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安靜地聽著厲溟的敘述,然而開口問他的第一句話卻是:“所以你當時要和那個叫賽美的結侶?”
怪不得那天那群自稱賽美伴侶的雄性看見厲溟有些怪怪的,原來他們差點成為一家人。
早知道這些,那鍋湯應該要貴一點。
厲溟聽到她的質疑驚慌地臉色都變了,連忙解釋道:“不!不是!沒有!”
“她以前是和我說過要我做她的獸夫,可是我拒絕了,我不喜歡她,沒遇到你之前我根本沒想過結侶!”
看著厲溟手足無措的樣子,黎夭夭掩著唇笑出聲。
“我逗你的。”
厲溟長呼一口氣,拉下她掩在嘴角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你彆嚇我,我真的以為你生氣了。”
看著他的樣子,黎夭夭心頭一緊,她總覺得厲溟有些沒有安全感。
黎夭夭連忙安撫道:“我沒生氣,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你隻喜歡我。”
厲溟這才有了些笑容。
黎夭夭不想再討論賽美,於是又認真地問他:“然後呢,他做什麼了?”
厲溟道:“他打傷了我,我動不了沒法反抗。”
“不過過了一會,我漸漸能動了,可能是吸入的毒氣少,等我恢複了力氣,我打了他一頓。”
厲溟皺眉回憶那天的事情,一切都那麼清晰,仿佛曆曆在目。
虎烈伸出的利爪就要掏向他的心口時,他稍微有些力氣,於是奮起反抗,否則他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小雌性。
自從那天之後,自己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
“我隻打傷了他,因為我不想給部落帶來麻煩。之後我就沒管他直接回了部落。”
“結果過了幾天,玄虎部落的人就來說,他要死了巫醫治不好他。”
黎夭夭知道後麵的事情,就是厲溟被打傷扔下山穀恰好被她救下。
這件事果然疑點重重。
先不說虎烈一個三星獸人怎麼敢單挑厲溟一個六星獸人的,單說那隻突然出現的毒蛇,就很不簡單。
見咬人不成又爆炸,這麼周密的計劃是虎烈這個傻子能想得出來的嗎?
就算他能想到,又到哪裡找來的這條蛇呢?
看來一切還要從虎烈那裡下手才能得出答案。
這時厲溟又說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天你給他治療時我看見他胸口的傷,確實是我打的,但我根本沒有把他傷得那麼重。”
他沒當場說出來,因為其他獸人根本不會相信自己,還會認為他在狡辯,他解釋也是無濟於事。
黎夭夭腦中靈光一閃:“如果你沒下死手,那他一定是在你離開後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當時還醒著,發生了什麼難道他自己會不知道嗎?”厲溟也困惑起來。
為什麼虎烈明明知道不是自己害他差點死掉的,卻不去找傷他的真凶,反而死咬著自己不放呢?
僅僅是嫉妒自己這麼簡單嗎?
“他是怎麼回到玄虎部落的?”黎夭夭突然問道。
厲溟想了想,說:“我聽說,是玄虎部落的巫醫去幽光森林找草藥看到了他,把他救回來的。”
“這個巫醫,明天我們去見一見他。”黎夭夭直覺,事情的突破口就在這個巫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