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不自覺間一撇嘴“她?”
“彆撇嘴,就問行不行?”老太太大嗓門震得易風耳朵嗡嗡響。
易風看看林莎旁邊的天語,好吧,讚成票1;
看看身旁趙盾、常飛,麵無表情,好吧,牆頭草跟風票2。
關鍵時刻,做決定的人總是這麼難,易風撓撓頭,心中小小感歎下。
白狼和老鼠已經收了,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再說教官說的好,打仗就是打錢,林小姐打仗不行,打錢還可以…哎…對了….
“好吧,我讚成。但之前有件事兒要先了結掉。”易風的乾脆讓倆老人很感動,感覺老有麵子了!
林莎先喜後憂,打聽過了白彥青和皮特入夥就是一句話的事,怎麼自己就多了條件。
“你說吧,什麼事兒?”老太太大包大攬,主要見慣了大風大浪。
“就是….麻煩先把賬給結了。”聞聽此言,天語三個交換下眼神兒,果然如此。
“什麼帳?”老太太有點蒙。
“親兄弟明算賬,加上倉庫那次,核彈這次,救一次50萬美金,總共100萬,可是先前談好了的。進了血蘭算自己人,但之前的賬還是要清一清,您說對不對!”
易風善於跟人講道理。
“同意加入,先走了!”易風話說完,常飛接了一句,轉身拉開門就閃了出去,趙盾有樣學樣,也溜了。
剩下的人看看易風、看看林莎,表示無語。
是氛圍跑偏了呢,還是情節錯亂了?
吸納新人入夥,成為生死弟兄,今後要托妻獻子、守望相助、赴湯蹈火、榮辱與共。
按照古禮,這該歃血為盟、焚香立誓,違者三刀六洞、天誅地滅,鄭重其事。
怎麼就被易風給詮釋魔障了呢!
“兄弟,入夥前先把欠賬還了吧,免得入夥後不好意思要債。”
………..
出了門的常飛和趙盾兩個閃進遊船的小公園,就看到大屏幕上正播報一則新聞。
一群記者正圍住約翰·斯特朗,核彈、泄密、傷亡各種問題吵吵嚷嚷,約翰·.斯特朗麵無表情徑自撥開人群快速離去。
“他沒死。”很快易風也跟出來一起看。
“對了,要快點聯係他,咱們的車估計落在CTU手裡了,抓緊要回來。”易風顧不上對倆人進行批評教育,找地方去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一艘船靠近了“女王號”遊輪,寬闊的搭板在並駕齊驅的兩艘船上一放,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夏侯襄老夫妻便順著斜坡換了船。
薛三幾個接到通知,白幫來接老頭夫婦回去,那架柴鹿直升機的賊贓也一並轉移,白撿的也是賊贓,不好擺在郵輪上。
易風聯係上了約翰·斯特朗,對方答應把車送到金絲鹿港口。至於女王號上的遊客,雖說昨晚出航有些倉促但成功躲避核彈爆破,也沒有什麼怨言,相反大呼僥幸。但戰爭爆發,這些非富即貴的乘客們出於各自原因,也都要求儘快停船靠岸,如此一來,返航勢在必行,而夏侯襄夫婦和直升機保持低調為好。
中午時分,女王號在金絲鹿碼頭靠岸。
乘客基本走淨了,易風一夥結伴下船,不遠處約翰·斯特朗推開吉普車門,站在車旁。
“上校,沒想到您親自來了,謝謝!”易風老遠就伸出手。
約翰·斯特朗微笑著握了握手,還拍了拍易風肩膀。
“你們沒事兒就好,什麼時候回國啊?”約翰看看幾個人無恙,隨口一說。
“戰爭開始,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易風立刻明了。
從見到約翰親臨一刻起就開始留心,尤其新聞播報裡被記者圍攻、總統換人,顯然情況不妙。
“是嗎!我提前祝你們平安歸國,我現在正停職審查,屆時就不給你們送行了。”約翰眼睛裡難得多了一絲柔和,即便之前有利用東華少年的意圖,但和幾個半大孩子槍林彈雨裡走過幾遭還是有些真性情在裡麵。
“對了,戰事一開,你的朋友要小心些。”約翰看一眼林莎,又看了白彥青和皮特一眼。
“哦?”易風、天語幾個豎起耳朵。
“按照過往經驗,一旦國家有事,攘外必先安內,一些走私活動會被遏製,一是為了減少非法武器入境,二是嚴防敵對勢力滲透。”
易風摸摸下巴,詹姆斯死無對證,此次美利亞複仇行動隻能告一段落。原本回東華可以揮揮手不帶走美利亞一片雲彩,但結識了夏侯襄夫婦,名義上吸納了林莎。那麼青白兩幫對易風幾個而言就有了特彆的意義。
“約翰上校,我有個不情之請。”易風眼珠一轉,有了方略。
“你說。”約翰本意希望易風能把林莎等相關眾人全部帶走。
目前為了戰爭、為了政局穩定交接,傑克遜一派對澳斯特一係舊臣暫時溫和,但可以預見,約翰自己將是下一步大清洗的突破口。
包括易風等東華背景、林莎的黑幫背景、錄音、證人被殺、甚至清理彆墅區導致的人員巨大傷亡都將疊加在自己身上。
如果易風相關人帶去了東華,對手一些慣用伎倆就用不上了,無證之罪=無罪。
“萬一,我說萬一你失去公職,林莎聘你當個顧問!”易風話說完,先把林莎嚇一跳。
易風你可真敢想,剛才突然說幾個人馬上要回東華,林莎就有點蒙圈。自己跟天語剛成為一個團隊,團隊就要跑路了。
現在又要聘請一位CTU前負責人約翰上校給黑幫當軍師,這相當於雇一隻雲貓給一窩灰鼠把門望風。
約翰·斯特朗也一樣傻眼,這不把警匪一窩的罪名坐實了嗎!
“抱歉,我沒什麼興趣。”約翰·斯特朗很乾脆,好歹扛著上校頭銜,不能壞了名聲。
“咱們可以談談條件,例如交換。”易風的微笑,讓約翰·斯特朗想起了喬治·澳森死前一幕。
“不換,話說完了,我走了。”約翰準備走人。
“彆,沒說條件呢,一個讓澳斯特可能再翻盤的機會。”
“怎麼可能,難道戰爭還可能結束?”約翰·斯特朗可不是任人忽悠的主兒。
“沒說戰爭,隻是說澳斯特翻盤的可能。”易風一臉莫測高深。
約翰心動了,他其實內心一直愧疚,總覺得自己不成功的行動是壓塌澳斯特威信的最後一根稻草。
“上校,怎麼樣?”易風追問了一句。
“不是玩笑?”約翰·斯特朗動搖了,他寧肯相信東華要通過易風出手了。
殊不知,就是他這種成年人的多思多想,為膽大包天的易風披上了一張莫須有的“虎皮衣”。
東華對易風當下的作為一無所知,現在如此,未來也如此。
“當然,本來美利亞的事我懶得管,你願意給林莎幫忙,我們就給你幫忙。”易風又換個說法“幫忙”
不知為什麼,林莎此刻竟有些小感動。
寂靜,……約一分鐘。
約翰·斯特朗嘴唇一抿。
“好。但你要告訴我計劃是什麼!”
間諜、叛國、涉黑、涉惡、涉恐,終歸是躲不過去的,沙漠核爆自己已算白撿一條命,但至今安德魯仍下落不明。
那還不如搏一搏,萬一澳斯特總統翻身,這都不叫個事兒。
“好,成交。現在我介紹個人,皮特,過來。”
易風不說幫忙了,把皮特一把拽過來。
“老大。”約翰看著這個戴一副大眼鏡、瘦的隻有一把骨頭的家夥,莫名其妙。
“皮特,我們傭兵團的,計劃就全靠他了。”易風一臉得色,拍拍皮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