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潯幾乎是在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他要會會這個廖家族長。
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他懶得管,但百花苑不能拆。
趙潯讓領導直接通過內部網查了廖家族長近期的行程安排,想了好幾個接近對方的辦法後,這才讓領導把瀏覽記錄給刪除乾淨。
看著領導刪掉了全部的記錄之後,趙潯突然問:“你這裡可以查詢往屆所有誌願者的信息嗎?”
領導如實回答:“當然可以。”
趙潯立刻開口:“那你查一下3023年8月份的誌願者資料。”
領導順從地檢索,很快就把資料點開。
趙潯一一看過去,迅速鎖定了一個人。
照片上,那張臉和他當初見到的時候比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彆,隻不過眼神裡還沒有那種厭倦疲憊的神色,不像是個活膩了的人。
是那個綽號“絲巾”的女人。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
趙潯指了指“絲巾”的照片,問領導:“這個人是頂替了誰成為誌願者的?”
領導下意識地看向趙潯。
目光接觸的一刹那,領導原本想要問的問題頓時消散,他如實回答:“是廖家的兒子。”
趙潯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並不是想過問“絲巾”的事情,隻是在聽到領導提起廖家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絲巾曾經說過的話。
一個她得罪不起的家族,還在第十區的最高領導層有很大的權限,這人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誌願者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夠更改名單的。
光有錢也不見得有用,還得有實權。
是廖家,就很好理解了。
廖家,可以說是第十區獨大的一個龐大家族,在第十區的勢力根深蒂固。
要不是製度不允許,他們幾乎可以在第十區當皇帝貴族。
實際的情況,廖家和皇帝貴族也沒有太大的區彆了。
“這女人……”領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可憐啊。”
趙潯回過神來,問:“怎麼說?”
“她是為了母親才替廖家兒子當誌願者的,”領導有些皺紋的臉上,露出幾分同情之色,“但在她登上無儘列車的第十天,她母親就死了。”
趙潯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不是自然死亡?”
“不不,當然是自然死亡。”領導立刻否認。
趙潯沉默了片刻,語氣淡淡:“那麼,是廖家違約了?”
能夠在這個時候讓領導下意識地說出“可憐”二字,“絲巾”的母親一定不是在常規狀態下死亡的。
可領導非說是自然死亡的。
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廖家答應給“絲巾”母親提供的醫療資源,實際上並沒有提供。
沒能得到更好的救助,加速死亡就是必然。
領導看了一眼趙潯,歎了口氣,“廖老的意思,那女人都已經登上了無儘列車,基本是有去無回,何必再花錢去治療一個本就活不長的廢人。即使有一天那女人走大運活著回來了,也可以說她母親身體狀態太差,救助之後也就隻能活那麼一點時間,沒能撐到她回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