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權杖遞到了趙潯的麵前。
趙潯接過權杖,又對兔子國王說:“我要當國王,你退位,根據這個寫條詔令。”
兔子國王怔愣了一下,隨即不太情願地問:“我為什麼要退位?”
與此同時,刀疤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詔令是什麼?也是協作任務要進行的流程之一嗎?”
“對。”趙潯沒有隱瞞,“頒布了召令,新國王的身份才會被承認。”
得到綠寶石權杖可以掌握兵權,實際能夠操控所有士兵是協作任務規定的流程,但最終要成為國王,還是得頒布詔令才醒。
“這個詔令怎麼頒布?”刀疤男追問道,“要開個會嗎?還是像發傳單一樣,讓所有人都看到?還是彆的什麼?”
“我還沒問。”趙潯說著,又重新看向兔子國王,“怎麼頒布詔令,才能承認新國王的身份?”
兔子國王的不悅更加明顯了:“我就是國王,我還能活很久,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新國王的。”
刀疤男湊近趙潯,小聲地時候:“它好像不太樂意……”
“這應該是它最在意的事情了,不樂意很正常。”趙潯說著,走到兔子國王的麵前,直視著兔子國王的眼睛,再次問了一遍,“頒布詔令的流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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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可能是兔子國王的底線,對催眠的抵抗格外強烈。
但這種抵抗對於趙潯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他的精神力綽綽有餘,壓製住兔子國王的自我意識也就是稍微費點功夫而已。
他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瞬間讓兔子國王的雙眼也亮了一瞬。
短短三秒,兔子國王又重新溫順了起來。
它回答:“隻需要把詔令貼在宮殿大門外的告示欄上,就足夠了。”
刀疤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終於忍不住問趙潯:“這是你的特殊能力嗎?居然三兩句話就能夠讓對方乖乖回答你的問題……你會催眠啊?”
話落,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本能地有些提防起趙潯來。
趙潯注意到刀疤男的動作,他輕笑了一聲:“我要是真打算對你做什麼,你退開這點距離,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催眠能力,隻是不會特地說出來罷了。
被猜出來,他也不會否認。
畢竟他不止這一個底牌,沒有必要畏手畏腳的,他不怕被彆人了解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對方采用針對性的戰術。
刀疤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窘迫的神色。
他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試探著問:“那你應該不會對我做什麼吧?我們可是同一個陣營的,還要一起完成協作任務呢。”
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十分識時務。
從趙潯的種種表現很容易看出,趙潯的自信從容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這隻能是趙潯自身實力過硬帶來的底氣。
他沒有在新人玩家的身上看到過這種底氣,所以趙潯十有八九是個老玩家。
他很有自知之明,憑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能是老玩家的對手。
而且催眠這種能力,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種情況下,態度好一些,彆得罪趙潯,才是明智之舉。
趙潯並沒有給刀疤男任何的答複,而是轉頭對兔子國王命令道:“按照我的要求,寫下詔令。”
兔子國王順從地走回辦公椅坐下,打開辦公桌中間的大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張精致的羊皮紙和一隻藍色的蠟筆。
“等等,”這時,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的眼鏡妹突然開了口,“我們三個人都要當國王,詔令上應該寫三個人的名字。”
說完這句話,她有些緊張地看向趙潯。
其實在趙潯說出“我要當國王”這句話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但她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可如果什麼都不說,詔令上隻寫下一個人的名字的話,她就沒有辦法真正成為國王,那就完不成協作任務。
思考半天她還是選擇提醒趙潯。
萬一趙潯真的是口誤,才說出“我要當國王”這句話,那麼她的提醒也算委婉,不至於讓趙潯覺得她是在懷疑他故意那麼說。
趙潯看了一眼眼鏡妹,神色平靜地解釋了一句:“我會讓他寫三條詔令,到時候分時間段頒布出去。”
眼鏡妹愣了愣,不解地問:“為什麼?”
“你見過哪個國家同時出現三個最高統治者的?”趙潯反問了一句,又難得耐心地解釋道,“在一條詔令上寫三個人的名字,很可能協作任務會失敗,所以寫三條詔令更保險。”
“他說的有道理。”刀疤男附和著趙潯的話,對眼鏡妹說,“還是寫三條詔令更好。”
眼鏡妹想了想,想不到這個提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隻得結結巴巴又問了一句:“那……那詔令要寫全名嗎?”
趙潯看向兔子國王,把眼鏡妹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用。”兔子國王回答,“隻要能夠代表你的身份,綽號、昵稱都是可以的。”
“還挺人性化。”刀疤男笑了一下。
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眼鏡妹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不用寫全名挺好的。”
在刀疤男和眼鏡妹的期待眼神裡,兔子國王很快寫完了三條詔令。
趙潯伸手,把三張羊皮紙都折疊好,塞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在拿起羊皮紙的那一瞬間,他就嘗試放進儲物格,但失敗了。
這對他來說,算是常規限製,習以為常。
“我們自己的詔令,不如就給我們自己保管。”刀疤男的視線緊緊地盯著趙潯的口袋,大著膽子提出建議,“這樣更保險一點。”
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寫著他的名字的詔令,放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才能安心。
如果說之前他還沒有意識到協作任務的潛在衝突,那麼在趙潯說要寫三張詔令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
雖然他覺得,輪流頒布詔令當國王沒有什麼問題,三人肯定都能夠完成協作任務,但他對趙潯的信任有限。
在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一旦有什麼問題,他連反抗的勝算都沒有。
他處於被壓製的下位,很難對一個並不熟悉的上位者產生信任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