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除外……
武修隻要入流,都會比正常人大一塊。
“我們想去王相村,可否請小哥帶個路。”法修拿出一顆銀豆子:“不讓你白跑一趟,這是辛苦費。”
這是許源半個月來遇到的第六波請他帶路的人,卻是第一次有人真的給錢。
銀子上有個淺淺的法術印記——這是“買命錢”。
在法修的眼中,許源這一條賤命,就隻值這一顆銀豆子,不能再多了。
法修這一門裡最是混亂,流派很多。眼前這個會做“買命錢”,修的應當就是“商法”。
最多的是修“術法”的,最難的是修“律法”的。
甚至許源聽後娘提過一次,他們還有專門修“變法”的,能把人變成狗、蛇、甚至是磨盤……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許源仍舊和昨日麵對大小眼兩人一般:“客官,有些事情須得提前說好,不是賞錢多少……”
法修點頭:“這些規矩我們都懂。”
“那就好。”許源接了銀豆子:“兩位客官請跟我來。”
法修看他接了“買命錢”,暗自輕笑,隻要收了錢,他這條命就捏在我手裡了。
便是勝過自己一流的修煉者,隻要“商法”一旦達成,也是無力擺脫的。
兩人跟著許源,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許源看在銀豆子的麵上,耐心地應答著。
過了帽兒塚進山之後,法修便問道:“小哥,最近進山的人多嗎?”
“多啊,不瞞客官,您們是這幾天,我帶進山的第六批人了。”
“他們進山都做什麼?”
“收山貨,進山的大都是乾這個。”
許源心中不斷地對兩人升起惡意,甚至是殺意——每一次許源都仔細觀察兩人的“命”。
這是“望命”的一種用法。
二亮對前院那女人起了非分之想,“命”中便帶了一絲猩紅的凶煞。
可是兩人的“命”卻毫無變化。
這兩人的“命”都是綠色,要比二亮的“白命”富貴。
許源暗暗搖頭,顯然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便是心懷惡意,也無法對兩人造成影響。
……那就要另想辦法了。
法修故作憂慮,道:“這麼多人在我們前邊去收,我們這次怕是要空手而歸了呀。”
許源欲言又止。
法修便又摸出一枚銅錢:“小兄弟辛苦,這錢你拿著。”
許源眼神貪婪,嘴上推脫:“客官已經給過錢了,怎麼好意思再拿。”
法修遞給他:“之前給的是帶路錢,這個是勞煩小兄弟陪我們聊天解悶的錢。”
許源便收了下來。
法修:“小兄弟現在可以知無不言了吧?”
這枚銅錢買的是許源的“答案”。
收了錢就被商法控製,必定有問必答,而且不能說謊。
果然,許源道:“客官倒也不必擔心,前麵那些人雖然都說進山收貨,但我看恐怕不是,他們啊……”許源聲音壓低:“我猜是要找什麼東西,你們隻管去王相村,應該還能收到東西。”
“他們要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許源眼神閃爍神情掙紮,最終還是道:“我聽他們中有人提到了牛葉蟲……”
法修和丹修相視一眼,難怪聖姑讓我們盯著他!
法修又問:“那些人最後去了哪裡?”
“都去了王相村。”
說話間又到了那一片林子邊,許源指著前方道:“客官,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就是王相村。這一段沒有邪祟攔路,我就不送了,我還得去打柴……”
說話間,許源眼睜睜看著法修的“綠命”之中,飛快的湧出一股刺眼的猩紅色。
凶煞驟增!
法修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對許源伸出手:“你的命,歸我了!”
許源衣袖裡,銀豆子上的那枚印記閃亮起來——但是緊跟著就熄滅了。
法修忽然感覺到,逆血湧上心頭,他控製不住的“噗”一口噴出來!
法術反噬!
法修和丹修都是大吃一驚。
法修整個人萎靡下來,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並且反噬還在一波波的襲來,法修又接連吐了幾口血,難以置信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的命……這麼貴嗎?”