讓人給她捶腿揉腦袋了。
母親著急成年的兒子的婚事,也是常理,兒子不聽話氣得頭痛,也很正常。
暫時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公子下午原本是想出門散心的,被錢夫人攔住商量婚事,隻能留在家裡。
但他不同意錢夫人給他挑選的婚姻對象,始終不肯鬆口答應,最後不歡而散。
大公子也沒了出去散心的心情,索性借酒消愁。
他的酒量不高,喝了一壺就醉倒了。
喝醉之後,他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不打呼嚕也不說夢話,完全看不出什麼異常之處。
唯一有些異常的,是甄大夫。
甄大夫明明是個大夫,房間裡竟然沒有任何的醫療用品。
古代的大夫都有標配的藥箱,裡麵會裝筆墨紙硯,方便寫藥方;還有一些瓷瓶用來裝外傷藥和急救藥,以便及時救治患者;還會裝幾本醫術或者記錄本,便於翻閱學習和記載自己的治療心得。
可以說,隻要是大夫,就肯定有藥箱。
可甄大夫卻沒有。
這是趙潯特地囑咐監視甄大夫的靈長類動物去觀察的,除此之外,他還讓靈長類動物找機會聞聞甄大夫身上是否有藥香。
但凡大夫,常年接觸藥材,身上都會有些草藥的氣味。
然而,甄大夫的身上完全聞不到任何的藥草味。
除此之外,甄大夫的房間裡有一個很大的木箱,正好甄大夫回房間的時候打開過。
裡麵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工具,靈長類動物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從趙潯的記憶裡得到答案,所以說不上來這些工具的作用。
但肯定不是大夫該有的東西。
甄大夫把那些工具一個個拿出來,並沒有去做什麼,隻是仔細地擦拭著,然後又重新放了回去。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甄大夫就一直在擦拭工具,等他擦完天都黑了。
雖然甄大夫沒有做多少事情,但他已經是四個人中嫌疑最大的一位。
同時,因為他有嫌疑,連帶著錢老爺和錢夫人的嫌疑都增加了。
甄大夫明顯不是個大夫,那就肯定沒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可他每個月要給錢老爺和錢夫人針灸一次,錢老爺和錢夫人一直都表示很滿意,不僅沒有趕走甄大夫,還讓他成為了長期住在府上的私人醫生。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詭異。
但如果這三個人都是玩偶的話,就解釋得通了。
或許是玩偶不能一直維持人類的模樣,必須每個月做個什麼儀式,才能保證自己看起來一直像個人類。
因此三個玩偶就想了這麼一個招數,讓其中一個成為“大夫”,假借每個月給另外兩個看病的理由,不僅可以一直留在這裡,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儀式。
畢竟春桃說過,甄大夫給錢老爺和錢夫人治療的時候,從來不準任何人進入房內。
想到這裡,趙潯開口問春桃:“那位甄大夫,是半年前來到府上的嗎?”
正在專心煮新茶的春桃,聽到趙潯的問話愣了一下。
她回憶了一會兒,才點頭:“對,是半年前來的。”
然後她不解地問趙潯:“公子怎麼突然問這個?”
趙潯沒有回答,隻是又問了一句:“那他是在錢老爺和錢夫人出現頭疼的症狀之前就來了,還是之後來的?”
“這個……”春桃努力回憶,“應該是之前吧……”
“你再仔細想想,確認一下。”趙潯想要的是準確的答案,而不是“可能”、“大概”。
“對,是之前。”春桃肯定地說,“當時錢老爺和錢夫人很不舒服,正好甄大夫在,就免去了請郎中的時間。因為甄大夫的治療效果不錯,錢老爺和錢夫人就再也沒有想過請彆的郎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