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純屬巧合。”白彥青很坦白。
“這幾天不是放假嗎,我無聊拿望遠鏡瞄美女,…..嘿嘿……”白彥青一臉賊笑。
“昨天忽然就瞄到金發美女和葉天語,之後竟驚喜發現疑似老大你偉岸的身影,但你們很快就離開了,我也沒敢肯定。好在今天又瞄到你們,特意來試一下,真是你們!”
“就這些?”易風盯著白彥青,這家夥一定確認過幾個人的身份,屬於有的放矢,不然不會顛顛追上來,關鍵他怎麼查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白彥青一臉誠懇,但看易風攥拳頭,趕緊補充一句:“當然為了挑靚女,我也免不了查查檔案,我就順便把學校檔案黑了,最後我發現了天語還有老大你。”
“哎!你都能黑學校檔案了?”易風壓根兒不信。
“嗨,嗨,你在這兒乾嗎呢,美女呢?”
有些尖細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一個黃頭發瘦高個屁顛屁顛跑過來,大大的電腦包不停拍打著來人全是棱骨的臀部,黃毛根根直立,中間還染了一簇紅色長條,從前額甩到腦後,兩片厚厚鏡片架在鼻梁上。
“那家夥是誰?”易風問
“皮特,外號叫‘老鼠’,我的室友。”白彥青回答的挺簡潔。
“你的朋友?”瘦高個跑到近前,用手指托了一下眼鏡片,向白彥青示意了一下。
“是,這是我的老大,易風。”白彥青介紹到。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皮特一臉嘚瑟,但很快閉嘴。
搏擊高手白彥青正被人按了個嘴啃泥,後背、屁股上被踹的全是大腳印子。
“才兩年你就敢忽悠我,你還是黑客,你丫的,我拍不死你。”施暴者念念有詞。
“老大,是我錯了,我坦白·····我給錢,給錢還不行嗎!”白彥青求饒。
“今天放你一馬,起來吧……今後少跟我提錢。”易風一伸手,抓住白彥青的脖領子給提了起來。
“是、是…..今後不提錢…..不提錢……….”白彥青把嘴裡草吐出來。
“但這次你準備給多少?”易風邊拍打著白彥青身上的塵土,漫不經心。
旁邊皮特一聽這話,跟白彥青一起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
而此刻鐘樓聚集人群外圍,林莎、天語正墊著腳看熱鬨。“剛才那人,你們一起的?”林莎忍不住問,莫非是援軍。
“你說白彥青啊?”天語提到這個名字,一臉似笑非笑。
林莎難得見葉天語表情,點點頭,表示了然。
“他是易風同學。”葉天語笑容更明顯了些,隨口介紹幾句。
原來,這個白彥青就是曾跟易風合謀給葉萊老師屁股上粘膠水的家夥,易風供貨,白彥青乾活兒。
這倆人,都是當初子弟學校的害蟲。
至於白彥青因何就讀於高原子弟小學,要從他父母說起。
白彥青父親大大有名,是21屆全球生物學最高獎項“諾蘭”獎得主之一,白度。他與另一位美利亞科學家平分了總數高達1000萬的獎金。
之後白度回到祖國,喪偶多年的他在東華找到第二春,並老來得子生下白彥青。
白彥青母親是一位軍人,白度教授在東華國立生物研究院工作,研究室在寶藏高原,白彥青也進了軍隊子弟小學,跟易風同學。
於是兩個小鬼臭味相投、引為知己,沒少乾“人見人嫌、狗見狗煩”的事兒,因為每次白彥青做“出頭鳥”,有了“白狼”雅號,易風潛伏的比較深,知名度略低。
易風被收編進少年班後,跟白彥青還會抽空湊到一起,搞點事兒。這方麵常飛三個跟白彥青還是有差距的,軍隊人講紀律,但不禁止圍觀,所以大家都很熟。
剛才發現是白彥青,常飛三人不約而同冒出幾個字“狼狽為奸”。
話說多年後,已頗負盛名的白彥青跟人談及與易風少年時的友誼,曾大言不慚道:
“當年易老大去了少年班還回來找我,知道為什麼嗎?這就叫不離不棄!”
有好事者私下與易風閒聊,對往事一番感慨後,答案是:
“當初也是形勢所迫啊,進了少年班,我就沒那麼多小弟貢獻了,常飛幾個可真費錢啊,我照樣好吃好喝伺候著,入不敷出啊,總不能動用我自己的儲蓄吧,所以我就想到了小白,他爸可有幾千萬呢!”
當事人感慨一聲,之後突然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也沒虧待他,時不時教他幾招功夫,當時叫‘以技術換消費’,要不憑他那點三腳貓功夫怎麼混!”聞言聽眾一陣猛點頭,對答案很滿意,因為風格很“易風”。
當林莎聽完天語對白彥青的簡介,瞬間把白彥青和易風劃成一類人。
而此刻有色心也有色膽的白彥青渾然不覺,與“老鼠”皮特跟在易風身後,盯著前方林莎的後背,眼睛賊亮。
“哎,白狼,咋樣?”老鼠和白彥青可是有的放矢。
“金發歸我,黑發歸你。”白彥青看一眼前麵易風,捂著嘴小聲嘀咕。
“哇,好的。”老鼠一臉興奮莫名,好吧!無知者無畏,他不知道葉天語的厲害。白彥青知道,但他不說··········
易風回過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老鼠,心裡默念兩個字“傻X”
此刻,尖塔下聚集的人群逐漸騷動起來,一聲聲呐喊和尖叫開始此起彼伏。
“這是乾什麼?”林莎跟天語對望一眼,一頭霧水。
“這是挑戰者競賽準備開始了。”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冒出來,拍乾淨一身泥土的白彥青正神采奕奕的擠到身旁。
同時葉天語旁邊也出現個一頭黃發的眼鏡男,瘦高個,乾癟的胸脯使勁往前挺著,眼角餘光不時瞥一瞥旁邊的天語。
易風跟常飛、趙盾並排站一起,看趙盾似乎想把黃毛隔開,伸手拉了一把。
見林莎一臉無所謂,白彥青繼續自顧自叨咕:
“今天是學校每年一次挑戰者派對,派對前是挑戰者競賽。”白彥青頓一頓,見對方在聽,繼續道:
“挑戰者競賽就是由每年入學新生選派代表與高年級獲勝者比賽,看到尖塔上麵的國旗沒有?”白彥青伸出玉指,有些指點江山味道。
“12點鐘聲一響,從這裡出發,穿過草坪,圖書館,樹林,實驗樓,人工湖,第18和第32教學樓,爬上行政樓樓頂再下來,之後穿過第3和第4餐廳返回我們所在古堡之下,之後爬到古堡頂部,踩著斜麵頂部到達尖塔,再通過裡麵的螺旋樓梯到達塔頂,誰先將國旗降下來,親吻旗角,再把國旗重新升起,誰就贏得了挑戰者競賽勝利。”
白彥青剛說完,周圍呐喊聲突然爆發,一行人踮起腳尖細看,隻見古堡入口處多了一排人。
正中間一個年輕黑發男子正高舉雙手,一套黑色緊身背心、短褲,將健美身材彰顯到極致,棱角分明的國字臉上是一雙深邃的眼眸。
在他兩側,清一色肌肉男,看長相也都年紀不大,大部分是黑人,少部分是白人,黃種人就中間黑發男子一位。
“飛龍,必勝!”一群少女瘋喊,
“飛龍….飛龍……”一群小夥子起哄
“飛龍飛龍,我愛你……小樹林裡等著你。”口號十分曖昧,幾個著裝統一的美少女喊完集體爆發出一聲哄笑,可能是學校某隻拉拉隊的。
旁邊正苦於無用武之地“老鼠”皮特終於逮到了表現機會。
“‘飛龍’就是中間高舉雙手的那個。”老鼠呲著大板牙向身旁葉天語送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讓易風差點笑出聲。
“去年是他作為新生贏得了挑戰賽,不知道這一屆新生能不能贏他!”皮特繼續道。
旁邊白彥青一聽這話,表情有些不自然。
就在這時,正午12時的鐘聲如約而至,在一片呐喊聲裡,十幾個身影如同脫韁野馬飛馳而去。
瞬間參賽者便從人堆裡衝出來,在草坪上仿佛刮過一陣旋風。還有大群觀眾如圍獵一般,跟著這夥人瘋跑,不少脖子上掛著相機甚至攝像機。
葉天語看到一個家夥隻顧了追著攝像,沒留神一腦袋撞樹上,指點給林莎看,兩個人笑逐顏開,白彥青和皮特不禁看呆了。
“有啥說法?”易風拿腳踢了一下白彥青,這般狂熱不應該了,外國人都這樣?
“都是下了注的。”白彥青心不在焉隨口答道。
“靠。”易風難怪有種熟悉感,這是賭場從學校搞起!。
颶風一樣的人流,將原本寧靜的校園搞得人仰馬翻。用後來易風的話講,那情形跟野雲狐進了養雞場差不了多少,每鑽一個雞舍便一陣雞飛蛋打,漫天雞毛。
當然等十幾人去而複返,再出現在易風一行人視野中時,沒能帶回雞毛,但雞翅卻多少帶了一根,還是油炸的,就彆在跑第三的白人帥哥長長馬尾巴辮上。
當初定比賽路線的家夥一定是個坑貨,穿街過巷也就罷了,還非要貫穿兩個最大的餐廳,而這個時點又是午餐,難免有倒黴蛋被餐盤扣頭上的。
果然雞翅過後,後麵跟上來幾位胸前或腦袋上飄散著飯菜香味,有個家夥腦門上頂個菜葉,跑得唄兒精神。
在笑聲、呐喊聲裡,一幫家夥拖著追隨者的長尾巴回到了出發建築下,第五名後的都在建築入口處停下來。
皮特解釋,說按慣例前四名才有資格進入。
第一個是黑人小夥,之後是飛龍,第三位又一個黑人小夥,而頭發裡彆雞翅的落到第四位。
所有人都昂起頭,緊盯著城堡建築頂部,看誰腦袋先冒出來。
很快一個圓圓的黑腦袋先露出來,沒等他落到房頂,飛龍腦袋也從樓頂探出來,樓下人群呐喊助威聲向著飛龍席卷而去。
“圓塔隻有前兩名才有資格進入。”皮特占據解說主位。
“看來,這次黑人新生要贏。”皮特想當然道。
“未必,要不賭一把?”白彥青來了精神。
“好啊,算我一注,小白,我押你!”,一聽要賭,易風及時就位,招來林莎一個白眼兒,天語微笑不語,常飛和趙盾專心看熱鬨。
眾目睽睽之下,千呼萬喚之中,一個身影一躍而起,穩穩站在旗杆之下。
人群再次沸騰。
“怎麼樣!”白彥青得意的向林莎眨眨眼,卻發現對方抬著頭,壓根沒在意。
皮特瞥見天語一副渾不在意模樣,略心安,反而見易風多次盯自己電腦包。
“賭注?我沒答應賭啊!”皮特回憶著,忍不住按住電腦包。
“你猜的?”林莎收回目光,看一眼白彥青。
白彥青麵色一喜,趕緊回答:“那家夥是東華人,練過東華武術,會功夫。”
“這有關係?不是誰快誰贏嗎?”林莎奇道。
“稍後你就明白了!”白彥青竟賣個關子。
過了幾分鐘,飛龍以勝利者姿態親吻美利亞國旗時,另三個人從入口走了出來。
隻是原本第一的黑人小夥腿瘸了一條,被另外兩個人架著,一蹦一蹦,臉上也鼻青臉腫,不像摔傷。
“你怎麼知道?”林莎重新打量一眼白彥青,對方微笑不語。
“去年白是老生,飛龍是新生。”皮特沒敢多說話,點到即止。
“老大,要不你去試試,他肯定不是你對手!”昔日勇者白彥青用飽含崇拜、期待的目光將球拋給易風。
易風從眼角裡斜送了半拉白眼球,隨口賞了倆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