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各種尖叫聲響徹宴會廳,震耳欲聾。
許多兔子驚恐地朝著門外跑去。
距離兔子公主很近的那幾個玩家,也紛紛朝著遠處退開,想保持安全距離。
兔子國王和兔子王後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兩隻兔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它們幾乎是本能地朝著遠離兔子公主的方向退去,眼裡多了一絲無法掩藏的畏懼。
而剛剛嘗過新鮮血腥兔肉的兔子公主,露出了興奮又享受的神色。
它舔了舔唇,一邊把無頭的兔子侍衛抓起來,繼續啃食身體,一邊目光貪婪地打量著四周的其他兔子。
更多驚慌的驚叫和呼救聲響起,穿著華麗的貴族兔子們紛紛朝著大門口跑去。
慌亂中不少兔子踩踏到繁複的曳地長裙,幾隻貴族兔子不受控製地撲倒在地,其他的兔子瞬間被擋住了去路,無法順利走到門口。
有的兔子試圖踩在前麵的兔子身上跑出去,有的試圖繞路,但每隻兔子的體型都很大,緊閉的大門前堆疊了五六隻兔子之後,連門都沒有辦法打開了。
於是,場麵變得更加混亂。
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趙潯快步跑到兔子國王的身側,迅速催眠對方跟自己走。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不遠處有一道小門,平時都是下人走的。
貴族們的體型都又高又壯,很難從小門裡鑽出去,所以它們才一窩蜂地往大門處擠。
但實際上兔子的骨頭軟,硬擠還是能從小門裡擠出去的。
兔子國王的女仆玩家在發覺有危險的時候立刻退到了較遠的地方,但她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趙潯過來找兔子國王。
可惜距離較遠,她沒能聽到趙潯跟兔子國王說了些什麼,但在看到兔子國王跟著趙潯離開的時候,她也趕忙跟了上去。
她的個人任務還沒有做完,又不確定趙潯的任務是否會傷害到兔子國王,她必須保證兔子國王的安全。
趙潯在帶著兔子國王從後門離開宴會廳的時候,正好路過躲在後門附近的刀疤男。
他看了一眼刀疤男,腳步卻不停。
刀疤男會意,趕忙跟了上來。
幾人走出宴會廳後,趙潯回頭,看向兔子國王的女仆:“走開。”
女仆呆呆地應了一聲,就這麼離開了。
一旁的刀疤男一臉意外:“她居然這麼聽你的話,說走就走了?”
剛剛看那女仆跟過來的架勢,明顯就是想一跟到底。
他都做好了可能會戰鬥的準備,沒想到趙潯直說了兩個字,女仆就走了。
跟鬨著玩兒似的。
趙潯沒有給刀疤男解惑,而是繼續往另一邊走去。
剛走出兩米遠,就碰到了探頭探腦的眼鏡妹。
顯然她是聽到了宴會廳那邊的混亂動靜,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從等候室探出了腦袋。
趙潯對眼鏡妹招了招手:“一起。”
眼鏡妹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跟了上來。
“宴會廳裡怎麼了?”眼鏡妹小聲地問。
“兔子公主發瘋了,”刀疤男湊近眼鏡妹,小聲說,“在吃其他兔子。”
“什麼?”眼鏡妹一臉驚愕,“吃……吃同類啊……”
“我看它那樣,恐怕不是隻想吃同類而已。”刀疤男哼了一聲,“隻要是肉,隻怕它都想吃。”
眼鏡妹倒抽了一口冷氣:“它可是隻兔子啊,兔子不是素食動物嗎?它怎麼……”
“誰知道啊,可能是變異了吧。”刀疤男露出些許嫌惡的神色,“你沒看到它那樣,挺讓人犯惡心的。”
“那幸好我沒看到。”眼鏡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受不了了。”
正聊著,幾人已經走到了兔子國王的書房內。
在趙潯的催眠下,由兔子國王親自帶路進了書房。
偶爾碰到巡邏的兔子侍衛,都不會攔路。
當然,這個時候,能在宮殿內碰到的侍衛和下人概率不高。
下人大多在宴會廳伺候貴族,負責宮殿內巡邏的侍衛則在聽到宴會廳不尋常的動靜之後,大批量地趕了過去。
直到進了房間,刀疤男和眼鏡妹才注意到他們現在待在哪裡。
刀疤男忍不住問:“我們到書房來做什麼?”
趙潯轉頭看向刀疤男和眼鏡妹:“你們之前打聽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嗎?”
眼鏡妹點了點頭:“打聽清楚了。”
“說說看。”趙潯一邊說,一邊示意兔子國王在辦公桌後坐下。
“啊?”眼鏡妹小心地看了一眼兔子國王,“在這裡說……不太合適吧?”
她不敢當著兔子國王的麵明說,但她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任誰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是啊,”刀疤男也跟著開口,“這事兒怎麼能當著……的麵說呢?”
說到中間停頓的部分的時候,他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兔子國王。
此時的兔子國王正眼神空洞地坐在辦公椅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看起來,對樓下的亂局完全不關心,對趙潯三人要說什麼也並不在意。
刀疤男和眼鏡妹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終於覺得兔子國王的狀態有些奇怪。
“沒事。”趙潯當然知道刀疤男和眼鏡妹的顧慮,他笑了笑,說,“兔子國王現在不在狀態,不管你們說什麼,它都不會有反應。”
刀疤男和眼鏡妹互看了一眼,終於明白了點什麼。
刀疤男問趙潯:“你乾的?”
“當然。”趙潯點頭,又催促道,“抓緊時間,把你們打聽到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並沒有細說自己是怎麼做的,也沒有說兔子國王這樣的狀態能夠持續多久,一切都由刀疤男和眼鏡妹自己去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