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源於溝渠對麵，也就是江雲程獲得鴨磚之前所在的位置。
拍亮照明燈，切換到手電光柱模式往來路照，石牆上出現道道裂痕。
空缺連理枝的石牆其實是石門，也就是先前配合毒氣陷阱降下來封鎖前路的石門。
那兒裂開，意味著水流衝進來了。
石門一崩，僅剩溝渠作為分流防線。
“外邊是什麼鴨？”
鴨磚好奇詢問著。
“很多大鯧魚邪物，就你剛才吃的怪談殘片源頭。”
“美味鴨！”
“那可是邪物魚群，活著衝進來就是它們吃你了。”
收起不怎麼愛動彈的鐵骨魚，江雲程把沙貂揣到背包裡，讓它節約體力，帶上影娘，鴨磚引路走在前邊。
看著鴨子左右搖擺的扇形尾巴，江雲程想到望煙結果之一的：【連鎖怪談：《西樵野記》】
這根本不是泓陵副本的核心怪談，隻是通過望煙提前探測到存在於其中的怪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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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是鐵骨魚對應的《茅亭客話》，和所在的祿城副本沒有太大關係，僅僅恰巧存在於其中。
江雲程之前想過《西樵野記》是明代的誌怪文集，以此推測泓陵可能是明代某個帝王墓葬的映射，現在看來，這個推測思路完全錯誤。
“小心鴨。”
鴨磚踢開了地麵上細細的長針，這些是它以前觸發的機關，通過切換成石頭形態勉強化險為夷。
有鴨子帶路，江雲程放心許多，隻不過因為第一印象，看到鴨磚前後、前後聳動的脖子，還是想上去掐兩下。
“不能再前進了鴨。”
一雙鴨腳停住，鴨磚提示前方危險。
大約50米的黑暗，往後有熒光紙燈籠照亮一片區域，中間是斜形向上的寬敞樓梯，寬度能並排開進去兩輛小轎車。
如鴨磚所說，這個墓區不是向下深入主墓室，而是一級一級往上的。
樓梯口確有二三十人影，穿鎧甲，執刀劍，幾支木杆架著半垂落的旌旗。
雖說是靈氣和特殊時空環境構築出來的副本，但行屍兵卒的裝備和旗幟都有朽爛、生鏽的痕跡。
江雲程不敢拿手電光柱直接照行屍兵卒，而是放大光圈，以散射的光源去細看旗幟上繡的文字。
許多破損的旗麵加上垂落的姿態，無法判彆內容，江雲程費了好些功夫才在角落裡麵騎上讀出“羽林”二字。
“羽林軍嗎？”
皇宮禁軍，羽林軍，從漢武帝時期就開始設立，唐朝禁軍的構建中，羽林軍也占一部分。
這麼說來，那些就不單是行屍化的普通兵卒了，是行屍禁軍。
沒法單純根據旗幟做更進一步的判斷，再往下看士兵的甲胄，是豎排長條形甲片密集銜接的“紮甲”。
古代研究其實是難度重重的項目，刀劍比較好保存，槍矛之類的留下個尖頭也就可以了，甲片相對於其他冷凝器來說太薄了，腐朽一層相當於麵目全非，銜接甲片的絲線再一朽爛，很難複原出原貌。
不過，江雲程所看到的行屍禁軍，長條型甲片鎧甲，胸前有兩個圓圓的護心鏡，內襯的衣服雖然和旌旗一樣有破損，但可以看出是紅底色。
大致對應漢唐兩個朝代，紮甲、紅底內襯，能夠對應上唐代初年的“甲胄儀衛圖”，出土於唐代初年的長樂公主墓。
對比前邊的行屍禁軍鎧甲製式，算是有七八分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