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幾棵樹,獸群正在迅速逼近。
“快走。”燚風也知道情況危急,他連忙站起身來,順手把地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起身的動作牽動身上的傷口,燚風狠狠喘了幾口粗氣,腳步也踉蹌了幾分。
黎夭夭找了一根粗壯的樹枝當拐杖,朝他伸出一隻手。
“快點!”
燚風看著她氣憤的小臉,捂著腰側的傷口朝她快步奔來。
黎夭夭緊緊握住他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拉著他朝一個方向跑去。
兩人一個瘸了腿,一個渾身是傷,就這麼相互攙扶著拚命逃離這裡,一刻也不敢停。
“我們去哪?”燚風大手握著黎夭夭的手臂,邊說邊微微用力一提,拉住了快要摔倒的黎夭夭。
黎夭夭深吸一口氣,快速穩住身體同時向身後看去。
“我也不知道,但你剛才沒醒的時候我觀察過,當時隻有這個方向沒有獸群。”
“這邊。”燚風也麵色凝重起來,他側耳仔細聽了一下,然後指了一個方向,兩人繼續奔逃。
黎夭夭悄無聲息從戒指空間取出一顆丹藥,邊走邊塞進燚風嘴裡。
“療傷的,沒毒。”
“避開那些黑瘴。”
兩人同時開口,話音落下,彼此互相看向對方。
黎夭夭看著他魅豔的眼瞳,忽然眼珠轉動,手上用力把他拉向自己。
燚風也神色一凜,幾乎是與她同時動作,把黎夭夭按在自己懷裡。
黎夭夭眼中紅光大作,與她一拳之隔燚風的身後,一隻花豹不知何時悄無聲息來到她們身邊,正張開血盆大口,亮出尖銳的獠牙作勢要撕咬下來。
黎夭夭將抬手,匕首奮力一劃將他的喉管割斷。
與此同時,燚風也操縱著一道風刃,將黎夭夭背後的豹子解決。
兩人後背滿是鮮血,活像從地獄走了一遭。
黎夭夭從燚風懷裡退出來,眼見他的臉色更白了一分:“不能用異能就彆亂用。”
燚風嗤笑:“難道我留著異能給你收屍?”
黎夭夭懶得和他拌嘴,隻皺著眉又塞給他一粒丹藥。
“身上血腥味太重了,怎麼都甩不掉這些野獸,它們今天怎麼回事,像瘋了一樣?”
“因為黑瘴,黑瘴會讓野獸發狂,厲害的黑瘴甚至還能影響獸人。”
“那怎麼辦?”
黎夭夭環顧四周:“不能再跑了,再這麼跑下去體力耗儘我們必死無疑。”
燚風向上看去,不遠處儘頭有一片山崖。
黎夭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裡不一定有山洞。”
要是過去了沒找到山洞,那她們就真的進到死胡同了。
燚風大掌緊緊把握住黎夭夭的手臂,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溫度也越來越低。
“我還能最後發動一次大規模異能,可以削出一個洞口,但我現在飛不上去。”
燚風試著釋放羽翼,後背血肉模糊肌肉鼓動,他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黎夭夭反握住他的手臂支撐他的身體:“彆試了。”
“你哪怕能放出翅膀也不可能飛起來。”他的傷勢黎夭夭心裡清楚。
她抬眼看向他的眼睛:“我能帶你上去。”
一張臟兮兮的小臉,精致得像脆弱的蝶翼,眼神卻淩冽堅定,令人為之一震。
不知不覺間,燚風屏住了呼吸。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